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府邸门前,灯火通明。张真源和贺峻霖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与担忧。
张真源先一步快步上前,声音温润却难掩急切
张真源殿下!一路辛苦了!
张真源浩翔可好?孩子如何?
他目光迅速扫过被小心抬下马车的刘耀文和抱着暖箱的严浩翔。
张真源这个是?!
张真源眼睛扫过刘耀文,有些疑惑。
楚安浅晚些和你解释。
楚安浅安抚着张真源的情绪。
贺峻霖紧随其后,目光紧紧锁住楚安浅,声音微哑
贺峻霖安浅…你终于回来了!可有受伤?
他眼中那份深沉的爱恋与后怕清晰可见,但很快被强压下去,也关切地看向伤员和孩子。
楚安浅翻身下马,连日奔波的疲惫在看到熟悉的家和牵挂的人时,化作了心底的暖流。
她快步上前,轻轻握住贺峻霖微凉的手,又对张真源点头:
楚安浅回来了。
楚安浅浩翔无碍,孩子…得冰莲救治,已无性命之忧。
随后俯身小声的和张真源贺峻霖暂时解释了一番。
楚安浅那一个是南启太子刘耀文,需得静养。
贺峻霖刘耀文?!那个威胁宋亚轩的人?
贺峻霖护短张真源非常清楚,只能连忙开口打断
张真源先进府……
楚安浅我们回家了!
她声音带着沙哑,却透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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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内一切井然有序。
张真源早已安排妥当。
刘耀文被小心移入温暖安静的东暖阁,由府中医官接手照料。
严浩翔不顾自身疲惫,亲自监督用药与调养方案。
幼子被安置在精心准备的婴阁,由经验丰富的乳母和丁程鑫(他坚持要守在孩子附近)共同看护。
宋亚轩也终于能处理自己手上的冻伤。
楚安浅在贺峻霖和张真源的陪伴下回到主院。
温热的水沐浴洗去一身风尘,换上舒适的常服。
侍女奉上清茶与精致的点心。
厅堂内,炭火温暖,茶香袅袅,一时静谧温馨。
贺峻霖亲自为楚安浅斟茶,指尖却几不可察地微颤了一下。
贺峻霖回来就好。
状似随意,声音轻柔
贺峻霖鹿城…一切可还顺利?
贺峻霖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他问得自然,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
张真源也放下茶盏,温声道:
张真源殿下离京这些时日,朝中倒也平静。
张真源只是…凤辰殿下近日似乎对域外商路颇为热心,频频召见几位西域来的大商贾,连陛下都夸赞她为充盈国库用心。
张真源还有…西郊大营前几日例行演练,阵仗似乎大了些。
他语气平和,仿佛只是在闲话家常,但“域外商贾”、“西郊大营演练阵仗大”这几个词,却轻轻点出。
楚安浅是嘛……
楚安浅端着茶杯,凤眸低垂,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
鹿城驿馆的夜袭、归途的冷箭、沸沙谷的埋伏…这些惊心动魄的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
她抬眼,对上贺峻霖隐含担忧的眼和张真源平静却洞悉的目光。
楚安浅些许波折,不足挂齿。
楚安浅淡淡一笑
楚安浅倒是辛苦你们在府中操持。
楚安浅凤辰热心商路,演练勤勉,是好事。
她避开了具体的危险,但语气中的一丝冷意和“波折”二字,已让贺峻霖和张真源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