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中心/池袋组cb
*残疾后失去左手和右眼的19岁四十物十四
*BGM:没有被绝望打败的希望
康复三个月后,走路和发声已经不成问题,幸好没毁容。相对于那种级别的事故而言,仅仅是失去一只眼睛和一只手,四十物十四实在是运气太好。没带走他的命,上天似乎的确待他不薄,但也是难以置信的残忍。
十四也哭了三个月,眼皮因水肿而透血管,发亮,眼睛缩小一圈,视线模糊。他醒来时,麻药已经过劲,可见范围也被局限在半边脸上。男孩惶恐地抬手摸脸,却发现左小臂缺失一半,手和手腕一同不见…他发出哀嚎。撕心裂肺。
事故来源于演唱会。
underground酒吧的舞台设备总是会不可避免地迎来老化,他们没有更换,负责人也在节约成本。地下音乐往往都是如此的无名,小众,且成功。十四在心里补充.且穷酸。他几乎把眼泪流干,尤其是在医院时,恢复清醒以后,乐队队友来探望,男孩看到他们头上绑纱布,手臂打支架,更觉得自己无法被原谅。
受伤的瞬间,视角仿佛落地的相机,玻璃最后因为触到地面而碎裂。反应不及,思维停滞的那一秒、他死人般呆愣在原地的那一秒、聚光灯掉下来的那一秒…男孩用仅剩的眼睛盯住线条戛然而止的肢体,对…还有灯光架塌下来那一秒。
如果他选了合适的店,如果提前检查了舞台是不是就不会出这种事故呢?十四默默地想,感觉心脏布满伤口,鲜红体液将其裹满,粘腻腥浓。如果眼睛看不到的那一刻就反应过来逃跑的话,起码还可以保住手…那队友怎么办…键盘手和鼓手,贝斯手,吉他手…要是为了顶替逃跑空缺而更改站位的话,也会被灯光架压在底下吗?那时候又会截走谁的哪根肢体呢…躺在这里的…是他认识的谁…
灯光架。谁也想不到灯光架会塌下来…聚光灯锋利边缘带走他的眼睛,如果仅仅是那种程度的伤残,倒不至于让十四如此绝望。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事故瞬间,台下的空却发疯般地大喊。然而自己带着耳返,难以从会场尖叫和嘈杂乐声中过滤出队长的声音。但口型不会有错…回忆是痛苦,痛苦袭来却总是不受控制…快跑。十四,快跑!
都是我的错。十四想,失去了手和眼睛,都是因为自己唱得太忘我…如果肢体有思维…祂们会来杀掉自己。
空却赶来时,已经是出院时间。病房门口看到队友拖着残缺断肢叠衣服,因无法理整而崩溃大哭。他想发怒,想笑,甚至想像平常一般痛斥对方没出息的样子,却意识到十四醒来时已经少了一只手,这般打击…对于未成年人来说实在是无法接受了。于是他也坐在地上。
波罗夷空却“你爸妈呢?没来吗?”
