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如棉絮,纯洁无暇,如诗如画,映照天地间的纯净之美。
“纯净?”倚栏肃立在这漫漫白茫茫中,眯着眼睛想要看清身前的雾。通红的双手颤颤巍巍抚摸着刺骨的碑。
缺位,重叠,忽隐忽现,摸不到,想拥抱,欲念交织成结,人体内流动的血与恨,爱与梦,半壁于此人留下的背影中,黯然丛生。
“走马灯吗?”她喃喃自语,自嘲似的轻叹。
忽然,她的双眸闪烁着亮光,凝聚在一块小小的碑上。
这是一块无名碑,娇小的隐蔽在漫漫白雪之中,经历着风吹雨打,早已破烂不堪。
倚栏如获珍宝般,她颤抖着,俯下身子,不顾早已冻僵的双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碑上寥寥几字:
熙熙攘攘人潮涌,色色行行众生同。
来无意兮去有愿,思与君兮伴长风。
皎月可照璃心赤?揽怀山海念卿悠。
万般红尘无非难,与尔得陪便善生。
定名《相守》
雪依然纷纷而下,落满了倚栏乌黑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