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和帝国,中央会议室,金发蓝眸的国王陛下,柯毕兰斯,正皱着眉听议员的战况汇报,发丝垂在肩头,那张威严不失俊美的脸冷若冰霜。
讲话的议员替自己偷偷捏了把汗,希望陛下待会可以闭嘴,安安静静当个雕塑美虫就好。
其他的十几位更是虫精,恨不得把头埋到胸口,不叫陛下看到,一想到陛下淬了毒般的嘴,谁都不愿意触霉头。
柯毕兰斯听到某处,眉头狠狠一皱,抬手打断,犹如吐槽的话吧啦吧啦吐出来。
“不是叫艾瑞蒂亚和塞丽维娜去顶着了吗,守城的虫怎么还那么废物,王室每年出巨额军费养着他们吃干饭的啊,还有什么叫与联邦联姻,现在是联姻的时候吗!”
啊~我的耳朵。
议员们一个个苦着脸,有的甚至悄悄塞耳塞,别看他们尊敬的国王陛下是只美虫,但说的话是又碎又杂,硬生生给满分美貌打了折扣。
他们再也不弹劾艾洛维斯元帅了,再也不暗戳戳骂他凶残毫无虫性了,天呐,元帅大人快出现吧,快用你修长的腿踹陛下一脚,保证陛下跪着舔你。
议员悔不当初啊,自从元帅被逼的怒气冲冲地选择了离家出走,陛下是一点都不知收敛为何物,放开了自己,殃及了他们这群老古董。
柯毕兰斯敲了敲桌面,见他们畏畏缩缩全低着脑袋,不自觉用力敲了一下,咚的一声,吓了他们一大跳,去瞄陛下的表情,果然黑如锅底,不,是比锅底还黑。
“赶着种萝卜啊,赶紧再派一队虫过去支援,另外去联邦那里多采购一批抑制剂,还有,联姻的事别提了,再提你们家崽子全部扔去干仗,就这样,散会!”
不等议员反驳,柯毕兰斯推开椅子就走了,跟在身边的秘书立马递上军装外套,转过头咧了咧唇角说了句“干嘛呢,又惹陛下生气”就匆匆追出去。
干嘛?还问他们干嘛?陛下娇生惯养,啊呸身娇体软,啊不是我呸,哎管他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一只亚雌,除了给王后生蛋还会做啥!
没错,他们陛下是历史上唯一一只继承了王位的亚雌,但跟历届雄虫皇能比吗?陛下虽然聪慧,但毕竟没上过战场,很多军政事宜处理起来还是有些勉强。
被气出去的柯毕兰斯走着走着就停在半路,秘书见状也没有打扰他,一般这个时候,陛下是会自己安慰好自己的。
柯毕兰斯越想越气,忍不住转过身对着柱子锤了一拳,结果尖锐的刺痛电流一样传开,疼得他泪眼汪汪。
秘书在一旁缄默,看吧,疼的时候就没心思发脾气了。
柯毕兰斯左右翻看自己的爪子,破了点皮但不碍事。
他刚要开口说话,秘书已经条件反射地吩咐。
“去,帮陛下同王后知会一声,陛下今夜不去蹭饭,还有,通知几位小王子,叫他们完成课程后别去烦王后,大王子那边不用管。”
柯毕兰斯只好呐呐地嘀咕,“你怎么把我要说的全给说了……”
秘书笑笑不语,那还不是因为您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的,给虫听的头大。
既然没他什么事儿了,他又不愿意去王后那里,他就直接回了寝宫,一把瘫在床上。
秘书无辜地走上前,柯毕兰斯开始“撒泼”,不为其他,霍底格半跪在床边,伸出一只手安抚性地摸摸他的脸。
“哼!刚刚又不帮我!不知道我很痛吗!”
霍底格顺着他的话,又弯下腰亲了他一口,“是是,都是我的错,陛下别气了。”
等到了亲亲,柯毕兰斯才满意地缩进被子里,同时还在催促霍底格释放精神力。
霍底格是只雄虫,对于柯毕兰斯来说,霍底格是比王后更另他心动的雄虫,毕竟霍底格不一样,霍底格之前性征不显,一直被当作雌虫培养,加上两只虫从小一起长大,几乎形影不离。
柯毕兰斯不是没想过立霍底格为王后,但霍底格坚决不同意,柯毕兰斯也不逼迫他,他了解霍底格,知道他的志向是征战与指挥。
霍底格不敢做的太过分,没有深入他的精神海,免得王后日后要陛下服侍时发现端倪。
“霍底格,你说艾洛维斯去哪了?”