四十物十四“今天…他们已经照顾我很长时间,工作太忙,我说我可以自己完成的,所以办完出院…”
办完出院就让他们去忙了。但十四的话语被哭泣砸碎,断断续续,难以连贯也含混不清。
波罗夷空却“拙僧当时在底下看,那个钢架…你被压在下边一只手,砸的半死不活…好多血啊!抢救那么长时间。结果现在还是活蹦乱跳,连哭都有力气。”
空却自顾自陈述,
波罗夷空却“律师连新宿那个筷子医生都摇过来了,不然你也捡不回一条命。”
捡回一条命·…十四在内心哀嚎。如果剩下这样残缺的生命,甚至不如死在舞台上。
波罗夷空却“你爸妈工作很忙的样子。"
四十物十四“他们…他们也经常不在家的…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还有阿曼达…可是阿曼达也没有办法帮我…连两只手抱住她的能力都没有了…"
空却不再开导。这对十四没有用,与其是说空话,还不如让他大哭一场。他走出病房,片刻后转回。
波罗夷空却“去池袋。去池袋吧,你连自理都成问题,拙僧的空严寺不收连地都擦不了的闲人。”
和尚把没叠整的衣服胡乱塞进口袋,背在肩上。
波罗夷空却“明天一郎会来接你的。山田一郎,你认识他的吧?他有个弟弟在留学,你住那个房间。但过几天好像也要回来,挤一挤总能忍受。"
春天结束,盛夏到来。
十四没有摘除眼球,假肢安装也被拒绝。仅仅是戴上了一只单边医用眼罩,如果双手插兜,外观几乎与常人无异,正说明了事故不大不小。少年精神恍惚,与万事屋主理人无言对视。山田一郎依旧是那副热忱而成熟的样子.仿佛这不是照顾残疾人的无料工作,而是接了大单委托。开车到池袋近四个半小时,一郎几乎把新鲜事说尽。这显然无法吊起对方的兴趣,他中途哭了三次。
山田一郎“其实情况也没有很严重。宇智波佐助和宇髓天元也都是瞎一只眼睛缺一只手,最后生活也都很幸福,对吧?”
长男替他搬行李,
山田一郎“你住四楼,二郎那个房间。有点乱,可以叫三郎帮你整理一下。"
连自理的能力都失去,最后还要拜托比自己小那么多岁的孩子吗。被空却先生打发来这里,不得不给别人徒增麻烦…还不如在家里…自生自灭…十四本来心情好转,却发现掏出手机尝试自拍时,已经无法比出胜利的手势,右手的指甲油也脱落了,修补不成,又转回低落。他把指尖剥到出血,露出甲面原本的颜色,底肉因营养不良而泛紫。
山田三郎“一哥,欢迎回家。”
山田三郎听到楼下动静,从房间跑出。
山田三郎“四十物也到了啊,你的事我有听说,振作点吧。"
山田三郎如他哥哥一样露出热诚笑容,十四听说过,这个孩子初中毕业后就申请了独立研究名额,已经与普通的学生生活不相干了,自己和他一般大时,还在考虑高中学业的去与留。他最终是选择了不再向上学,精力用来办乐队,偶尔打工,生活填缝满档,那时候的他可以短暂忘却从前的痛苦与自怜。
山田三郎“你住在二郎这个房间,他回来睡客厅倒是没关系。”
三郎捡他二哥房间所剩。漫画书,打结耳机和足球,全部塞进收纳箱,没再整理。
山田三郎“总之你是客人,一哥说,那个和尚会接你回名古屋,前提是身心全都恢复健康。"
四十物十四“三郎君,明明才十五岁吧…料理事情很清楚、很聪明,不像我…遇到什么都会搞砸…”
山田三郎“这栋房子一楼是车库,二楼办公,三楼是一哥的房间、厨房和餐厅。客厅在这一层,我和二郎住的两个房间。我说你啊,在哭哭啼啼之前倒不如留点力气记住这些,不然会徒增更多不方便的。"
四十物十四“对不起…”
山田三郎“随便道歉也很麻烦,快点改掉!”
