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时已近黄昏，我匆匆赶往车站。
现在正值下班高峰，电车拥挤不堪，我不得不转乘了两趟车才抵达青学的校门口。
夕阳的余晖为校园镀上一层金色，远远就看见乾贞治修长的身影立在校门口，镜片反射着橘红色的光芒。
"你就是立海大的助理吧？"
"比预计时间晚了12分钟。"
我刚走近，乾就推了推眼镜，
"交通堵塞概率78.3%，在我的计算范围内。"
我不好意思地欠身："抱歉，让你久等了。"
"倒也没多久。"
他转身领路，"柳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正好可以让你看到他们加练的场景。”
"跟我来。"
穿过安静的校园，网球场的方向传来清脆的击球声。
来到球场时，我看到那个传说中的一年级生越前龙马正在练习外旋发球，球在落地后划出诡异的弧线。
即使是单独练习，但他每一次击球都带着刁钻的方式。
"哇！乾居然带女生来了！"
一个红色头发、脸上贴着OK绷的男生突然从旁边蹦出来，像只灵活的猫一样凑到我面前，
"该不会是女朋友吧？"
"菊丸前辈，你又在胡说八道了。"
一个戴着绿色头巾的男生无奈地摇头。
乾面不改色地翻开笔记本："根据数据，菊丸擅自打断别人谈话的概率是87%，其中83%的内容都是无意义的八卦。"
"诶～乾好过分！"
菊丸撅着嘴，却还是好奇地打量着我，
"所以真的是女朋友吗？"
我的脸瞬间发烫："不、不是的！我是立海大网球部的助理，是来..."
"立海大？"
一个温和的声音插入对话。
不二周助不知何时站在了我们身后，冰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开，
"真是稀客呢。"
“她是来和我们交换数据的。”
乾替我解了围，他的指尖在我递给他的那份立海大的资料纸张上快速翻动着。
“立海大提供的发球速度对比表和底线战术分析，对我们很有参考价值。”
大致浏览过后，他随即转过身来，面向着我。
“不动峰和我们学校对战的资料在更衣室储物柜，稍等。”
目送乾离开，不二周助忽然轻笑一声：“越前的外旋发球是不是很有趣？就像会拐弯的子弹。”
他抬手指向球场，夕阳把少年的影子拉得老长，红色球拍在半空划出凌厉的弧。
“确实很难预判轨迹。”
我下意识攥紧背包带，想起真田叮嘱的“重点观察”，
“听说他从未输过比赛？”
“啊…因为他总在逼自己突破极限呢。”
不二的语气带着几分兄长般的纵容，
他忽然提高声音，
“越前，新来了客人哦。”
正在捡球的越前顿了顿，转身时帽子被风吹得歪向一侧，琥珀色眼睛在暮色中微微发亮。
他单手插兜走近，球拍在指间转出漂亮的花：“立海大的？”
“嗯，你好，越前同学。”
我忙掏出笔记本，
“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关于和不动峰的比赛……”
“抱歉，我要加练了。”
他忽然打断我，用球拍指向球场角落的自动发球机，
“要看可以随便看。”
说完转身就走，运动鞋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
“别介意，他对陌生人都这么冷淡。”
菊丸不知何时又凑过来，胳膊搭在我肩头晃了晃，
“不过对漂亮女生会稍微好一点哦～比如刚才他明明可以直接走的，却停下来搭话了呢！”
“菊丸，你又在胡说八道了。”
这时，一个鸡蛋头的男生抱着球拍经过，
“我是大石秀一郎，青学副队长，欢迎来到青学。”
他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我胸前的立海大徽章，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找我。”
“谢谢！”
我刚要开口，远处传来乾贞治的脚步声。
他抱着银色资料箱穿过铁丝网门，镜片反光里映出越前挥拍的剪影：“这些都是我们和不动峰的实战录像，以及技能招式动作分析。”
“除了他们队长橘的资料，其他人的应该都全了。”
金属箱扣“咔嗒”弹开时，我瞥见箱底压着张泛黄的合照——
穿立海大校服的柳莲二和穿青学校服的乾贞治并肩站在樱花树下，手里都捧着数据本。
“谢谢！”
我接过那一大箱资料，越前的外旋发球正好擦着边线落地，网球在地面犁出半道浅痕。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