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来自漫画第一卷抓马the truth of the haunted house;如果原本铺的两人真的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恐怖风味的簓盧
一开始的几天里簓一直都在昏睡,盧笙害怕他再次出现诸如炎症这样的症状,因此也向养成所请了一周的假,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的相方,大部分时间里他都盯着输液瓶或者簓的脸安静地坐着,思考这些怪事的原因。
他先是回忆起了在稍早之前簓说起的第三道 影子,于是他一有空就回头检查自己的影子,很快他就在某个午夜看到了那道映在墙壁上的一动不动的人影,与上次不同,这次他丝毫没有感到恐惧,相反。他感到出奇的愤怒,他指着那道阴影,咬着牙呵斥它离开他们,但是那道阴影依旧一动不动,于是他一拳头砸了上去,那个影子却在被他的拳头碰到的一瞬间消失了。
然后他回想起了樱子曾经说的“你们”,接着他回想起了更早些时候他们遇到的那些倒霉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伞面整个地剥离伞骨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发生的怪事。
最终他意识到,或许这一切的源头在他们决定组合名的那个晚上探险的洋馆。
要想弄清楚到底是不是那个洋馆的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再去一次。
他又看了一会儿安静睡着的簓,告诉自己,为了防止簓再遇到危险,这一次他只能自己去。
那位医生并没有夸大事实,簓的腿伤的确很快好转了起来,没过多久他就可以自己站起来,不需要盧笙时刻抱着他,于是某个白天盧笙告诉簓,他晚上要离开一下。
白膠木簓“哦,盧笙要去哪儿?”
簓问道。
踯躅森盧笙“只是回家…收拾东西。”
盧笙一向不擅长撒谎,当然现在也是,他在回答这一句话的时候不自然的结巴、抓着衣摆的手指和游离的眼神无疑都出卖了这一点。
但簓只是点点头笑了一下,说:
白膠木簓“那我等盧笙回来哦~”
晚上盧笙来到了那座洋馆,他拉开大门,一股冷风登时啸叫而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恐惧的情感刚一冒头就被更强大厚重的情感压了下去,他面色平静地走了进去。
盧笙先是在一楼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走上二楼,想起之前听簓说过的“二楼窗前的人影”和当时他们听到的诡异声音,于是他柱窗边的几个房间走去,前几个房间不是空空荡荡,就是凌乱地堆放着一些仿佛是流浪汉生活过的东西。
只有最后一个房间是例外,那是一个极其精致的卧室,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双人床,边上是实木做的高大衣柜,窗边放着一张雕刻精美的书桌,上面放着一盏有些过高的琉璃台灯。这明明是所有房间中布置最奢华的一间,却意外地到处都布满灰尘。
盧笙试着拉开衣柜的门,发现它们都从里面上了锁。于是他来到那张书桌面前,发现其中的一个抽屉没有完全合上。
他拉开那个抽星,看到一本与整个房间格格不入的朴素记事本,边上还放着一个奇怪的令牌,这本小小的口袋记事本带给他难以言喻的亲切惑,仿佛这就是从他自己的出租屋里带出来的本子一样。
踯躅森盧笙“难道上次还带着本子吗?”
盧笙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记事本里的大部分纸张都被暴力扯掉了,只有中间的一页上面写着一些凌乱的字迹,写这些的人应该是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胡乱翻开一页就写了上去,盧笙仔细看了一眼,发现字迹虽然很凌乱,他却一眼就能分辨出来,那上面写着:
“用这个打开门,和那个东西一起死,赶快,快,快。”
不知所云的话,但不知为何盧笙却一下子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仿佛这句话就是他自己写的一样清楚明白:拿着边上的这块令牌从这个房间打开门,和附在他身上的那个东西同归于尽。
虽然是涉及到生死的大事,但盧笙却下意识地选择信任这句话。他无法说明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就好像这是他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和努力终于得出的唯一解决办法一样,于是他拿起那块令牌,走到房间的正中间,他伸手举起令牌,听到那个东西丑陋的哭喊声。
月光照在那个令牌上发出强烈的反光,眼前的空间发生扭曲,逐渐破开一个越来越大的缝隙,盧笙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脚打算走进去。
白膠木簓“那我等盧笙回来哦~”
是下午簓对他说过的话,盧笙突然想到他还没有和簓好好道别,他又想到由他们两个人组成的通通打趴啦本铺,如果他突然消失不见,簓那家伙一定会很伤心吧。
和簓好好道个别再走吧。盧笙告诉自己。
他把令牌放进口袋的时候,仿佛听到那个东西发出了一声嘲笑。
盧笙心绪沉重地走回病房,意外地看到簓还醒着
白膠木簓"收拾东西很辛苦吧?”
踯躅森盧笙"啊…啊,是的…”
盧笙这才想起自己对簓撒的谎,于是赶紧摇头。
踯躅森盧笙“不,我是说,没什么麻烦的…哈哈。”
白膠木簓“是这样吗?”
簓看着盧笙说。盧笙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只好故作镇定地走过去给两人倒了水,说:
踯躅森盧笙“你口渴了吧?要不要喝水?”
簓就着盧笙的手喝了一小口,然后抬起头笑眯眯地问:
白膠木簓“那盧笙明天也要回去吗?”
踯躅森盧笙"啊明天…明天不去啦…"
白膠木簓"那后天呢?”
踯躅森盧笙“后天也不…”
盧笙下意识地想说不去,然后突然想到了那个洋馆,于是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白膠木簓"家里一直没人照料也会很糟糕吧?可以理解啊,后天要回去的话也可以哦。”
簓突然笑着说。
虽然绝大部分时间里能如果不说盧笙就根本 不会明白他在想什么,但奇怪的是,盧笙总有办法能察觉到是不是真的感到开心,比如现在他就直觉够不是真的开心,果然还是把事实坦白比较好吗?
