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最后一抹阳光逐渐隐退，圆月升起，程薇意看向玻璃窗外，已经被繁星笼罩的天空。
她想回去，可也不放心柯瑾言一个人。
“你要走了吗？”见程薇意频繁望向窗外，柯瑾言问。
“嗯。”程薇意下意识答道、回过神发觉不对劲，连忙补充：“可我又不放心你一个人。”程薇意有些为难，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你要走了吗？”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客厅的寂静。
月光如水，流淌在两人之间。
柯谨言的目光落在她写满纠结的小脸上。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着她，看了好几秒。空气里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和窗外隐约的车流声。
就在程薇意以为他不会回答，或者会像以前一样用“没事”搪塞过去时。
柯瑾言起身走到她目前，坐在她身旁，缓缓靠近。
“柯瑾言……”
随着柯瑾言的靠近，两人的脸几乎快贴在一起。程薇意将目光移向别处，身体也在不断的向后缩。
但，沙发的宽度是有限的，程薇意在后退，柯瑾言便跟在靠近。
直到后背贴上沙发，彻底的退无可退。
柯瑾言声音低沉，沙哑：“……那，就别走了。”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但更像是一句小心翼翼的试探。
“呃……可是……”
“可是什么？”
程薇意伸出一根手指，戳在柯瑾言胸膛上，手上逐渐用了些力道，将人推远了些：“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啊。”
这就很难办的啊。
“而，你这里有多余的房间吗？”她问道。
柯瑾言想了想，其实去到自己的卧室，不久手里便多了一件衬衫。
“你先穿我的吧，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这样吧，我睡沙发，你睡我的房间。”
“啊？”程薇意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穿他的衣服？“等一下！”
“穿你的衣服就算了，我睡床你睡沙发是怎么回事？”
“嗯？怎么？你的意思是，想让我跟你一起？”柯瑾言抬手个了程薇意一个脑瓜崩：“想什么呢？小色鬼！”
现在两人是确定了关系不假，可是睡在一起，感觉速度还是太快了，但并不介意。
“什……什么小色鬼？你胡说什么呢！”程薇意用手捂住刚刚被弹过的地方，一双眼睛气呼呼的瞪着柯瑾言。
“我明明是想着，你身体不舒服，想着我睡沙发。但我现在改变主要了，你去睡沙发吧。”
说完，程薇意气呼呼转身，走向了浴室。
洗完澡的浴室内，水汽氤氲带着沐浴露的清香，是柯谨言惯用的那种清冽的薄荷味。
程薇意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穿着宽大男士衬衫的自己，脸颊的热度比刚才更甚。
衬衫的袖子长出一大截，下摆堪堪遮到大腿中部，领口松松垮垮，露出一小片锁骨。
属于柯谨言的、干净而清冽的气息，丝丝缕缕地包裹着她，让她心跳如擂鼓，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程薇意，这有什么，这样出去就是了，衣服是他给你的。”她对着镜子里那个面红耳赤的女孩低语，试图给自己打气。
不就是一件衬衫吗？有什么好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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