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对决

医院陷入黑暗的瞬间，备用电源的嗡鸣声从走廊尽头传来。苏晚被沈曜护在怀里，听见他胸腔里传来稳健的心跳。

“别开手机。”沈曜在她耳边低语，“会暴露位置。”

苏父的声音从病房角落传来：“电源总闸在地下二层，入侵者肯定在那里。”

黑暗中传来金属摩擦声，沈曜不知从哪拆下一根输液架：“叔叔，带晚晚从安全通道走。”

“不行！”苏晚抓住他的病号服，“你的手刚做完手术！”

“正因为刚做完手术。”沈曜的声音带着笑意，“我现在能感觉到整栋楼的电路走向。”

苏父突然打开手机，调出一个奇怪的界面：“用这个，能暂时干扰监控系统。”

沈曜接过手机，屏幕蓝光映出他惊讶的表情：“这是……神经链接的终端程序？”

“二十年前为你量身定制的。”苏父快速操作着，“当时实验被迫中止，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

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沈曜将两人推到病床下，自己则贴着墙壁站立。当黑影推门而入时，他一个手刀精准击中对方颈部。

“监控室两个人，地下三层三个。”沈曜闭着眼睛，像是在接收什么信号，“晚晚，还记得游戏里怎么配合我吗？”

苏晚从床底钻出，摸到掉落的手术剪：“「影刃」绕后，我正面吸引火力。”

“聪明。”沈曜在她额头轻吻，“叔叔，给我们三十秒干扰时间。”

苏父按下发送键，整栋楼的警报突然响起。趁着混乱，沈曜拉着苏晚冲出病房。奇怪的是，他明明刚做完手术，动作却比平时更敏捷。

“左边第三个房间！”沈曜推开配电室的门，“这里有直通地下的检修通道。”

狭窄的通道里，苏晚听见上方传来打斗声。她刚要爬上去，却被沈曜拦住：“是警方的人，我们继续往下。”

地下二层的主控室里，一个身影正在操作台前忙碌。当沈曜踹开门时，那人缓缓转身——竟是本该在监狱的王世杰！

“惊喜吗？”王世杰举起平板，上面显示着医院平面图，“我哥哥的神经链接研究终于完成了，只要拿到苏教授的核心代码……”

“你疯了？”苏晚怒斥，“这是拿活人做实验！”

“不，这是进化。”王世杰狂热地敲击键盘，“就像沈选手现在感受到的那样——”

整面监控墙突然亮起，显示着沈曜的各项生理指标。他的神经活跃度是常人的三倍，肌肉反应速度更是达到职业选手巅峰状态。

“看到了吗？”王世杰大笑，“这就是未来电竞的模样！”

沈曜突然捂住左手腕，单膝跪地。苏晚惊慌地扶住他：“怎么了？”

“他在…远程干扰我的神经链接……”沈曜额头渗出冷汗，“快拔掉…服务器电源……”

王世杰掏出手枪：“晚了，数据已经上传云端！”

千钧一发之际，苏父从通风管跳下，一针镇静剂扎进王世杰颈部。与此同时，苏晚扑向主控台，用力扯断所有数据线。

“不！！！”王世杰挣扎着扣动扳机——

子弹擦过沈曜耳边，击中身后的服务器。电光火石间，沈曜突然跃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将苏晚护在身下。

“曜曜！”苏晚摸到他后背湿润一片。

“没事…”沈曜虚弱地笑了，“原来这就是…你当年看我的视角…”

警方冲进来时，王世杰已经口吐白沫倒地。技术人员检查后发现，他体内植入了未完成的神经链接芯片。

病房里，医生给沈曜做完检查，满脸不可思议：“子弹只是擦伤，但他的神经链接系统…居然自动开启了保护机制。”

苏父调试着监测设备：“这说明融合很成功，他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状态。”

苏晚握着沈曜的手：“会有后遗症吗？”

“理论上不会。”医生挠挠头，“不过…他现在的反应速度，可能需要重新定义职业选手的标准了。”

沈曜突然睁开眼睛：“晚晚。”

“我在。”

“我梦见十二岁那年了。”他声音轻柔，“你抱着游戏机哭得像个花猫，说长大后要嫁给我这样的英雄。”

苏晚脸红到耳根：“我哪有！”

“我有录音。”沈曜狡黠地眨眼，“和神经链接数据一起备份在云端了。”

苏父咳嗽一声：“我去看看警方那边…”他贴心地关上门，留下两个年轻人独处。

阳光透过窗帘，在病床上洒下温暖的光斑。沈曜用右手轻轻抚摸苏晚的脸颊：

“现在，该兑现承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