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你刚才……最后那个眼神,很好。”
丁程鑫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却有些失败。
丁程鑫“彼此彼此。你骂我那句,我都快真的信了。”
他试图用玩笑缓和气氛,但两人都心知肚明,刚才那场戏,他们几乎将灵魂都投入了进去。
那些争吵、那些眼泪、那些绝望,真实得让人心惊。
丁程鑫看着江稚鱼在助理的搀扶下站起身,准备去卸妆休息。
他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
他们刚刚在戏里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而在戏外,他们只是合作默契的同事,甚至……是需要避嫌的前“绯闻”对象。
那种戏里戏外交织的复杂情绪,那种因极致表演而产生的共鸣与悸动,只能各自消化。
…
连轴转的拍摄,让江稚鱼身心俱疲。
她推掉了几个非必要的通告,给自己争取了两天难得的空白。
没有提前打电话,她只是让司机将自己送到了刘耀文住所的楼下。
她熟门熟路地刷卡、上楼,站在那扇熟悉的房门前,深吸一口气,才轻轻敲响了门。
屋内传来一阵略显匆忙的脚步声,伴随着书本合上的轻微响动。
门被拉开一条缝,刘耀文带着些许被打扰的不耐和警惕的脸探了出来。
在看清楚帽檐下她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时,那点不耐瞬间冰消瓦解,警惕被一种克制的、却又实实在在亮起来的惊喜所取代。
他迅速将门完全拉开,一把将她拉了进来,随即反手关上门,动作流畅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
门在身后合上,江稚鱼还没来得及摘下口罩,就被少年结实而温暖的手臂紧紧拥入怀中。
他抱得很用力,手臂环住她的腰背,下巴抵在她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将她的气息刻入肺腑。
他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紧紧地抱着她。
江稚鱼能感受到他胸腔里有些过速的心跳,和他手臂微微的颤抖。
她抬手,轻轻回抱住他,掌心在他背后安抚地拍了拍。
江稚鱼声音隔着口罩,有些闷。
江稚鱼“吓到了?”
他摇了摇头,毛茸茸的短发蹭过她的脸颊,依旧没松手,过了好几秒,才闷闷地开口,声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刘耀文“……怎么来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试图平静,却泄露了真实的情绪,
刘耀文“……也没说一声。”
江稚鱼微微推开他一点,抬手摘掉口罩和帽子,露出带着倦意却温柔的笑脸。
江稚鱼“刚忙完,有空。想来看看你。”
她打量着他,少年穿着宽松的灰色卫衣和家居裤,头发有些凌乱,眼底带着熬夜复习的青黑,
江稚鱼“复习得怎么样?是不是打扰你了?”
刘耀文目光紧紧跟着她的动作,摇了摇头。
刘耀文“没有。刚做完一套题。”
他牵着她的手走到客厅,沙发上摊开着习题册,笔还搁在未合上的书上。
刘耀文似乎才意识到环境的凌乱,有些局促地想收拾。
刘耀文“有点乱……”
江稚鱼按住他的手。
江稚鱼“别收了,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