三日后,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从宫门停了下来,刘徽扶着幸华上马车,幸华突然停了下来,对刘徽福身,
幸华幸华,拜别皇兄!
刘徽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随即将袖中的信放到幸华手里,
刘徽幸华,记得,北陈永远是你的后盾,你不必委曲求全。
幸华多谢……皇兄。
幸华微微哽咽,转身和舒心上了马车。
马车里,幸华拆开信,不久便红了眼眶,
舒心公主,怎么哭了?
舒心拿出手帕,轻轻替她擦去擦去眼泪,
幸华舒心,是刘子行与北羌联手,他希望北羌为他制造动乱,而我,是他给北羌的诚意。
舒心震惊地说不出话,
幸华是皇兄保下了我,但北陈即将与北羌有一战。
舒心公主……
舒心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幸华,只能静静地陪着她。
送亲队伍从宫门一直送到南北边境,足足在边境停留了3日,才返程,那是刘徽在告知南萧,善待幸华。
自从周生辰受伤,时宜事无巨细地照顾着他,
周生辰十一,我可以下床走走吗?
十一不可以,军师说过,10日才可走动,不然伤口容易裂开,很容易感染的。
时宜做到他床边,他还想说什么,
十一周生辰,你听话好不好?
周生辰最终还是将她的小手握在他的大手里轻轻摩挲着,妥协了,宠溺地看着她,
周生辰好~都听十一的。
时宜在他满是柔情的眼神下落败,红晕不知不觉便爬上脸颊,
十一该,该吃药了,我去给师父端药。
时宜落荒而逃,只留他在床上回味她的一颦一笑,满心幸福。
时光便在二人的甜蜜中羞红了脸,不愿打扰二人。可乌云渐渐笼罩天空,星星那微弱的光亮无法穿透云层,光芒渐消。
中州漼府,漼三娘和漼风守在漼广身边,
漼广漼休死了,我又要走了,漼家,在朝中无人了。
漼广气息微弱,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漼风难以控制地红了眼眶,亲情,是世界上最难以割舍的感情。
十一阿娘,三哥!
时宜和成喜匆匆赶来,行礼站定后,还微微喘着粗气。随后而来的,是接到了御医送入宫中消息的刘徽。
漼广吾,荷先帝厚恩,位止于此,本该去而无憾,但却舍不下坞水房这一脉子孙啊!
刘徽漼太傅,朕已下旨,漼风将军,接任太傅一职。
漼广多谢陛下,此番,老朽便可没有担忧了。
刘徽朕,感谢漼太傅为朝堂费尽心力。
刘徽一如给谢崇行礼般,向漼广恭敬行礼,他知晓,他即将失去一个忠臣。
漼广转过头,看向时宜,
漼广时宜,阿舅对不住你,让你10岁便失去阿爹。
漼广费劲地抬起手,
漼广风儿……
漼风阿爹。
漼风的声音颤抖地厉害,连忙想要握住阿爹的手,
漼广坞水房一支,阿爹,托付给你了。
可惜,还未握住,漼广的手便重重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