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海玲穿上衣柜里的月白色卫衣,顺便搭配了一件偏浅的牛仔裤,再拿梳妆台上面安放着的精致木梳简单梳了个马尾辫便匆匆跟着侍女下楼。
绕着旋转楼梯,钟海玲瞥见坐在客厅中的几人-庄萍,一名身着苏式旗袍的老太太,和一旁端坐如松的正装男子,他看起来约莫三十岁。
男子听见楼梯间的动静,返过头来温柔地笑道:“海玲,你醒了?”
钟海玲扶着扶手礼貌地点头,然后“嗯”了一声。
虽面无表情,但钟海玲心里慌得一批,“系统姐姐系统姐姐!他是谁啊?”钟海玲焦急地问道。
“他是义兴集团的董事长钟怀远,钟家家主,也是原主的父亲。”
“原来如此!”
钟海玲回过神来,望向在皮革沙发上坐着的钟远怀,五官端正柔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令人心旷神怡。
“海玲,去餐厅吃一点早餐吧,记得多喝牛奶,等下司机会送你去学校的。”钟怀远关心地叮嘱道。
“嗯。”钟海一直努力地坚持着沉默寡言人设。
餐桌上整齐有条理地摆放好各种各样用纯白碟盘装着的精致食物-巧克力蛋挞、苹果派、鸡胸肉三明治、焦糖布丁等等,整个餐厅充满着食物的香气,令人垂涎三尺。
钟海玲向忙碌中的厨师不自觉地屈膝以示感谢,轻轻地道了声谢,便拉开木椅坐下吃起早餐。
她为了保持人设,只吃了一点点食物,起身对厨师屈膝道谢,然后再礼貌性地对钟怀远道别,便坐上车往学校赶。
柏油公路很宽很干净,路的两旁是长方形的花坛,里面种着应季的花草,被温暖的阳光照耀着,被清澈的水滋润着。
司机很快就把钟海玲送到了学校大门口,提醒道:“小姐,该下车去学校了。”
“好的,谢谢。”钟海玲走下车,习惯性地向司机屈膝致谢,随即转身向学校走去。
欧风大门正上方挂着牌匾-“思雅学校”,大门两旁种着代表和平与希望的雏菊和代表胜利与竞技的风信子,花香扑面而来。
钟海玲内心激动不已但同时也忐忑不安,她深呼了一口气,一步一步地迈进学院大门。
思雅贵族私立学校是恒州市私立学校中环境最好、教师资源最丰富、伙食最好的。当然,学费也是最贵的,所以大部分学生的家庭背景都不差-这是令钟海玲最担忧的一点。
“呦,这不是那个胆小鬼钟海玲嘛,怎么不在家里休息跑到学校里来啊?”
钟海玲转过头,看向刚才讽刺她的人,死死地盯着她。
“你……你盯着我干嘛!”说她坏话的那个女生被她“核善”的眼神给吓得瑟缩了一下,不顾脸面的大声嚷嚷道。
“没什么,”钟海玲友善地露出微笑,“再见。”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钟海玲通过系统姐姐的帮助往教学楼走去,走到初三的那一层,她很快便到达教室门口。
这时班上还没有几个人,就只有四五个左右的男生围坐在一块儿聊天。
钟海玲进门后,对那几个男生礼貌性地问候了一下,然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收拾书。
其中一个寸头突然转过头,没有礼貌地喊道:“喂,钟海玲,你上次送给陈谨弋的情书被扔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你现在告诉我,我便知道了,谢谢。”钟海玲微笑着说道。
那群男生顿住了,有的眼珠子睁大得快要蹦出来了一般,有的呆若木鸡好像傻了。
钟海玲把头偏向有窗户的一侧,用手肘称着脸,不再答理他们。
时间过得快而平淡,到了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俗称大课间),钟海玲跟自己同样情况的现世朋友岳淳熙和郑延优联系上了,并且约定在篮球场见面。
本来钟海玲为了清静是非常想远离类似“篮球场”这种玛丽苏文经典地点-事故多发区的,但是郑延优喜欢看篮球比赛,所以她只好妥协了。
钟海玲寻着记忆去奶茶店买了三个人各自喜欢的奶茶,然后安静地坐在篮球场看台的角落,刚好太阳也晒不到。
这时打篮球的男生正在中场休息,在看台上的女生们趁机把水和毛巾递给心怡的男生,个个争先恐后,激动不已。
钟海玲面无表情地喝着手中的芝士奶盖草莓果茶,看戏一样地望着他们。
不巧的是,正当钟海玲以为自己会平静地度过这个下午的时候,总有人要打破这份平静。
领头羊是个脸上冒汗的寸头,与身后的几人一同穿着红色的篮球队服。他的神情在旁人看来也许是骜而不驯,但在钟海玲眼中就是个“嗡嗡嗡”的苍蝇,没有礼貌。
“呦!陈哥,这不是你的死忠粉钟海玲嘛?来给你送奶茶了?”寸头指着钟海玲对身后高挑的男生说。
那个人高挑苗条,五官端正,手臂和小腿上是不夸张的肌肉,与寸头穿着一样的红色队服,气质好又不失阳刚之气,在人群中如同鹤立鸡群。
哦,是陈谨弋。钟海玲根据特征和寸头的话判断寸头身后男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