山田一郎不常在家,偶尔待上几天,留下饭,暖心暖胃。他有空时就打电话,三郎和十四两个人轮流接,在屏幕被端,十四感觉到关怀炽热,比待在被炉里蜷缩更安逸。池袋的夏天是不会结束的。一郎说,他和空却在一起的时候,冬天也炎热,甚至滚烫。会一起畅想未来,真正冷到打抖时就跑去快餐店蹭暖风,丝毫不顾脸皮。哈哈哈,那时候的无耻和混蛋行为,想起来倒是很开心,无拘无束。
四十物十四“现在也是夏天,一郎先生。”
男孩初到万事屋,躺在床上,内心万籁俱寂,一丝声音也没有,是黑洞。
四十物十四“夏天总归会过去,我还能行吗?一到秋冬…情况怕是会更加糟糕…一郎先生,我等不到了,今年的雪下起来之前,我会去和奶奶相会的…"
主理人不讲道理,只讲故事。在池袋的日子不能说是完全不快乐的。十四终于交到了朋友,如对待家人一般事无巨细照料自己。三份咖喱盖饭,香气四溢,泛出油脂光泽,一份不加蛋。少年在名古屋时常独居,几乎忘记奶奶在世时怎样款待他的胃…十四厨艺差劲,叫外卖占了大多数.尝到这样新鲜出炉的食物,感动得快落泪,
山田一郎“十四,如果想家的话可以随时叫我。虽然我会出差,但送你回家也是我的责任所在。”
山田一郎吃饭快过所有人,盘子放进水槽里后,他坐在餐桌前看着年幼者。
山田一郎“二郎快回家了,和三郎会一直在家陪着你,你是我们的委托。"
四十物十四"爸爸妈妈给您报酬了吗…”
山田一郎“当然没有!空却什么时候求过我?这次给他帮忙,可是从没见过的态度——我们是好兄弟嘛,这是应该的。”
四十物十四“一郎先生像妈妈一样温柔…"
一只手。对于截肢者来讲不算太多,最大程度上保留了肢体,从此以后只剩单手功能。十四起床揭开眼罩,一段不长不短的疤痕和缝线迹,无法视物的器官仍在远处,显得很违和这样出门的话,会被人当成耍帅的离奇中二病…或许也可以接受,比投来怜悯目光好受许多…他摘下吊带,已经不痛了,也痛死了。
我是废掉的人。不算是完全废掉…一郎先生说,他曾经也感觉自己无可救药…发生了什么呢?十四无法细想,道德底线无原则下降,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他闭上眼睛,在空白里恍惚看见草莓破裂腐烂,如同人类肢体,汇集成手的形状。
一周过后,山田二郎放假回家,发现多增住户一人,抢占自己卧室,撒泼打滚发表宣战布告。然而对方哭泣起来,擦抹眼泪的手只有一只完整。少年无言,态度回环式巨大扭转,内心里自我谴责一万遍。万事屋工作订单日益增多,有了车以后的业务范围比原先更加扩大时常出差。暑假匆匆来临,当家人也难以每天着家,留下三个未成年驻守。一个残疾,一个弱智,一个天才——三郎做出这样评价后,被不出所料的一记重锤击中头,二人开始扭打。
山田二郎“十四,唱歌——唱歌总可以吧?把电视调成卡拉ok的模式,家里的音响和麦也可以用。"
二郎瘫躺沙发,软垫零落,衣服胡乱甩在客厅各处,难以落脚。
山田二郎“叫了外卖,可以吃披萨!”
山田三郎“笨蛋啊!病人得清淡饮食,他这几天一直被我灌粥。你难道想看到一哥回来以后发现四十物又弱弱病倒然后把我骂个狗血淋头吗!"
山田二郎“大哥什么时候把你骂成过狗血淋头的样子啊!他是手和眼睛坏,外伤、外伤懂不懂!要保持开心,吃喜欢的东西才能好得快啊!"
山田三郎“你个低能,你懂什么。上了体育学院以前生物课学了什么忘干净还差不多。”
山田二郎“噢…噢、噢——!混蛋小鬼!你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整日宅家的主才受过多少外伤啊,给我好好尊敬兄长!"
