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走,楠木颜色愈发的深,那桃子的甜香也越发的浓。
肖战手腕上的菩提手串烫的厉害。
路的尽头是一扇门,与周围干透血迹颜色不同,那门红的鲜艳,刚上色不久一般。
肖战在门口十米远站定,不在往前。
寂静无声,是令人窒息的氛围。
良久,那门从内被打开了,一双枯树枝般的手最先露出,随后,一张老树皮一般的脸从门后出现在眼前,男女莫辨。
“郡王好久不见。”
肖战笑了下,并不回话。
那老者慢吞吞转身走回屋子。
“烦请郡王自行跟上吧。”
肖战抬步跟着走进了屋子,拿着折扇的手江扇子转来转去,刚拍完戏,习惯了。
当——
扇子撞上了那鲜红木门。
肖战抬起一看,果然,白色扇面被染了一片红,黏糊糊的。
“这金丝楠木还算金贵,郡王还是莫要损坏了才好。”
沙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警告。
肖战沉思点头,扇子一戳,门大敞四开。
“这门你遣人拆了送将军府去,本王权当收藏了。”
老人回头,浑浊的眼睛渗出冷光,插入肖战的笑脸。
肖战笑的更加端庄。
“本王昨日受了惊,就指着靠这邪物以毒攻毒了。”
老人忽然嗤笑一声。
“住了几天公主府,你还真把自己当郡王了。”
肖战笑容不变。
“您可说笑了,那您可还记得本王之前是谁?”
老人眼中露出鄙夷。
“不过是得了神主些许青眼的烂狗一条,便是做了神主的护法,那也不过是叛徒之子,祸乱之徒。”
肖战拍拍手,为他鼓掌。
“说得好,那您今天请条烂狗来,又是做什么呢?”
那人满布不屑的脸转了回去,缓步走到了书案前。
“你命格突变,居然帝星必衰的星宫带活了。”
低头在屋子里私处乱转,握着扇子到处拨书架上的书本信件。
“再乱翻剁了你的手。”
肖战知他不敢对自己怎样,头都不回。
“扇子翻的,剁扇子,剁我干啥。”
老人早已对他烦不行,恨不得毒死他,却因为神主不得不忍让。
“神主让你造出王逸博叛国的证据,一月后,王逸博就会死在西北,所以你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做好这事,事成之后,神主会亲自回来,你回你的苍山就行了。”
肖战神情愈发危险,转过头看向那老树精烦兮兮的神情,神情更是冰冷。
“看来你知道的真的很多。”
那人也意识到不对,下颚一动。
下一秒,之前留在楼梯口的侍卫领队卸掉了他的下巴。
肖战看向领队,眼底透着寒气。
“都处理好了?”
领队用绳子三下五除二将那人捆了个结实,半个指头都不能动,将人扔给角落的兄弟带走了,才回应肖战。
“老鸨已经是队内女子易容顶替的,风月楼已经尽在监视之中。”
肖战点点头。
“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最晚三日后,一定要撬出他们详细计划,然后尽快送到将军手里。”
“是。”
另一边,王一博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西北边境。
冷白的日光照在脸上,寒风卷着沙子刮在到嘴里,苦涩的厉害,不同于他练舞所受的苦,难熬的厉害。
“将军。”
“将军。”
一路上的士兵见到他眼里是掩不住的喜悦。
王一博到了军帐,将领们正聚在一起商讨战局。
“将军,您不是明天才到吗?”
王一博一路到了主位。
“不快马赶回来,怎么杀疯狗们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