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什么事都没有,他甚至故意多留了一个时辰,“为什么…”番尼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就是有一种违和感。
一直待在偏殿总不是办法,于是番尼回到了寝室,一人一间的寝室很空荡,他走到窗前看着月亮,渐渐觉得安适。
“过好每一天就行,不是吗?”他如此开导自己,心情也变得好了许多。“我到底在担忧什么,又有什么好担忧的,光明神在看着我,我怕什么。”
少年清俊的眉眼透露出坚毅,与新生的勃发,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铿锵有力,带着风流自华,“光明神,您会庇护我吧?”
夏日的暖风吹进寝室,带着怜爱之意,拂过番尼的脸颊,抚平人心的躁动,带着舒爽的凉意。
一眨眼,清俊的少年已经长成了成熟的大人,举止投足间带着由内而外的自信,他成长的很出色。
“番尼主教。”
“嗯。”
新来的乞儿崇拜的跟在主教身后,眼中尽是崇拜和羡慕。
‘大人和他一样,没有优越的出生,甚至都是乞儿,却在仅仅不到十年的时间里成为了光明殿的主教。’
‘这该是多么出色的人啊…’
“您今天是不是忘记吃药了?”前几天番尼主教为了光明庆典两天没有合眼,又恰逢降温,感染了伤风。
医师可是特意叮嘱他了,要看着番尼主教吃药。
“不急。”
“好吧…”
……
番尼的信仰很虔诚,但想成为主教很难,想成为教皇更是难上加难,在他步入青年时,光明神的垂爱终于落在了他身上。
他多了一个新称呼。
“番尼教皇”。
又是晨会的一天,番尼早早睁开眼,他熟练的穿上修身的白袍,罕见的看向了镜中的自己。
他不再年轻了,岁月终究是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这些年的操劳,也让他早早生出了白发。
其实镜中的男人儒雅非常,整个人都温柔如玉,锋芒内敛,头上的白发更是为他增添了特色,像是雪一样。
“光明神,信徒担心终有一天会离开您…”
“我不想…也不愿…”
小时候圆圆的猫眼变成了微微下垂的眼睛,时刻男人单手握拳置于胸口,眼下的幅度,竟带着几分别样的深情。
“神啊…”
晨会照常,令人惊讶的是卢琳主教迟到了,“怎么回事。”番尼对外的形象一向是严肃认真,即使在面对如亲兄弟般的卢琳也一样。
“教皇我很抱歉。”卢琳面带愧疚,又是念了几遍祷告语才接着说道:“我的未婚妻今天突然晕倒,我就赶过去了…”
“她,她没什么事,就是想我,才撒谎骗我回去的。”当着从小一起长大的番尼的面,卢琳说不出什么谎话,更何况他也不想靠情面替自己求情。
“对了,卢琳主教不日就要举办婚礼了。”听同僚这么一提,卢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们齐齐笑了几声,却不见番尼主教开口,脸色都难免有些紧张,更何况当事人番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