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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约球

溯望予你

快到八月末,帝江不像其他地方一样燥热,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让人十分舒适。

  姜若瑶拉着行李箱下了站点,单肩背着包,在指定的地方等待。

  手机在衣兜里发出声响。

  是沈泽打电话过来,姜若瑶的竹马,和她关系不错。

  “什么事?”姜若瑶直接开门见山。

  沈泽似乎很着急,“你三哥疯了!”

  姜若瑶:“……”

  “哦,那就让他疯吧。”

  反正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

  “你哥好像看到了什么,脸一黑,直接摔门出去了!”

  姜若瑶觉得莫名其妙,“随他去吧。”

  挂掉电话后,不多时,一辆白色的帕拉梅拉在面前停下,少女漂亮的眼眸微眯了一下。

  她对上车牌号,有些迟疑。

  是这辆?

  “你好,请问是姜小姐吗?我是傅总派来接您的。”

  姜若瑶愣了愣,回答道:“……嗯对,我是姜若瑶。”

  确认之后,司机帮忙放行李箱,随后绕到后门,替姜若瑶打开车门,礼仪十足。

  姜若瑶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那个你能帮我把行李箱带回去吗?我还有点私事。”

  司机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姜若瑶看着远去的车子,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啊!”

  姜若瑶眼前忽然一黑,整个人被雪松香的气息包裹。

  没等她反应,一个充斥着不满却干净清澈的声音在姜若瑶头顶上响起。

  “这位同学,走路的时候要看前面。”

  姜若瑶摸着发酸的鼻尖,抬眼看去。

  对方散发出的气质很复杂,五官清秀却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少许温柔。

  少年似乎不耐烦了,出声提醒,“喂,站稳没有?我松手了?”

  “不好意思。”

  姜若瑶这才发现,他的手一直扶着自己的胳膊。

  “活动一下脚踝,看看有没有伤到。”

  姜若瑶闻言动了动,并没感觉什么异常

  “我没事,谢谢你。”

  “没事就行,我先走了。”

  往前没走几步,姜若瑶眼尖地发现一张学生证躺在那里。

  捡起来一看。

  季予铭。

  他的大头照印在上面,更显得五官精致,眉眼如画。

  姜若瑶手一抖,又重新丢回地上。

  没看见,不关我事。

  走了几步,回头。

  那张学生证孤零零的,姜若瑶重新捡起来,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

  路过一个篮球场的时候,姜若瑶看到了似曾相识的背影。

  又拽又菜。

  是傅然。

  她的三继兄。

  姜若瑶好奇地走进去,傅然带了三四个人气势汹汹地盯着篮球场里的四个人。

  其中一个人开口:“季予铭人呢?叫他出来!”

  正在打篮球的几人停下动作,问道:“小季他现在不在,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傅然懒得听他们说话,“傅然,找季予铭约球。”

  季予铭?学生证不见的那个人?

  姜若瑶正欲上前说些什么,季予铭就从自己旁边经过。

  走到傅然对面的人群里,“谁找我?”

  傅然冷哼一声,“季予铭,你他妈终于来了。”

  “?”季予铭有一时间摸不清头脑,旁边有人往他耳边凑。

  “小季,你什么时候惹上人家了?欠人家钱了?”

  季予铭没说话,指了指手中的塑料袋,略带着歉意,“抱歉,刚刚去超市买了吃的,然后发现学生证找不到了就耽误了。”

  随后视线落在对面中间的男生上,“听说你找我约球?”

  “对啊,顺便教训一下你这个变态。”

  季予铭:“……”

  “口气别那么凶,我们是有什么过节吗?”

  “别装蒜了,赶紧开始吧。”

  见傅然的态度,就连季予铭自己也自我怀疑,难不成真有?

  季予铭首先将袋子里的饮料分给了打球的几个兄弟。

  两人就正式开始了切磋球技。

  身姿矫健灵活,实力不分上下。

  两人脸上都沁着薄汗。

  “我说你,做什么不好,学着变态玩那些下三滥的技俩。”傅然道。

  季予铭喘着气,“既然对我的误会那么深,还是趁早说清楚解决了比较好。”

  他只感觉自己的视线慢慢模糊起来,最后倒在一个坚实的怀里。

  傅然愣了片刻,“喂……你还好吗?”

  季予铭的同伙见状连忙跑过去扶起他,“应该是低血糖,快打120!”

