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想起今日楚潇潇的种种行为,江尘总觉得气不打一处来,阴沉着脸进了凌华宫的门,
楚潇潇“你们先出去吧。”
楚潇潇看出江尘的不快,遣了下人出去屏息站在江尘身侧,柔力为江尘捏肩。
楚潇潇“皇上在外巡游,又驯服新的马匹,当真是累着了。”
江尘“累?”
江尘一把抓住楚潇潇右手,稍稍使力,将她揽入怀中。
江尘“我想,朕今日再累,也不比你今日心绪搅动,还要在朕面前装作若无其事来得累。”
他的脸上带着愠怒,虽是挂着微笑,却投不出半分笑意,只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威压。
楚潇潇“臣妾不懂皇上所言之意......”
楚潇潇左手挂在江尘左肩,右手手腕被江尘死死捉住,身子微斜。
江尘“不懂?”
江尘按下楚潇潇,让她坐在自己大腿处,捏住她尖尖的下巴,挑起她的脸。
江尘“你父亲营中将士千百余人,不乏青年才俊,你又养在楚府,自然方便面见男子,近水楼台先得月,那营中你将芳心暗许与谁?”
楚潇潇“皇上,是这样想臣妾的吗?”
一双葡萄圆眼里瞬间噙满泪水,她抿紧双唇,便说便“吧嗒吧嗒”往下滚泪珠。
楚潇潇“臣妾父亲虽身处军营,但家母打小便教育臣妾,男女授受不亲,因此臣妾一直养在深闺,不曾踏入军营半步。”
这话半真半假,楚潇潇确实并未踏足军营,但陈观澜来楚府拜访之事,她却只字不提。
楚潇潇“入宫以来,臣妾蒙受皇恩,心中始终唯皇上一人,既是所尊,亦是所爱,天下没有女子背叛心爱之人的道理。今日伴随皇上巡游,臣妾第一次见这么多陌生男子,心中难免惶恐,因此愈发依赖皇上些,不敢有半分逾矩。”
楚潇潇反客为主,两只手臂揽住江尘的脖颈,把头埋在他的胸膛。
楚潇潇“皇上可因臣妾在外过分依赖您而失礼,臣妾也乖乖认错,但说臣妾有二心,臣妾是万万不认的。”
怀里的楚潇潇小声啜泣着,江尘心中的怒火也消去大半,他捧起楚潇潇哭得湿润的脸,语气柔和许多。
江尘“是朕疑心太重,朕不该疑你,但你要知道,朕的身边绝不容许有异心之人,朝政也好,后宫也罢,一律不可有二心。”
楚潇潇“臣妾明白,皇上心里有臣妾,所以才会这般在意。”
楚潇潇转移重心,嘟起小嘴撒娇道。
楚潇潇“皇上惹哭了臣妾,要怎么哄?”
江尘“朕今晚自会好好补偿你。”
江尘刮了刮楚潇潇的鼻梁,脸上的阴云总算散去。
可楚潇潇已浑身冷汗,里层的衬衣已浸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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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过后,江尘把注意力集中到军事上,隔三差五召见陈观澜到军机处商议要事,匆忙一天过去,便是去皇后或楚潇潇宫中歇息。
其余人最低已有大半个月未见皇上,其中最不满的,便是富察贵人。
狂躁的富察贵人承受着即将临盆的生理痛苦,心中又寂寞不安,动不动就大发怒火,责打宫人,连身边的陪嫁丫头雅弦和雅音,两只手臂都挂了花。
在后宫每日的请安中,少不了要听她的酸言酸语。
富察佳音“今儿险些迟了,若不是伺候的人叫我起床,臣妾不知日子过得竟这么快,又是新的一天了。”
柳乐柔“你怀着孕贪睡常有的,若实在困倦,本宫免去你近日的请安。”
富察佳音“臣妾不敢,只是感慨,见不到皇上度日如年罢了。不像皇后娘娘和柔贵人,有皇上的陪伴,恐怕这日子不够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