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严浩翔的伤势已无大碍,又开始活蹦乱跳地折腾他的药材。
这日,楚安浅去药室看他,正遇上张真源也在,两人似乎在讨论什么药方。
严浩翔见到楚安浅,桃花眼一亮,立刻丢下张真源凑过来。
严浩翔殿下今日气色真好,可是想我了?
他说话间,手臂极其自然地想搭上楚安浅的肩。
张真源轻咳一声,目光温和却不容置疑地扫过严浩翔的手。
张真源温声。
张真源严侍君,殿下近日劳累……
张真源肩颈不适,还是莫要施加压力为好。
楚安浅失笑,顺势避开严浩翔的手。
楚安浅真源说的是。
楚安浅浩翔,你安分些养伤便是。
严浩翔撇撇嘴,眼神在楚安浅和张真源之间转了转。
忽然凑近楚安浅耳边,压低声音,语气暧昧。
严浩翔殿下偏心…那张正君能替你按摩舒缓。
严浩翔我便连碰都碰不得了?还是说…
严浩翔殿下更喜欢正君那般…端庄的手法?
他的气息灼热,带着药香和挑衅。
楚安浅耳根微热,嗔怪地瞪他一眼。
张真源虽听不清他说什么,但看两人姿态亲密,眼神微黯,端起手边的药碗。
张真源语气依旧温和。
张真源殿下,该喝药了。
张真源严侍君,你的药也快凉了。
竟是直接打断了他们的“悄悄话”。
楚安浅看着眼前一个慵懒挑衅、一个端方含蓄却隐隐较劲的两人,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只好接过张真源的药碗,又对严浩翔道。
楚安浅你也快喝,不许剩。
虽然作为医者,但严浩翔对于那些苦兮兮的东西,也是越发敬而远之。
严浩翔哦~
这般带着酸意却又和谐的画面,成了府中日常一景。
严浩翔的直球热情,张真源的含蓄守护,都让楚安浅在沉重的政务和压力之外,感受到被珍视和争夺的甜蜜负担。
南画北至,心意相通……
数日后,刘耀文的画作通过特殊渠道,悄无声息地送到了楚安浅手中。
当她展开那幅月下双竹图,看到画角熟悉的私印和那半块玉佩留下的清晰印痕时,心中一颤。
楚安浅画的倒不错……
她甚至能想象出刘耀文作画时那清冷面容上专注而隐忍的神情。
楚安浅明月…双竹…
她指尖抚过画面,唇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
他是在告诉她,虽相隔两地,但心意如明月,永恒不变,彼此守望。
楚安浅低声呢喃。
楚安浅耀文…
她将画仔细收好,放在枕下。
随即铺纸研墨,沉吟片刻,画了一幅红梅傲雪图。
红梅鲜艳夺目,在冰雪中肆意绽放,充满蓬勃的生命力。
她在梅枝上,细细画了一只驻足凝望的鸟儿,鸟儿目光所向,是南方的天空。
她没有盖章,也没有附言。
楚安浅来人!
风俏殿下,属下在!
楚安浅将此物送往南启……
风俏茫然,不是刚从南启收到东西,这就……
风俏遵命!
看着风俏离开的身影,楚安浅内心泛起阵阵涟漪……
她知道,刘耀文一定能看懂——
她在明启一切安好,如红梅般坚韧,并时刻等待着南方的消息,思念着那只属于她的孤鸟。
这份跨越山河的默契与思念,在政治联姻的阴影下,显得格外珍贵与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