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归离30.小卓大人

卓翼宸回到自己的小院，察觉身后有人，同时，云光剑也亮了起来。

他转过身去，却发现身后之人是阿璃，而再看向云光剑，却没有反应。

卓翼宸“阿璃姑娘，你怎么来了？”

玉琉璃“小卓大人，我害怕……”

卓翼宸“什么？”

阿璃向她靠近，双手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臂，卓翼宸身体一僵，未有动作，但闪躲的目光，通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

她媚眼如丝，轻柔的声音如鹅毛一般拂过心尖，让人心痒难耐。

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神，怕自己深陷其中，他突然觉得有些燥热，想要说什么却张不开嘴，无法发出声音。

玉琉璃“可小卓大人，我也是妖啊？”

玉琉璃“你会杀了我吗？”

阿璃伸手滑过他的脸，让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她的神情妩媚，勾人心魄，可阿璃，不是这样的。

他看到云光剑发出了亮光，猛然清醒，面前却什么也没有。

玉琉璃“小卓大人，我也是妖，你会杀了我吗？”

她刚才的话还萦绕在耳旁，如果按她所说，她确实是妖，可他不会杀她，她没做坏事，他并非善恶不分，一心除妖。

他也不会伤害阿璃，其实，他们第一次见，不是在缉妖司的大牢，她来找他那一次，而是，很久之前。

云光剑亮了，因为她身上有离仑的妖气，这一点，赵远舟刚才感觉到了，只是还没有找她确认。

可下一秒，刚才的场景变化，刚才的一切，恍如幻境。

他感觉到身后有人，再次转过身，看见了阿璃，只是现在，她如同往常一般，神色清冷，不似他刚才所见。

玉琉璃“小卓大人。”

卓翼宸“怎么了，阿璃姑娘，是有什么事吗？”

玉琉璃“是有事的，有一些事想找你聊聊。”

察觉并无异常，卓翼宸放松了不少，但还是有些闪躲，刚才的景象浮现，心湖荡漾，久久不能平息。

玉琉璃“小卓大人，你可是有哪里不适？”

卓翼宸“没有，你有何事找我，不妨直说。”

玉琉璃“小卓大人，你真的会杀赵远舟吗？”

她知道他们有约在先，可经历日晷一事，她更清楚，赵远舟来缉妖司，不仅是为白泽令，还要寻死。

可是，她没办法看着他死，她想起的，不只是赵远舟伤了她，还有他们在大荒的许多回忆，她又怎么会看着自己的好友送死呢。

玉琉璃“我知道，无论做什么也无法挽回，他们的性命，还有，你失去他们的痛苦。”

玉琉璃“但他当时，被戾气所控，所做之事并非他本意，我没有办法，看着他寻死。”

卓翼宸“那你呢，不怪他吗？”

玉琉璃“我……当然怪了，他们都说妖是不怕疼，但我最怕疼了，我受过最重的伤，可是他带来的。”

玉琉璃“可是，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看他们自相残杀，也不想看到他们任何一个人有事。”

所以，文潇问的那些，不是没有道理的，她又会不会为了过去的朋友，伤害现在的朋友呢。

在她心里，究竟是朋友重要，还是公理重要，她的看法立场，也很重要。

玉琉璃“那小卓大人，你也介意我是妖吗？你是不是，也会杀了我。”

卓翼宸“不会。”

听到她说的，想起刚才的幻象，他没有计较为什么会看到那样的景象，只是下意识摒弃了内心的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