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人交手,乘黄一怒之下打散了裴思恒人偶里的神识,并把众人关在日晷里。
裴思婧“阿恒,阿恒……”
裴思恒“我曾经,无数次想过,若我死了,姐姐会为我哭吗?”
裴思婧“怎么不会,当然会啊。”
看着他们诀别,众人皆是不忍,阿璃想起在幻境之中看到的,将目光投向了赵远舟。
赵远舟注意到她的目光,明明没有什么表情,他却从中感觉到一丝埋怨。
当初是他打伤了她,他现在也总是想,她若是想起来,必定会怪自己吧,所以是有些心虚的。
阿璃知道,当初的事非他所愿,他也是身不由己,她没有怪他,只是想起了那些,连心痛的感觉也真实起来。
裴思婧无助地跪坐在地上,对着他消失的方向哭泣,她已经失去过他一次了,如今,依然握不住。
阿璃将手搭在她的肩膀,弯下腰抱住她,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想告诉她,还有大家陪着她。
白玖“乘黄说我们要在这个地方待到天荒地老?赵远舟,怎么办?”
赵远舟“控制日晷的是他,若是他不肯主动现身,确实难办。”
玉琉璃“那他留下的人偶会不会有线索。”
赵远舟用术法查看,发现里面有一个没有记忆的普通人偶,文潇认出那是初代神女。
卓翼宸“那乘黄为什么会有初代神女的木偶?难道她也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愿望。”
文潇“神女的愿望就是希望两界太平,又怎么会乘黄这样的妖蛊惑。”
玉琉璃“既然不是,那这个木偶一定有特殊的含义,能看得出来,它被保存得很好。”
赵远舟“懂了,那我们就用它来当人质。”

乘黄现身,看起来很着急这个人偶,看来他们之间,确实有故事。
他带他们去了另一个幻境,他们也了解到,白泽令,最初是由神女和最厉害的大妖共同掌管的。
乘黄“初代神女和我,共同掌管这白泽敕令,我们同心共立,形影不离,守护着大荒的安宁。”
乘黄“原以为神女和我,可以山海不灭,誓言不悔,没想到……”
初代神女被妖兽蜚所伤,身中瘟疫无药可解,乘黄为替初代神女续命,在大荒大开杀戒。
此事被初代神女得知后,她收回了乘黄身上的半块白泽令。
乘黄“我寻遍整个大荒,都没有找到治疗瘟疫之法,我告诉自己,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她。”
赵远舟“你当初在大荒大开杀戒,难道就是为了给神女续命。”
乘黄“我说过了,只要能让她活下去,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文潇“你肩负白泽令的重任,理应守护大荒,但你却视大荒众妖的性命如草芥,你犯下滔天大罪,却说这只是代价。”
乘黄“白泽神女,本就是为了守护两界安宁而存在的,我若连神女都救不了,谈何救大荒。”
她好像,能明白一点,不管那个人是何身份,看着在意的人在眼前消失,却什么也做不了,只会悔恨。
她想起在幻境中见到的离仑,他痛彻心扉的模样,如果当初是自己经历了那一切,又会怎么做呢。
她一定不会选择伤害无辜的人,可现在,她不知道答案了,她连怜悯都少了一半。
乘黄“我必须为了她,尽力一搏。”
文潇“那她愿意你如此放手一搏吗?”
听到她的话,他似乎也想到了,只是,他别无选择,他做不到看着她消失。
神女“你手握乾坤之力,却杀害无辜,你可知罪。”
乘黄“我杀害无辜,自知罪孽深重,天地难恕。”
神女“你既知是错,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乘黄“那是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