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抓不住的东西,我再也没有挽留过。”
"I never held back anything I couldn't hold on 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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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过于失落的情绪从而让他的心里产生别样的想法.... .妄为。
但也暂时掩埋在心底。
餐桌上死寂而凝重的氛围属实让每个人都不大舒服,连筷子也不愿伸手抬起,这样的冷场将气氛搞得太过严肃。
余宇涵“哎呀,严肃成这样这样做什么。”
余宇涵每次都是首当其冲调和气氛的人,许是温顺而又有时候有点叛逆赌气。这餐桌上的一副景象,说白了就是因为林浠和张泽禹以及在座各自心里对她的某种看法各有不同。
各怀心事。
饭桌上的人都不清楚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些疑虑,在两三天里好像一下子熟络的很一下子又十分疏离。
林浠动筷吃了起来,尽可能说不去看张泽禹,似乎双方闹掰了一样。张极则是一副看戏的状态,谁让林浠和张泽禹看似闹别扭后什么时候都和张极一起做事情呢,吃饭都挨一起。
“吃完了?”
余宇涵见张泽禹没吃几口就起身准备走,挑挑眉问着。张泽禹淡漠的落下了三个字。
张泽禹“没胃口。”
走之前还瞟了一眼林浠,正好撞上她的眼眸,好像就在那一秒里流露出了太多,不可言喻。他便毫不留情似的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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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昏沉沉的,隐隐有落雨之势,张泽禹抬头注视着运作的风车机器,渺茫的雨若有若无,面朝天空,细腻的雨水时而拍打在脸上。林浠和张泽禹说好是在晚饭后到基地后的旧剧院谈谈。
张泽禹走进昏暗空荡的大剧院,空旷阔大,目光黯淡而浑浊,剧院的窗子还开着丝丝光亮照射进来,细雨绵绵一滴两滴挂在窗上。
林浠走进这里和张泽禹相视一眼,漠然的笑了。
林浠“要说什么。”
张泽禹“你没有忘记我吧,或者说没有想起我吗。”
冷漠的态度高傲自大,林浠就不是一个好角色。张泽禹没给对话空白的时间,就接了上话,这般肯定的话语,林浠对此只是冷呵一声。虽然没得到他想要的完整答复,但至少她承认记得那时候的故事,回答得不会太虚假。
林浠“嗯,那又怎么样。”
真是薄情寡义,张泽禹这么想。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都是过去的事而已。”
可怎么知道他那时候炽热的心,却被她的无情无义所击碎,她的突然离开不想万箭穿心,更像是一针一针扎在骨头里,一辈子都沉溺在回忆里。张泽禹微叹了口气微微蹙了蹙眉良久沉默之后开口道。
张泽禹“过去真的对你来说没什么情怀?”
林浠被问的怔住,本是一脸戏谑平淡,一下子哑然失笑,她是个杀手冷血无情,怎么能有回忆做软肋,一切都是漠然。杀手怎么能有软肋呢,她总觉得不能自作多情。
她不想说什么,说的太多只剩下的模糊不清的记忆深深让她愧疚。
张泽禹是个念旧的人,更何况她在她的心中是个很重要的人,一下子双方变得那么疏离只是因为她果断选择自私而不在意他。
林浠“能有什么。”
林浠倏地笑了出来,近乎疯魔的样子,嗤笑,他不过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恰巧她早就变得冷血。张泽禹看向她时双眼猩红,其实是双漂亮的星星眼眼神里本是坚定的,这般模样变得可怕黯淡天大的落寞而转化成的悲愤,狠戾的眼眸里倾吐着对她的斥责和失望。
“所以呢,你身边的所有人都比不起这些,你可真自私。”
张泽禹走近强势的掐住她的脖颈,近在咫尺的面容显露出更为强烈的情感,池怜并未做出什么反抗,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他,眼底有种捉摸不透的情愫,这样子许是有些不怕事狂傲不羁的作风,再或者她也想死。
对上她的眼神,很想心软。
月光透过破碎不完整的玻璃窗倾泻进来,可只是偏地,照不进深处,也无法就下堕落进深渊的少女,霎时间一切都消弭殆尽了。一切就像是柔缓的曲子奏响后片刻便戛然而止,美好短暂易逝,更何况这并不纯粹。
林浠“怎么不杀了我。”
池怜这般挑衅和无惧的模样,让张泽禹掐的更加用力,掐的她涨红了脸,微缓的喘息着,但最终抵不过心里最后一道防线,霎时间松开了她,眼泪划过脸颊,啪嗒落在地上,张泽禹落下一句话便黯然失神的离去。
哒哒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望着空荡荡的周身,好像她被困在了这里,困在了明明可以轻易冲破的囚笼,但又失魂,无法冲破。
张泽禹“那就我忘记。”
忘记那个时候,两个人都不明白。
空旷偌大的剧院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这片地会有大剧院的存在,即使荒废了也不拆掉,或许这里充满着无解的故事,墙_上落灰的老画像但隐约看得出大概,神秘而荒谬。
林浠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微微笑起来,眼里蓄满的盈盈泪水,显得纯良无辜,但此刻她却充满卑劣或许觉得自己很可笑。
林浠“可怜我。”
眼眶渐红,她杀人从没有过感情,却因为那么一两句话红了眼,莫名其妙,她没有感情可言。林浠颤颤巍巍的自言自语,嘴里的话模糊的情绪。她伸手轻轻附上被掐红了的脖颈。
她才是伤害了所有人的反派。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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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摧毁中,最彻底的一种: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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