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等我反应过来，想去观仙台找匀褚问个清楚时，奉天楼已闭门打扫，不让前去了，“奉天楼掌祀？观仙台？此人究竟是何意？”回到寝宫后，我一直在想这件事，看书也心不在焉的。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早上，给太后娘娘请了安，我就匆匆赶去奉天楼了，观仙台外，一个诡丽的身影翩然而至。“见过杨贵妃。在下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我急切的问：“你上次所说之事，究竟是何意？”

匀褚回答：“呵呵……上次在下已经介绍过了，在下乃是奉天楼掌祀，司皇家观星、祭祀之事，向皇帝、太后传达神明之意，以确保顺遂天意，社稷安康。”他又询问我：“杨贵妃可知，若在下观测星相，传听神意，得知宫中某人流年不吉，那人会是什么后果么？”我没有回答，莫名感到悚然。

他接着说：“哪怕位居中宫，若冲撞了皇帝、太后，也是会被废黜。更不要说其他微末之人……”我心下一惊，明知故问道：“本宫不明白。”匀褚却笑着说，“噫，既然您会这么说，那大概是明白在下的意思了。”匀褚话题一转，“在下虽是这世上离神明最近之人，但毕竟也并非神明，而是俗人。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放在奉天楼，也是行得通的。”“若有人叫您看不顺眼了，带上银两来寻在下，在下必将为您分忧。”我问道，“任何人都可以么？”

匀褚答道，“那倒不是。需得是您的结怨之人。”我心中好奇，追问道：“这是为何？”匀褚诡谲轻笑道，“冤有头债有主——若上头怪罪下来，在下也不过是个从犯，不是么？不过若您执意相求，倒也不是不可——不过，得付双倍的价钱。”

我心想：……上头？该不会是……我将心中的疑问压下，又问道：“除了银两，当真没有别的代价和风险么？”匀褚轻笑一声，回道，“谁知道呢。选择权在您。”“起价一千两，四千银子封顶，非结怨之人双倍。若您起了心思，来观仙台找在下便是。”

然后我只感觉一阵风吹过，那个男子的身影转眼便消失不见……我不再管这个，有时去观仙台逛逛，但从未去找匀褚解决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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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了一段时间，一天早晨，我正在用早膳，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我唤了冬儿一声，“冬儿！外头发生什么了？”冬儿忙进来，恭恭敬敬地回答，“回主子，那个叫来福的小太监在外面，说是要见您……”我有些疑惑，“嗯？来福？他怎么来了？”冬儿也不清楚，“不知道，哭着喊着要见您，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叹了口气，“让他进来吧！”“呜呜呜呜，美女姐姐！你帮帮来福吧！”来福的小胖脸上挂着泪痕，眼睛哭得红红肿肿，看起来煞是可怜，我安抚了他一下，“这是怎么了？坐下来慢慢说！”

来福听话的坐下来，边哭边说， “呜呜呜，姑姑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最近喜欢上了那些大红大紫的配色，还有那些晃得人眼疼的纹样。 她按着自己的喜好进了一大批货物，结果全都卖不出去，连来福的口粮都被克扣了！来福吃不饱饭，只能说了实话，结果，姑姑还要打来福的屁股！”来福又是一阵嚎啕大哭，怎么劝也劝不住。 我有些发愁，“这可怎么办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