霍底格无奈地叹口气,心说陛下您可真是一只渣虫,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陛下,元帅大人肯定快要回来了,现在虫族侵袭肆虐,元帅没道理不回来杀虫。”
柯毕兰斯舒服地靠过去,把脸埋在霍底格小腹处。
霍底格小心地把虫抱起来,“陛下,您还怀着虫蛋,别招我了。”
柯毕兰斯确实是帝国内长的最贵气的亚雌了。
说到这位亚雌陛下,取向简直是个谜团。
不喜欢雄子阁下,偏偏喜欢艾洛维斯元帅一只身高2米,硬邦邦的军雌。
可又娶了位雄子生了好几个虫蛋,真是叫虫搞不懂。
另一边,奥来星,艾洛维斯穿着一身高挺雪白的军装站在前方,银发飘扬,嘴角挂着畅意的笑。
“嘶!吼!”
一只只绿色的虫子飞在空中,密密麻麻地占据天空。
那些虫子体型庞大,口器沾满紫色唾液,翅膀边缘带有锯齿状的尖刺。
T8虫,虫母的近卫队。
虫子叫嚣着疾冲过来,铺天盖地的。
艾洛维斯抽出腰间的量子枪,扣动扳机,动作快作残影,一瞬间红色光点闪现又消失,如同炸开一片猩红的烟花,配着墨绿的虫子尸体瀑布落下。
身后的军雌同样加入战争,一发发炮弹轰过去,璀璨的光随爆炸蔓延开,而他们第一军团的军团长,艾洛维斯大人,闲庭信步穿梭在爆炸的余晖中,架着枪突进虫母。
艾洛维斯眯起眼,随手丢开枪,对着贴脸的虫子反手扇了一巴掌,那虫子在急剧的力道下飞远,横冲直撞摔死在一边。
周边不断亮起又熄灭的光笼罩着他,艾洛维斯一路走近虫母,嘴角的笑不变,甚至还有闲心给自己扎个头发。
凡是靠近的虫子都被他一巴掌扇死,虫母终于知道怕了,正要躲起来。
它急转,不料撞上一片坚硬的胸膛,抬眼看去,它撞到的不正是隔了几千米远的艾洛维斯吗。
强大的精神力压的虫母动弹不得,银发军雌笑眯眯地握住它两边的腿,轻轻一扯,徒手撕开了它鼓胀的身体。
数不清的虫卵掉了出来,混着内脏,艾洛维斯精神力一捞,对折闭合,虫卵全部爆成浆水,脏污的液体哗啦啦地下雨般打在白色军装上,几点污渍落在那张狷狂的脸上。
浩瀚的精神力分成无数缕,转瞬整片天空就被银白的织网盖住,刹那,墨绿色粘稠地沾染在银网上,天空被泼成了紫绿混合的油墨画。
一只虫子没剩。
这盛大的一幕,近乎残暴血腥的一幕,直直印在躲在废墟中的虫眸中。
那是一只瘦小的低级雄虫,独自在这垃圾星生活了18年,自从穿越到这个逼事儿极多又危险的虫族世界后,他就没再吃过一顿饱饭,每天都在垃圾堆里翻找营养剂,还要保护自己不被雌虫发现身份。
他没有错过那艘遮天蔽日的银白色军舰,这是他做梦都在幻想的星际产物,只是他命不好,穿越过来依旧是受苦。
前世的他只是一个努力考上顶尖学府的孤儿,因为论文被偷惨遭陷害,还被人摁在水里淹死。
来到这里甚至过的更惨,或许这是他唯一能够出去的机会。
想到这,瘦弱的雄虫钻出废墟,连滚带爬地朝停靠的军舰靠近。
那一幕强悍到只身与整片虫子对抗,且单方面虐杀的画面深深烙在他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