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看着有些眼熟。

“传鬼案使觐见——！”

皇宫内传出一道尖细地声音，已经在外等候的程庄起身走了进去。

程庄这个人的穿着从上到下都是一身黑的，黑色的乌纱帽就不必说了，黑衣上还带着些鬼神腾图，倒是很符合他这鬼案使的职位了。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头戴九珠冕冠，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坐着拥有最高权力的龙椅，龙袍上的龙和龙椅上的龙看起来张牙舞爪，又威风极了。

“免礼。”

皇帝放下奏折，让人给程庄搬来一个椅子坐下，才出声道：“朕召你回京时就已经跟你说过，朕为什么要召你回京了。”

“是，陛下说京城最近发生了几起案子都毫无头绪，所以派臣回京来查案。”

皇帝说话很缓慢，虽然有些岁数了，吐字却很清晰，“想必你也听说，陈家的小儿子陈博远惨死乱葬岗，尸首被野狗吃的七七八八了。朕当初也派人去查，却查不出什么。”

“容臣问几句，陈博远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陈博远是个什么人朕相信你也清楚，他去哪儿得罪人？”

“如果不是仇人所杀，那确实有些奇怪，而且还让他死的如此凄惨。”程庄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还不是朕专门请你快速回京的原因，朕请你回京是因为前几次的死案和陈博远的死法是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程庄属实有些震惊，什么人会连死法也搞的一模一样。

“朕想请你快快查明此因，这些日子弹劾这事的人太多了。”皇帝的眼神里带着血丝和疲惫，想必确实是被这事儿弄燥了。

“臣，定不负皇上所望！”

——

从皇上这去周府的时候。程庄还是忧心忡忡的，这件案子实在太奇怪了，他怕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查出来。

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出异样，程庄还是带着笑进了周府。

周升在门口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到程庄，快步走过去抱住：“你可算回来了，这些年我可想死你了。没了你在京城，我在这京城啊，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揽月在周升身后行礼：“见过程大人。”

好久不见啊，程、庄！

揽月至今还记得在家人全都死后，她被卖进绣英阁，她死死地抓着柱子不肯走，只为能亲眼看到那新上任的年轻鬼案使——程庄！

程庄将刚才的忧虑都咽回肚子里。没有显现出来，当看到揽月的时候，却愣住了：“姑娘看着有些眼熟。”

“嘿！眼熟就对了，你俩以前见过的！”周升拍了拍程庄的肩膀。

“见过吗？什么时候啊？”

“射箭赛啊！你俩在射箭赛见过的。”

“原来如此。”程庄听到这个回答，将刚刚的疑虑打消了。

程庄刚刚一见到揽月，就总觉得揽月在哪儿见过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揽月微微一笑：“程大人定然是不记得了。”

揽月愉快地接过周升的白给的理由，勉强稳住表面的笑容。

她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杀了程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