四十物十四在一边打抖,怀抱玩偶看着两方掐架,无法调和战局,急得快要流泪。
四十物十四“二…二郎君…那个…是可以唱歌的…"
他很久没再开嗓,不敢站在立麦前。拆掉绷带的,在手腕处截断的胳膊却也不是完全没有用,不灵活也比完整断臂好上许多。十四自我安慰的空隙,另外两人已经替他点上歌。是他自己的,曾经为了地区战写了个人曲,随着队伍专辑一同发布…在那以后的乐队人气也突飞猛涨,成为偶像的代价是飞来横祸…这样算来,或许也不太值当。
状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
十四岁那年的一次卡拉ok是此生厄运的开始。他自认运气不佳,平日也倒霉不断…被嫉妒后,因为那种感情而萌生出的可怖恨意几乎将他吞噬。他依旧爱着v系摇滚乐和唱歌,但生理应激骗不了人…自己的意识在前奏响起时中断。
那首歌…本来不该出现在事故当天的演唱会上。但观众欢呼安可,在十四自己的一时任性脑热下,他临时加了结尾曲。逞强过头了…耍帅也该有个限度。如果按照原定计划按时退场,自己也不会落得现在这等可怜的悲惨地…被比自己还年轻的孩子全权照顾,两个人因为自己而争吵到不可开交。自己…他的手和眼睛死在了紫罗兰假面舞会里,被臆想中的宴至宾客带走。骨头会变成手杖,粉蓝色玻璃珠当帽针 那真是恐怖至极了…眼球是柔软的器官,要是掉在地上,恐怕会像恢复生命一般弹跳。
山田三郎“喂,四十物,你怎么样!”
他紧跟着听见山田三郎的呼救,
山田三郎“笨蛋,快来帮忙啊——"
十四没有料到自己的恐惧应激到如此厉害。是死去的断肢在追着自己叫冤…他崩溃了,从内部向外返,连着被三郎灌了几天清粥,酸水上涌得更厉害。男孩跪在地上,因为哭得惨烈而干呕,被音乐折磨地更恶心。尤其是那瞬间过后…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再也无法唱歌,比任何时候都绝望。
自已比想象中还脆弱,以至于不堪一击了。四十物十四并没有强大到可以面对伤残。一郎带着空却的记述回家,他听到一半就濒临崩溃,冲入卫生间。难以将索赔相关放在心上,长子无奈叹气,好在名古屋有律师和他的家长,可以暂且将一切料理得当,十四只需要康复。等待康复,无论身心,就算伤痛治愈,恐惧也很难短时间内填补。
在万事屋的时间过得慢。早饭过后,三郎回屋睡回笼觉,他被二郎拉着出门,跑步、购物或是单纯地走,共同话题并不太多,二人之间少语言,十四感到一丝安慰,自己慢下来时,对方的脚步也会放缓。二郎君…二郎君是很温柔的人!他挎着购物袋,蔬菜上挂水珠,很新鲜。说什么嘛,用不着你感谢啦,拿的动吗?回去把三郎弄醒,那个小鬼,每天通宵到黑白颠倒,上学的时候也一样,还能不能改了。山田二郎自顾自抱怨,我说你啊,十四,其实胳膊也可以做很多事,就算弹不了吉他也可以继续唱歌,不是说原来有演唱会的计划吗?
对…是的…可是我这个样子,大家看了都会觉得可怜吧…注意力都在手和眼睛上,还会在意唱歌的效果吗?他在内心深处发出难以听清的呻吟…而且现在听到音乐声就会很害怕…真的能行吗?
山田二郎是天生的明星。曾经地区战的选手就算是脱离所在division也有很高人气…池袋街头,二郎再次收获许多女孩的问候和礼物,连同十四也被认出来……他左腕塞进口袋里,与常人几乎无异,清晰感觉到很多很多爱向他撞过来。
山田二郎“这么多人还在欢迎,你也差不到哪里去嘛。”
他抱着很多巧克力大咧咧地笑,
山田二郎“我之前踢足球比赛,困到起不来床,横掐一把大腿硬生生疼醒,因为想到我缺席的话会有太多人失望。”
四十物十四“没有人在等我吧…我只是普通的乐队歌手…”
现在也并不普通,只是残疾的乐队歌手,因严重应激而唱不了歌,比最普通的孩子还无用。四十物十四最擅长悲观主义下胡思乱想,不亚于新宿对战过的社畜先生…不…他还在保持着四肢健全努力工作,拼命生存,他是伟大的,而自己已经完全停滞,为此而死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山田二郎“我也只是普通学校足球队里的前锋啊。有一个粉丝就会有一份期待,难道微小的支持就不值得回应吗!那样的话太自大,我就当看错你!再说,池袋的漫画和CD都很热卖,爱知县可没有东京发达,一起去逛,我还有游戏要买。”
如果活在当下的话,每一天都是全新的生命能够醒来就足够幸运…错过浪费掉的时间太多,积攒起来,心态怕是要坠入暮年…不是因为上了年纪而不去玩乐,而是因为不再玩乐而上了年纪!每天想着怎样埋进土壤里,比衰老都无聊,且恐怖得多了!
