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德所说他的组织的所在地,其实要比克里丁想象的情况要好一些。毕竟莱克恩在大家心里的形象已经慢慢的腐坏,而能从他手里逃出并建立组织的霏德,确实是厉害的。但令克里丁疑惑的是,霏德既然拥有强大的实力,为什么没有参加那场叛乱的镇压?难道说另有隐情?克里丁渐渐收回了思绪,开始观察周围情况的细节。
其实组织之外的惨状,才是让温克莱的印象更加深刻的地方。她不只一次让克里丁将注意力转移,去看一看这片无望的虚无。但令温克莱意想不到的是,克里丁和霏德一谈起问题来,简直像把整个世界隔开,将其他人无视--这其中也包括温克莱。也令人惊奇的是,温克莱从未埋怨。
在克里丁一段时间的观察里,她发现霏德其实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至于他对她的交际,更像是一种使命和感情。克里丁放下了对霏徳的戒备,并认真考虑霏德告诉她的他的敌对组织的暴行。霏德在请求克里丁时,故意使出了激将法,克里丁几乎是感到脑子里的声音又回来的恐惧,才答应了下来。克里丁也没后悔过。
在霏德组织里的日子,克里丁和温克莱一起见识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按霏德的解释说,这其中有很大部分是家族遗留下的产物。他还向她们介绍了一个神奇的柜子,里面镶着一面反着光的镜子。霏德说这是可以映射心中最恐惧影子的东西,如果恐惧足够大,就会出现在现实中。
当然,霏德也确确实实地讲述了这东西的危险,克里丁和温克莱也牢记于心了,但事情永远都是那么凑巧。在经过一系列的冲击下,镜子和克里丁见了面。克里丁自然很冷静的关上了柜门,让想看克里丁出笑话的人被狠狠的惩罚了。
可是,并不是每一次都那么顺利。因为霏德和克里丁的身份特殊,总有些不怀好意的人来制造困难。最终,柜镜子阴差阳差的推到了温克莱的面前。
克里丁只能慢慢的看着温克莱的恐惧实体化,正是她的那位酒鬼父亲,让克里丁感到惊讶的是,它还能放映恐惧最深的记忆片段。因此,克里丁见证了温克莱记忆中,她的母亲被父亲用枕头活活捂死的暴行。克里丁猛的挡在了温克莱面前,遮住了她対着柜镜子的视线,克里丁也未能幸免,因为柜镜子仿佛和她有仇似的,让苏醒过来的温克莱毫无办法。
在温克莱去寻找霏德先生的帮助时,克里丁几乎在这里经历了一生的精神折磨。她仿佛又闻到了身处火场物品燃烧的焦味,杂音在她的脑海里回响;她感觉自己其实已经被撕裂成悲惨的肉块;得到的永远是内心的一片虚无。克里丁在巨大的恐惧感中,仍强迫使自己冷静。一瞬间,克里丁好像看见了镜中的另外一个“克里丁”,还闻到了一股似淡非淡的血腥味。
等到霏德和温克莱到现场时,克里丁因为精力耗竭而晕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