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你定

宋亚轩低头看了看自己，笑了，带着点小得意。

宋亚轩“差不多吧。我喜欢有冲击力的，不一样的。就像拍你，我不只想拍你美，更想拍到你……”

他寻找着合适的词语，

宋亚轩“……美下面的那些东西，比如刚才的一点点不开心，还有不甘心。”

他说话直接得近乎莽撞，却又奇异地切中要害。

江稚鱼心头微动，抬眼看他。

江稚鱼“摄影师都像你这么……擅长解读模特情绪吗？”

他迎上她的目光，毫不避讳，甚至带着点挑战的意味。

宋亚轩“别的模特怎么样我不知道。”

宋亚轩“但你，江稚鱼，我看了这么多年，拍了这么多年，可能比你自己以为的，还要懂一点你镜头下的语言。”

这话几乎是摊牌了。他承认了他长久的关注，并且自信于这份关注所带来的“了解”。

江稚鱼看着他，这个不再隐藏自己、光芒渐露的宋亚轩，他身上有种混合了专业才华、年轻气盛和对她长久积累的、复杂情愫的独特气质。

她沉默了几秒，忽然轻轻笑了一下，带着点玩味。

江稚鱼“宋亚轩，你这样……不怕我把你拉黑吗？”

江稚鱼“毕竟，一个太过了解自己的站哥，听起来有点吓人。”

她用了“站哥”这个词，带着点调侃，也算是默认了她知晓他身份的事实。

宋亚轩闻言，不但没慌，反而笑得更加张扬，耳骨上的银钉随之闪动。

宋亚轩“你不会。因为你比谁都清楚，我能拍出最好的你。”

他凑近了一点，声音压低，带着蛊惑，

宋亚轩“而且，比起一个藏在暗处的追随者，一个能站在你面前，用专业和你并肩的合作伙伴，甚至……朋友，不是更有意思吗？”

他大胆地提出了关系的新可能。

江稚鱼看着近在咫尺的、年轻而充满锐气的脸，没有后退，只是眸色深了些。

#江稚鱼“合作伙伴？朋友？”

她重复着这两个词，语气微妙，

江稚鱼“你的界限，在哪里？”

宋亚轩直起身，拉开一点距离，笑容里多了几分认真和坦荡。

宋亚轩“界限由你定。”

宋亚轩“”

我可以只是你今天合作的摄影师宋亚轩，也可以是继续用‘追光者轩’的账号发你神图的站哥…”

宋亚轩“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是……一个可以一起聊聊摄影、聊聊工作，甚至只是在你想透透气的时候，陪你站一会儿的…普通朋友。”

他把选择权抛回给她，姿态放得足够低，但眼神里的自信和期待却丝毫未减。

江稚鱼握着微凉的水杯，看着眼前这个焕然一新的宋亚轩。

他不再是她需要小心保持距离的“粉丝”，而是一个拥有独特才华、并且明确表示想要以更平等身份靠近她的年轻男性。

这种转变突如其来，却又似乎早有征兆。

她想起《幕后与光》里他偶尔流露的敏锐，想起他镜头下那些捕捉到她灵魂瞬间的照片。危险，但诱人。

江稚鱼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杯中的苏打水喝完，把空杯放回侍者的托盘。

江稚鱼“我该去换衣服了，晚上还有个品牌晚宴。”

她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