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拆笔盖,哎!这东东咋搞啊?”捯饬了半天的柳玲梦还是未能成功取下按动签字笔的笔帽,俗话说得好,双手不够嘴巴来凑(柳玲梦现编的),随即一口咬住笔柱,双手一起发力,企图用蛮力给它扣下来。
“啪嗒!”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的夜,柳玲梦眼中亮起一抹激动的光,兴奋的低头看去,眼中的光一闪而过。
笔帽是半点没坏,甚至连牙印都没有,可笔柱却遭老罪了,一条东非大裂谷从头裂到尾,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原本与世无争的红笔芯现在都侧漏了,红笔油流了柳玲梦一手。
“vocal,什么玩意儿!”一个没忍住,吐槽的话直接划破了寂静的深夜。但身为00后的柳玲梦,秉承着坚持不懈的精神,怎会就此放弃呢?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她继续埋头摸索着那红色的按动签字笔。
“嗯?”静姐被刚刚柳玲梦的惊呼声吓得腾一下子坐起来,现在的状态可以用身体已经开机,但脑子还处于关机中来形容非常贴切。
俗话再次说得好(这回是真的):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虽然被吵醒的静姐现在非常非常困,但还是半懵半醒地走下床推开了柳玲梦的卧室门。
但呈现在张静眼前的确实一幅贼恐怖的画面(至少在张静眼中是这样的),目光投射去时,脑袋可以说是瞬间就清醒了:卧室里一盏台灯发着微弱的光,照着一位批头散发的“女鬼”,“女鬼”低着头看不清容貌,在灯光下只能看清一张惨白的脸。(对此,柳玲梦表示冤枉,不是她要装神弄鬼,是头发有自己的想法,再加上十一月末天气已经开始降温了,大半夜不睡觉起来熬夜脸难免会被冻僵的吗。)并且就坐在自家闺女的床上,手上不知盘弄这什么,但还是能看见是一团占满红色液体的东西 。
就算咱静姐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又是当妈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眼前的这个场景还真就没见过。脑海里就一句话“我闺女被女鬼索命了!”结果也许是因为眼前的场面太过刺激,张静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啪!”是张静的肉身与大地母亲扑了个满怀。这一声脆响,反倒给柳玲梦吓了一机灵,抬头查看情况就发现自己的亲生母亲倒在自个卧室门口。
“我艹,静姐!你咋啦?妈妈呀!你别吓我啊”柳玲梦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拖鞋都没穿朝张静扑过去。用手在张静鼻子下面摸了半天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最后自暴自弃,也不管手上还有没有红笔油了,一边号一边拼命地晃张静的身子。
“呕!别晃了!”在柳玲梦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把张静晃了吐醒了。“妈!你刚刚吓死我了,你咋啦?”柳玲梦丝毫不顾形象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刚刚的场景,生不知红笔油抹了一脸。
“你还好意思说我,还好你还活着,我刚刚真的被你吓晕的,还有你手上怎么样,受伤了吗,是不是被那个女鬼干的!”张静心理虽然害怕,但为了闺女,作为一个母亲,依旧默默捏紧了拳头。
“什么女鬼不女鬼的,我手上是红笔油,抽屉里那盒红色签字笔被我咬裂开来了,所以流了一手。”柳玲梦现在满脸问号。
“小兔崽子,你吓死老娘了,大半夜不睡觉,又是叫又是啃笔的干什么啊,要上天啊!要开灯也不开大的,非得开个台灯整的诡异死了,害我刚刚开门还以为女鬼上你床要谋害你呢。”张静一脸幽怨地看着柳玲梦。
“哈哈哈哈哈,静姐不是我说你,你这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不去当个悬疑小说家可惜了,或许还能因为这个一炮而红呢。”柳玲梦现在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再笑,再笑给你头打断啊,你大半夜不睡觉装神弄鬼我还没说你呢,你还在那笑,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到你的床上,乖乖躺在床上睡觉,还有先把你那跟个面具一样的脸洗了,满脸红笔油,我还没笑你呢。”张静看见柳玲梦笑成那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完便愤愤地转身离开回去睡觉了。
而被张静命令去洗脸的柳玲梦现在是有苦说不出,那红笔油居然干了,咋洗都洗不掉,她还想着明天放假出去玩儿呢,这下好了,哪里还有脸出去见人啊!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