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北的指尖在对讲机上摩挲了一下，缓缓放下。
郑北调虎离山？
他苦笑一声，
郑北你还是这么聪明。
姜小海他的声音很难冷，
姜小海我早不是那个跟在你后面管你叫大哥的乐乐了。
远处警笛声隐约可闻，但仓库区仿佛被世界遗忘。
郑北向前一步：
郑北跟我回去，算你立功。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郑北金菲需要人照顾……
姜小海回不去了。
姜小海突然笑起来，他后退着隐入集装箱的阴影，
姜小海再见了，大哥
郑北的手按在配枪上，却始终没有拔出。
他看着姜小海的身影彻底消失，郑北站在原地，直到对讲机里传来安静的声音：
安静郑北？需要支援吗？
他缓缓抬手抹了把脸，
郑北收队。
这两个字像有千钧重，坠得他胸口生疼。
警车的红蓝灯光晕染开来，郑北走过姜小海刚才站立的地方。
……
贩毒人员的全部组织人员都已经知道了，现在要做的就是盯好他们。
之前知道他们的走货时间是10月19号，但最近发现工厂在加急毛巾，专案组办公室的白板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照片和线索。
安静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指甲在"10月19日"这个日期上反复划过。
她盯着工厂照片，眉头越皱越紧。
安静他们在加急生产，
安静突然抬头，发梢扫过顾一燃的镜框，
安静可能要提前走货，但他们提前到哪一天呢。
郑北站在窗前，手里转着老式打火机。
窗外梧桐树的影子投在他脸上，像一张破碎的网。
他的目光落在墙上的日历——十月十二日被红笔圈了出来。
郑北我爸生日...
打火机"咔嗒"一声合上，
郑北我跟姜小海提过，他们极有可能是选择这一天。
三天后，鸡架店后厨飘出浓郁的炖肉香。
辛铁钢正往锅里撒最后一把香菜，油星溅到他的围裙上。
郑北假装帮忙摆碗筷，实则是表演给外面盯梢的人看后。
赵晓光北哥，
赵晓光抱着蛋糕盒挤进来，额头上的汗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赵晓光我特意录了盘磁带！
他献宝似的掏出盒磁带，封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真的爱你》。
郑南接过磁带时，指尖不小心碰到赵晓光的手背。
她的耳尖瞬间红了：
郑南难听的话我可要退货的。
赵晓光南南等这次任务结束
赵晓光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裤缝，
赵晓光我有话跟你说...
郑南把磁带贴在心口，突然抓住赵晓光的手腕：
郑南必须全须全尾地回来。
她的指甲在他脉搏处留下半月形的压痕。
鸡架店的笑声传出老远。
郑北举着酒杯，余光却一直盯着窗外，为外面的情况，摆摊的是姜小海派的暗哨。
安静我去后厨端菜。
安静起身时碰倒了酱油瓶，深色的液体在桌布上蔓延，像幅抽象的地图。
十分钟后，仓库区的监控画面显示梁嘉驹的货车缓缓驶入。
而此时的鸡架店后院，专案组成员正顺着消防梯悄无声息地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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