  姜若瑶见场面混乱,忙过去询问其中一个人。

  “好像是打篮球的时候晕倒了。”

  直到季予铭被120拉走,傅然还没缓过来。

  “三哥哥,你欺负人家了吗?”

  傅然看向姜若瑶,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关你什么事?不需要你瞎操心。”

  姜若瑶不恼,反而给他解释:“你欺负人就是不对的,而且你一个大学生欺负一个高中生就算赢了也不光彩。”

  傅然一时间语塞。

  旁边傅然的同学开口:“若瑶妹妹,你三哥他只是在为你出头,你知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傅然一个眼神咽回去。

  姜若瑶却疑惑住了,还记得自己当初到他家傅然是有多讨厌自己。

  “为我出头?你不是讨厌我吗?”

  “别自作多情,我是为了傅家的名声。你是我的继妹,欺负你也要经过我允许。”

  之后傅然就和他的朋友走了,丢下姜若瑶一个人。

  犹豫再三,姜若瑶还是打车去了市中心医院。

  在输液厅见到了季予铭的朋友。

  “你好,我想和季予铭谈谈。”

  温彦打量了姜若瑶一眼,没看出她的什么心思,“你找我们小季有什么事吗?他在输液,估计没空和你谈。”

  姜若瑶道:“我可以等,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情。”

  温彦还想说些什么,季予铭输好液走出来,“你们先回去吧,别人有事找我总不能拒绝。”

  听到季予铭的话,温彦嘱咐了他几句便离开了。

  医院门口。

  “想问什么,问吧。”季予铭先开口。

  “你和傅然有什么恩怨吗?为什么他会说你是个变态?”姜若瑶实在不敢相信傅然说的话,毕竟她在看到季予铭的时候,就感觉他是那种斯文的类型。

  季予铭先看了姜若瑶一眼,随后又看向晚霞,“你是他妹妹?我也不是很清楚,他说有就有吧,事情可以慢慢解决。”

  姜若瑶很佩服季予铭这种淡然的心态,万一季予铭是冤枉的,傅然就没台子下,对季予铭也是不公平的。

  “今天的事我替他向你道歉,傅然他这个人比较冲动,有时候做事也不会考虑后果。”姜若瑶掏出兜里的学生证,“这个是我捡到的,还给你。”

  季予铭垂眸看了一眼,接过:“谢谢。”

  “别再把它弄丢了,它很可怜。”

  被丢了两次的小可怜。

  季予铭:“……”

  ……

  傅家的司机接到了姜若瑶,姜若瑶一直在想是什么样的事情傅然会“疯”。

  记得是沈泽告诉自己的,便发信息给沈泽,让他再想想傅然看到了什么。

  沈泽答应下来。

  姜若瑶看着窗边倒退的景色,心情也凝重起来。

  前几个月,姜若瑶亲眼见证了姜毓和秦松儿失败的婚姻。

  “万安她离不开妈妈,她跟着我才有更好的发展,你带着瑶瑶去其他地方吧。”

  “凭什么瑶瑶归我?你傍上富二代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要么万安归我,要么两个孩子你都带到程家去。”

  “我已经和程家说我就带一个孩子,你想把我脸面往哪放?”

  为了姜万安的抚养权,两个人闹上了法庭。

  最后还是姜万安选择跟着妈妈这件事才作罢。

  八月初,姜毓带着姜若瑶住进了新欢的家。

  在进去之前,姜毓千叮咛万嘱咐让姜若瑶要和傅家的人打好关系。

  姜若瑶只是随便点头附和。

  那时候的姜若瑶还没有带东西进去。

  等到司机提醒,姜若瑶才回过神来。

  见姜若瑶走进大厅,一个打扮干练的女人放下手中的茶杯。

  “瑶瑶回来了?晚饭吃了没有?阿姨给你做点吃的。”

  姜若瑶摆了摆手,“不用,谢谢婷姨。”

  景婷婷对姜若瑶的第一印象不错,是个礼貌懂事的孩子。

  她也一心想要个女儿,可生了三个都是儿子。

  景婷婷引着姜若瑶坐到自己身边,姜若瑶依旧坐姿端正,双手叠放在腿上,很是乖巧。

  “瑶瑶,阿姨说了你不用拘谨,把这当自己家就好。”景婷婷似乎看出女孩的顾虑,“你三哥比你大几岁,接受不了很正常,等下阿姨给他疏导一下,一家人开开心心的才是好事。”

  姜若瑶微笑着点头。

  她的房间挨着傅然的边上。

  准备进房间恰好碰见要出门的傅然。

  傅然没忍住,还是给姜若瑶提了个醒,“以后你谈恋爱你擦亮眼睛,免得吹亏。”

  姜若瑶有些无奈,“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你一定要让我说的那么清楚吗?你都被季予铭那小子占便宜了你知不知道?”

