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装到.
朴智旻也有些茫然的接过烫手山芋点头说嗯对是这样.事实上胡说八道的本事他从没教过我,仅仅是说过该怎么骗人的money也让我炉火纯青.甚至更厉害的是我一向全身而退,从未被那些冤大头在外面造黄谣败坏声明.
顶多是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可怜虫罢了.
田东阳似乎对我这套很受用,也不乏我皮囊的加持.他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光洁的脸仰笑时笼上灯光的暖黄色彩.我在脑海里幻想着如果他也有发青的胡渣会是什么模样,我的父亲会不会也是这样.
我没见过他,在我二十多年生命中留下些深刻记忆的,是福利院院长,以及朴智旻.
这时我好似悲怆起来,照理说每到这时我会开车去从前的福利院门口摇下车窗望一望来排解.好吧实际上是变态的喜欢伤口上撒盐,喜欢血肉模糊的真实痛感撕裂我的理智.
但今天不行.
“各位好.”是田嫤妧,她第一眼望向我这边,或许是看她父兄,或许是看朴智旻金泰亨,更奇怪的是,那像是在看我.

田柾国如我所料的垂眸去听她发言,像被训话的可怜虫.
再怎么样他也只有19岁,被多走双亲关照没有经济支撑的煎熬五年之后他也只有19岁.而今天他没有属于自己的蛋糕,满座宾客甚至没有人单纯是为了替他庆祝而来.
怪可怜的,在我看来生日要么不过,要过就得捞到点好处.
那么.
“号锡,过来.”“小姐请吩咐.”
“听话的小孩会得到一块奶油蛋糕作为奖励.”郑号锡还是不笑,凑近我耳后时睫毛微微颤动,我知道他听懂了.
敛住得逞的笑我才抬头去瞟台上那位,田东阳问我怎么了.怎么了,你说怎么了,当然是要笼络你的便宜儿子好收买人心咯.
这时候我小口啜着高脚杯里的液体,即使是尝惯了的滋味仍然能让我心情愉悦,红酒在舌尖弥漫开又顺着喉咙滴进心脏里.
田嫤妧提着裙摆走到正中间去,落落大方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闺秀的左派,似乎显得太从容了些,没经历过十来次可未必能这么老练.该是最近恶补了吧,毕竟从前生日宴也没见这么大操大办.
难怪她没时间同时钓朴智旻和金泰亨.
这样的一次发言都要去学,让我仔细看看,oh no,朴智旻在看我.那金处长呢,金泰亨也在看我.哪怕田嫤妧打扮的再娇艳,哪怕她放软声线拿出十几岁少女的嗓音来向各位致谢,甚至点名警厅和朴家多谢赏脸,那些目光也未必会落在她身上.
我的表情会不会有些小人得志,让我找谁的瞳孔来照一照.
就金泰亨好了.
他向我走来,白色西装口袋里插着枝红玫瑰做装饰,在我没来得及问好时就取下别在我耳后.被剔去尖刺的同时带有温吞触感.他笑着夸我真漂亮.
所以我才不会是小人得志,是德才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