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赛结束后的庆功宴上，苏晚盯着沈曜缠满绷带的左手发呆。队医刚刚警告，再这样高强度比赛可能会永久性损伤。
“看什么？”沈曜用右手夹了块排骨给她，“心疼了？”
“谁心疼你！”苏晚嘴上这么说，却把排骨又夹回他碗里，“多吃点，补钙。”
苏父端着酒杯走过来：“曜曜，跟我去阳台聊聊？”
夜风微凉。苏父从怀里掏出张老照片：“还记得这个吗？”
照片上是少年沈曜站在领奖台上，手腕已经缠着绷带。沈曜瞳孔微缩：“这是……青少年锦标赛？”
“你第一次手伤发作。”苏父叹气，“当时裁判组认定你使用违规操作，是我坚持复核录像才还你清白。”
沈曜猛地抬头：“所以后来您被调离裁判组……”
“都过去了。”苏父拍拍他肩膀，“现在该说说你手腕的旧伤了。那根本不是比赛伤，对吧？”
沈曜沉默片刻，解开绷带。狰狞的疤痕深处，隐约可见一道陈年旧痕。
“十二岁那年，我为了救人从二楼跳下来。”他轻触伤疤，“后来每次高强度操作，这里都会剧痛。”
苏父若有所思：“所以你改用左手操作？”
“嗯。但三年前那场世界赛……”
“对手专攻你弱点。”苏父突然掏出一份病历，“德国专家最新分析，你当年手术时神经接错位了。”
沈曜震惊地翻看病历：“所以我的手伤一直没好透是因为……”
“需要二次手术。”苏父严肃道，“成功率七成，但术后至少要休养半年。”
宴会厅突然传来骚动。两人回头，看见苏晚正被记者团团围住：
“苏小姐，作为国服第一女刺客，您会加入父亲的新战队吗？”
“您和沈选手的恋情会影响比赛吗？”
苏晚手足无措时，沈曜大步走来揽住她肩膀：“各位，借过。”他凑在她耳边低语，“带你逃婚，哦不，逃采访。”
两人溜到后巷，苏晚突然问：“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沈曜晃了晃病历：“说我要做手术，半年不能比赛。”他故作轻松，“正好可以当你陪练。”
苏晚盯着他手腕，突然红了眼眶：“十二岁那年……你救的是谁？”
沈曜怔住。月光下，苏晚的脸与记忆中小女孩重合——
暴雨夜，老旧居民楼火光冲天。小沈曜把哭泣的女孩推出窗外，自己跟着跳下。女孩安然无恙，他的手腕却重重磕在水泥台上……
“原来是你。”沈曜声音沙哑，“那个抱着游戏机不肯撒手的小哭包。”
苏晚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所以你一直知道我是谁？”
“手术后才想起来。”沈曜用拇指擦去她的泪水，“你爸给我的平安符里，夹着你小时候的照片。”
苏晚突然抓住他的手：“这次手术，我陪你去。”
“不怕我术后变菜鸟？”
“那我就勉为其难……”苏晚仰起脸，“当你的专属治疗师。”
巷口突然传来闪光灯声。两人回头，看见一群记者目瞪口呆地举着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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