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白茶茶那儿安慰她了吧。
下一秒,白茶茶那几百平米的一层楼大的房间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声。
“茶茶别怕,啊。”
“都是那个贱人!”
“爸比,妈咪……茶茶真的好怕啊……光莹姐姐她竟然是个杀人犯?!呜呜呜……”
歇斯底里。
白光莹不禁“呕”地一声,差点儿吐出来——14岁了,还叫“爸比妈咪”?怕不是个弱智儿吧!这绿茶还能再茶一点吗?!人如其名,真特么茶!
忽然,“吱嘎”一声,门开了。
一个油腻、地中海、穿着西装而挺着大肚子的肥头大耳大叔走了出来——白光莹她爸,白傅海。
看见白光莹,他不禁愣了愣,随即又立马火冒三丈地破口大骂:“你个贱人!看看你把茶茶吓成什么样了!我呸!还敢出来?!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要不是这事传出去会影响我们白家的声誉,老子早就把你的事传出去,让你臭名远扬,你就去坐一辈子牢吧你!现在还没人知道这件事,赶紧给茶茶跪下道歉,不然我就让你是杀人犯的事人尽皆知!”
白光莹冷眼看着他像个失控的小丑一样——啊呸,是像个狒狒一样乱挥着拳头,不禁冷笑着:“呵,呵呵呵……”
白傅海被她这声冷笑整蒙了:奇怪,这不省心的女儿不是个受气包吗?怎么会反抗?
是啊,一只老虎若是没有兴趣杀死一只蚊子,那只蚊子确实会把它当成一只病猫。
只不过……终有一天,老虎会嗷呜一声张大嘴,将蚊子一命呜呼。
“你,你笑什么?”
“呵,白傅海,让我跪下,你,配吗?”
白傅海暴跳如雷,气得连那大肚子都一颤一颤,不停捶打着自己胸口,滑稽极了。
白光莹看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嗯,越发像狒狒了。
不是!自己这么美丽,怎么会有如此丑陋油腻而贪婪的父亲?
她在心中默默地自恋了一番,再继续看那“狒狒”精彩的表演。
“我是你爹!你怎么敢?!”
辱骂声越来越刺耳,字眼越来越不堪入耳,这时的白傅海哪还有商场上一分毫的衣冠楚楚、彬彬有礼?活像一个吵架时骂着脏话的村口老太太。
白光莹嗤笑一声,心中自嘲着:自己十天前是有多傻.逼,怎么会崇拜这只衣冠禽兽的狒狒?!
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使用了夺魂咒。
“白傅海,今天我就搬出白宅,从此我们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趁白傅海呆愣在原地,她一溜烟儿奔进房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换上衣服,拖着自己从艾宅拿过来的必需用品行李箱,飞快地走出大门。
呵。
来时也是提着这个行李箱,去时同样。
不同的是……
来时满心期待而欢喜,去时满心失望而难过。
她最后看了眼那辉煌的白宅。
眸中无一丝波澜。
没有留恋,没有怨恨,只有……
古井般的幽深不可捉摸。
甚至还有逃离地狱的庆幸无比。
心……
累了。
泪……
尽了……
她,还能做甚?
白家,从今天起,我白光莹,再也不是你们的女儿了!
我们恩断义绝,不到黄泉永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