踯躅森盧笙"簓,我…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白膠木簓"嗯嗯,什么事呀?”
踯躅森盧笙“我…我要…”
我要去送命?我要死了?这么说的话也太恐怖了吧。
踯躅森盧笙“不,我是说,我打算…我不能再…"
因为我打算去送死,所以我不能再和你一起这种说法真的会比前讲派才了。这种说法真的会比前一种好一点吗?直接这样说的话够一定不能接受的吧,况且他还在养伤,对一个病人说这些是不是太残酷了一点!果然还是等他痊愈了再坦自比较好吧…
踯躅森盧笙"不,没什么,没什么事,哈哈。”
盧笙有些欲盖弥彰地干笑了两声,因为撒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破绽百出的谎,所以一时间他几乎不敢看簓。意外的是,簓并没有揭穿他,准确来说,簓什么回应也没有,安静得有些过分了。于是盧笙有些奇怪地抬头看了一眼。
簓依旧维持着刚才的笑容,期持地看着盧笙,仿佛仍旧在等待他的回答一样。
廬笙以为簓是没有听到刚刚的话,他又重复了一遍:
踯躅森盧笙“不,没有什么事情要和你说的,…我刚才记错了。”
白膠木簓"没什么事呀…”
于是簓不再笑了,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难堪的沉默在本应无话不谈的两人之间蔓延,幸好定的换药闹钟突然响了,盧笙赶紧弹起来说我来帮你换药吧
大概是因为簓一直非常积极配合治疗的关系,他的伤口好得很快,原来狰狞可怖的缝合处已经变成了一道红痕,但盧笙依旧十分轻柔小心地按照医生的嘱咐给他换了药。
换完药后簓突然抓住打算去丢掉垃圾的盧笙,仰起头笑着对他说:
白膠木簓"社长刚刚打电话来问我们报不报名今年的爆笑王大奖赛,我同意了,盧笙可也要一起加油呀!”
簓伸出另一只手,是一个等持盧笙握住的姿势。
爆笑王啊…怎么可能不想和簓一起参加呢,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盧笙伸出了手想要握住笔,然后病房刺目的白色,矮桌上还没丢掉的大大小小的药剂,一下子拽住了盧笙的神经:关于洋馆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而他似乎已经失去继续与解同行的未来了。
于是他的手就这样不上不下地在半空中停顿住了。
簓脸上始终维持着笑意,有一瞬间他似乎想要主动伸出手住抓住盧笙的,但他的手只是颤抖了一下,并没有更多的动作,明明簓的表情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盧笙就是从簓眯着的眼睛中看出一丝堪称执着的情绪,仿佛如果盧笙不握住他的话,他就没有明天了一样。
毕竟还是需要照顾身体和情绪的伤者吧,盧笙这样想着,他最终努力挤出笑容握住簓的手,尽力模仿过去的声调大声回答:
踯躅森盧笙“一起努力吧!"
他感到自己的手被簓捏得发疼。
簓出院后以自己还需要照顾的名义赖在盧笙家暂住了几天。距离爆笑王大奖赛的预赛已经时间紧迫,他们二人夜以继日地在盧笙家埋头想段子。
大部分时候灵感都是突然降临。比如能可能在刷牙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个关于牙齿的冷笑话,于是带着满嘴的泡沫冲向厨房口齿不清地对盧笙哇啦大讲一通,最终因为牙膏掉进了盧笙正在做的早餐里而被盧笙一把拽回卫生间。簓过强的表现欲也让他会在段子还未完全写完时就忍不住突然站起来拉着盧笙,以客厅里盧笙小时候的照片为观众,即兴表演一通,表演漫才时的簓周身围绕着一股让人忍不住捧腹大笑的气场。哈哈大笑着吐槽他的盧笙偶尔也会对着照片里小时候的自己想,如果那个时候就能遇见簓就好了。
如果之后也能一直这样站在他身边就好了。
毕竟是还没有直面过死亡的年纪,直到在这些无比欢乐的时光中,死这个字所带来的一系列后果才逐渐进入盧笙的脑海,想要结束这些诡异事件想要簓不再受伤的心情固然始终很坚定,但不舍不甘和委屈也逐渐浮现上来:当然也想一直和簓讲漫才啊,想给观众带去快乐想和簓一起大笑,想看到通通打趴啦本铺站在顶峰的那天,怎么可能不去期待那些呢,可是一切都要结束了。
在簓的身边再多站一会儿吧。
然后在爆笑王预赛的表演中,他们头顶的氙气灯突然爆裂,飞溅的玻璃片划破了两人的演出服。
第二天盧笙在家里对着破碎的演出服呆坐了半天,一道春雷划过,照亮了他手上握着的令牌。
血色的现实终于逼迫他下定决心解决那个洋馆的事情,但在这之前,不管他是否能活着回来,他都要和簓道个别。
盧笙顶着一路的春日暴雨,狂奔到簓的家门口,摁下了门铃。
簓很快就开了门,他的额头上还缠着绷带,他看到浑身湿透的盧笙站在门前,听到他说:
踯躅森盧笙"我们…还是解散吧。”
又一道惊雷划过,劈开了簓的心。
盧笙离开簓的家门之后马上飞奔去了那座洋馆。他来到二楼的那个房间,掏出令牌,眼前阴湿的空间迅速发生扭曲,一道裂缝在他眼前打开,盧笙不履平稳地走了进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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