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怎么形容她呢,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独特香味,一感触到我就知道是她。可我的语言太贫瘠,我无法准确描述明白,或许就是,无论脚步走多远,在我的脑海中,唯有她的味道熟悉而顽固,就像一个味觉定位系统,一头锁定了千里之外的异地,另一头则永远牵绊着,记忆深处故乡中的她。
记忆中的模样未从改变,我记得她眼睛亮亮的冲我微笑,或者在烟雾缭绕的厨房大声喊我吃饭,亦或者每晚睡前的一句晚安。她喜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她的眼睛大大的,双眸闪烁着亮光,灵动流转,能够看到映在其中我的身影,连皱纹都不好意思露面,她本就熠熠生辉,无论年龄。
我喜欢给她准备小礼物,小时候是一段幼稚的手工花,歪歪扭扭的贺卡,或者一份纸短情长的书信,碾尽拙笔为她写下一个又一个形容词,因为我喜欢看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喜欢听她肆无忌惮的笑,我想让她开开心心做自己,非是为了母亲这个神圣称呼,而操劳太多。
前几个月一日晚,是我没压抑好自己的坏情绪,鼓起勇气打去的电话里,我再也无法用嗓子哑了这种借口,掩饰自己的眼泪和懦弱,她很慌张甚至次日就赶了高铁来看我,坦言我已经震惊到失去了理智,我不想给她带来太多麻烦,我不想让她为了我一时的难过,而舍弃当日的计划,可是她就义无反顾的来了,不仅仅带来了厚被子和厚棉袄,还抚摸了无助的我,那日依稀有点暖阳,她一个人提着大包小包来,又一个人拿着空袋子归,我目送她的背影,直到阳光模糊了我的双眸。
记得我蛮小的一次,亲戚聚会,她上前弹奏钢琴,琴键好像水面一样,跳动的波纹漾进了我的耳里,眼睛好像相机一样,将光影岁月和呢喃印进我的灵魂里。后来我才明白自己名字里的乐是什么意思,她希望我快乐,同时她是学音乐的,最后,乐和罗在当地口音相似,而她就是姓罗。这是属于我和她的羁绊,是骨肉相连血液流淌的见证,是她对我的期盼,是我的荣幸。
太多太多,存在于心,我攒了很久的钱,在前几日她的生日送上了一部手机,电话里她笑嘻嘻的炫耀新手机有多便捷,我的脑海下意识就浮现了她的面孔,待我急急忙忙翻找到我们合照,才发现她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我很开心,我不再是她的枷锁,我很荣幸,彼此陪伴,更似朋友。
春祺夏安,秋绥冬喜,希望她岁岁平安,天天开心。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