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那厚重的石门被缓缓打开。那石门掀起一阵土尘,缓缓的,一道孤冷的身影从中浮现——来者身披黑袍,面带骨具,身后背着一把泛着不详红光的黑骸刃。
只见那来者正将脚抬起,身前便已生出赤红之花,形似彼岸之花,却无绿叶相衬,花边伴有各种飞虫,美妙绝伦;伴随着脚落下,那片片赤花也随之凋零,而那些飞虫却不知何去;细细一瞧,那哪是什么花啊,而是一个个赤色毒蛛,那花瓣是其肢体,那花蕊是其口器,那花萼是其身躯。而那些飞虫,如那只黑色蝴蝶,停落在花生,将口器深入花心,只是一瞬便成了干尸落入地上,化为了飞尘。
来者头上飞舞着三只黑鸦,一只嘴里叼着一赤瞳,另一只爪子抓着一骨匕,最后一只于空中疯叫着——“嘎——嘎——永不复焉——嘎——”
走至中端,来者停下脚步,望着端坐于那断剑王座上的王。
“……挑战者,拔出你的剑,活着战胜我,否则——”那王座之上,利剑作响,答案不言而喻。
来者并未作出任何反应,只是——
切开,切开,仿佛一切都被其切开,那是万物的凋焉。
那王座之上,看着胸前的斩痕,结果明了了——输了,很彻底。不过……
“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
“吾是不会死的……”
“……”
“只要还有争斗之事,好胜之心——吾便一日不灭。”
“……”
“这众生的凡欲,你要怎么断绝?”
“……”
“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羽〗的落目,当初寻光把你寻……”
“有一点你错了。”
“哦?”
“我无需断绝……”
黑暗笼罩,无物仍在……
“因为那是掌〖权〗者的事。”
……黑暗褪去,无有生机。
不知道过了多久……
尘封已久的大门又被打开,又一个武士进来——他是来挑战冢王,但……
没有传说中那高大的身影,只空余那断剑王座与其前方的重铸大剑。
抛去那些杂欲与质动——武士没有战胜自己的贪念,他想把大剑占为己有,宣称自己打败了不可一世的冢王,以此获取无上的荣誉与无尽的利益。
无可厚非,人之常情而已。
但……武士刚把手碰到剑柄,便不可控的握住,随着一阵恐怖的声音,骇人的变化发生在武士身上——一片片铁甲从皮肉下生出,连带着各种体液。
终于,一个怪物由武士的血肉诞生,它与之前的冢王并无区别,除了胸前那道恐怖的斩痕。
它重新坐回了自己的王座“吾……回来了!”
……
据说,现在仍有源源不断的挑战者去挑战冢王,为了无上的荣誉,又或是什么家国仇恨,什么理由我并不关心,只是……
“客官,这故事可还满意?”羽笔停下,看向那对面之人——一脸带骸面的奇人。那奇人细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便站起身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