二郎眼睛里亮晶晶,笑容灿烂热诚。四十物十四同时看到了绿海和月亮。
十四和三郎待在一起的时间更长。
少年小他四岁,比他成熟不知多少倍,令十四感觉对方已然是成年人的姿态。实则不然,相处久后,他发现三郎也会幼稚吵嚷,因二哥破坏了桌游规则而无能狂怒。
三郎的心的确不似外表般年轻,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十四会待在他的房间,被破例凄许。那时候的山田三郎视自由,比任何一个哥哥在家时都放松,更加健谈、态度也不再吓人地冷淡。男孩开窗通风,点起烟来一口一口地抽、白雾氤氯虚幻、电脑屏幕显示出扭动的字符,组合起来后显得格外光怪陆离,超脱实际,十四连一个都看不懂。
四十物十四“三郎君…是未成年,不满二十岁…是不可以抽烟的。”
十四视野局限,很专心地盯着三郎的望远镜,刻度净是美文。
四十物十四“不过…很帅哦!"
山田三郎"不必奉承,也少管我。”
山田三郎不动声色地敲着键盘,七星燃尽。
山田三郎“和你的玩偶同等重要,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寄托。”
四十物十四“不会呛吗?””
山田三郎"就两个人,玩不起来。”
四十物十四"哦”
山田三郎"没有不喜欢你,你比二郎好得多,我就是这样的。”
初来池袋时,的确很多时候都是只有三郎一个人在。十四想起前不久时的粥,他悲伤到绝食,无法吃下尼够维持生命的任何一口饭菜。山田三郎用不容置喙的态度把流食灌进他的嘴、热气暖甜,温度适中,还加了白糖…的确有人的性格是这样的,自己在名古屋给狱先生添足麻烦,却可以被无限地包容下去…外冷内热的人相处起来总归是有落差。
十四终于注意到,自己已经不再动辄哭泣,缺少了手、没办法更换耳钉,视角也局限一边三郎的动作视轻柔,就算是穿过耳骨也没有疼痛感觉返还。他又开始没话我话地聊,空隙里感受到的温度像回家般安心,他单手摩挲着阿曼达的纽扣眼睛,比自己完整。
没人间过他的感觉。
池袋是温暖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十四愿意把这里列为第二个家。照顾他的兄弟们也并没有提及事故原因,把他看得很普通…嗯,如果能被普通地看待,感觉并不比四肢健全的人差上多少。二郎君说得对…手腕以下还在是万幸,留下一只眼睛世界依旧很清晰,只剩手臂也可以干很多事情,一切与常人无异…他需要自己的一切与常人无异,才能回归正轨,度过如从前那样简单平和的日常。
天国狱来电话时,暑假已经结束了。律师翻遍监控录像,找出事故原因,从不信神的成年人对天发誓,这次的判刑会让对方这辈子都没办法找十四的麻烦。
世界是这样的…残忍到不可置信了…就算是单目失明,截肢伤残,也会有一刻不停在牵挂着自己的人…就算是用残破不堪的喉咙,也能唱出歌。十四回到名古屋前终于完成了山田二郎的心愿,在家庭电视机的卡拉OK模式前大放异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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