  姜若瑶:“……”

  听到动静的景婷婷以为两人吵架了,连忙跑上来询问,“怎么了,怎么了?”

  “没什么妈。”

  “没什么事婷姨。”

  两人几乎同时说。

  景婷婷放下手中的两杯牛奶,在确认两人不会闹矛盾后就回自己的房间。

  等景婷婷走后,傅然道:“你离那个变态远一点,一个大男人涂什么黑色指甲油……”

  姜若瑶:“……”

  涂……指甲油?尊嘟假嘟?

  你都被季予铭那小子占便宜了知不知道。

  这好像真不知道。

  而且自己只和季予铭见了几面,顶多算得上三面之缘。

  关系没那么熟。

  次日,是姜毓两个女儿的十七岁的生日。为了这一天,姜毓和他前妻筹备了许久,特地包下一个会场。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妹妹,你换好礼服了吗?妈妈已经等你好久了。”声音的主人是姜万安。

  姜毓的大女儿,姜若瑶的姐姐,跟随母亲生活。

  姜若瑶皱了皱眉,停下笔,打开了门。

  “妹妹,你怎么还不换礼服,你又在闹什么脾气?”姜万安看了看姜若瑶身上的简朴的装扮说道。

  “今天来了很多客人,你这样……”

  “刚刚在练字,忘记时间了。”姜若瑶指了指桌上的字帖。

  “姜若瑶!你能不能学学你姐姐,让我省点心?”秦松儿皱着眉头,斥责道。

  “妈妈,你不要怪妹妹,她现在正是叛逆期……”

  “你跟她同年同天出生,怎么没见你叛逆过?你比她规矩懂事多了!”

  姜若瑶:“……”

  “我不管你今天闹什么脾气,今天会场来的客人很多,你别给你姐姐丢脸。”秦松儿耐着性子和姜若瑶讲话,随后便拉着姜万安走。

  “妈妈,妹妹她……”

  “她家不是有司机吗?姜若瑶,八点之前你到不了宴会上有你好看。”秦松儿冷冷道。

  姜若瑶盯着被关上的门发呆许久。

  傅然先是敲了两下门,随后开门进来,一脸不耐:“你家那群人怎么回事?一大早上就吵吵嚷嚷的。”

  姜若瑶低声说道:“我下次注意。”

  傅然没再说什么,转身就回自己房间了。

  门再一次被关上,姜若瑶到衣柜挑了一件黑银灰色的裙子,有着玫瑰花绑带和珍珠。

  衣柜里是景婷婷给姜若瑶的见面礼,都是限定款。

  晚上八点,姜若瑶跟随一个侍者走到宴会现场。

  宴会人多的出乎她的意外,姜若瑶倚靠在角落的长桌旁,百般无聊吃着精致的甜点,一边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接受各种祝福的姜万安。

  姜万安笑容得体,“谢谢崔叔叔,谢谢简阿姨。”

  姜若瑶绑了两个低马尾,肩膀被人轻拍几下。

  “看这是哪个小馋猫?我说怎么找不到,原来是一个人躲在这里偷吃。”沈泽脸上挂着笑,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

  姜若瑶和沈泽青梅竹马,关系挺好。

  姜若瑶只是面色平淡地看着他。

  沈泽察觉到她情绪不对,收起笑意,拿着盒子在姜若瑶面前晃了晃,“怎么了?见到你的竹马不高兴吗”

  姜若瑶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在想昨天的事情。”

  沈泽松了一口气,“早说嘛,我还以为怎么了。”

  “你查到什么了?”

  “没有。”

  姜若瑶:“……”

  会场中的灯光一暗,一束聚光灯在台上亮起。

  “首先,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参加小女万安和若瑶的这场生日宴。”

  “让我们共同举杯,先祝今天的两位小寿星,生日快乐。”姜毓说道。

  姜万安笑容温婉地说:“感谢各位贵客的前来,我敬大家。”

  接着,一束聚光灯又打在姜若瑶身上,淡定地从身旁侍者的托盘中取过一杯葡萄汁。

  “敬大家。”姜若瑶举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是姜毓和秦松儿给寿星的演讲,虽说两人离婚,但在特殊的日子两人依然配合一致。

  这次演讲底下的人算是听明白了,两个人的生日,高高夸赞一个,却暗自贬低另一个。

  赞扬姜万安多争气,多谦让,有一个做姐姐的气度。

  沈泽压低声音对姜若瑶说:“你爸妈内涵你不懂事,不上去反驳几句?”

  姜若瑶倒毫不避讳,“他们开心就好。”

  表面上不在意,但心里却不舒服。沈泽轻拍着姜若瑶的肩。

  “好了,我说完了。下面的时间留给我们今天的两位小寿星来切蛋糕吧。”

  聚光灯再一次打在了姜万安和姜若瑶的身上。

  姜万安走到了姜若瑶面前:“妹妹,你先吧。”

  姜若瑶连忙摆了摆手:“姐姐先吧,毕竟你让了我十七年,总该让你一次。”

  “那就我们一起吧。”姜万安微笑着对姜若瑶说。

  两个超级豪华的大蛋糕,裱花风格和口味完全不同,姜万安和姜若瑶一起,各自意思性切了一刀。

  两人先后走下台,姜若瑶见沈泽作势离开,“你要走了?”

  “嗯,时间不早了。”沈泽挑了挑眉,玩笑道:“难不成姜小姐要请我留下来过夜?”

  “你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回来?”姜若瑶瞪他一眼。

  “好好好,我投降,大小姐别用这个眼神看我。”沈泽微微一笑,“我去开车,到时候给你发微信,我送你回家。”

  姜若瑶点点头。

  随后姜毓牵起姜万安的手,“各位,接下来是由小女万安为大家弹奏一曲,为生日会增添气氛。”

  专业的音乐团队已就绪。

  果然是下了血本。

  众人的目光中,姜毓亲自挽着姜万安走上去,不少人夸赞他们父女感情多好。

  姜万安演奏着《千与千寻》。

  确实动听。

  一曲结束,鼓掌声起。

  姜若瑶目光平淡地注视着一切。

  姜万安似乎注意到了。

  “妹妹,你也来演奏一曲吧。肖邦的《夜曲》最适合你。”

  周围人的目光落在姜若瑶上,秦松儿也推搡着她:“你姐姐都这么说了,还不赶紧上去。”

  “去就去。”

  姜若瑶那自信走路的架势,堪比走红毯的女明星。

  有人小声嘀咕:“一个是简单的《千与千寻》,一个是肖邦的《夜曲》,真不要打小女儿的脸吗?”

  姜若瑶似乎有备而来,站在钢琴旁边朝众人鞠了一躬,随后调整了琴凳。

  台下的姜万安内心有点悬,让她莫名忐忑起来。

  重点是,姜若瑶手指一弹,听得人热情澎湃。

  一曲结束,大家还意犹未尽。

  过了好一会儿,大家才记起来猛烈鼓掌。

  姜若瑶已经鞠完躬走到台下的角落里。

  在大门旁边,站着一个少年,掩饰不住对姜若瑶音乐的欣赏。

  在没人注意到时候走了。

  即使在角落,姜若瑶依旧能听见秦松儿对姜万安的骄傲,姜万安邀请同学的打闹声。

  仿佛刚刚没有发生过什么。

  不过姜若瑶并没有受什么影响,拿着手机回着一条条消息。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面前晃过,一杯香槟泼了过来。

  打湿了姜若瑶的发尾。

  姜若瑶愣了愣,听见面前娇滴滴的女声:“哎呀万安,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手有点滑,你没事吧?”

  姜若瑶淡淡一笑,缓缓抬起头,“是吗?”

  张萱瞳吃了一惊,笑容凝固在脸上。

  不是姜万安……

  姜若瑶和姜万安是双胞胎,脸有八分相似,但散发出的气质是截然不同的。

  直觉告诉张萱瞳,面前的人不好惹。

  她是故意泼香槟的,她讨厌姜万安很久了,只是想给她个教训,看她出丑,没想到认错人了。

  虽然认错了,但张萱瞳没有丝毫悔意,刚想走人,姜若瑶抢过她手中的半杯香槟从她的头上浇去。

  “可不要浪费这么好的香槟啊,不好意思,我刚刚也手滑了,你没事吧?”姜若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是真的找错了人,还是看姜万安边上人多不敢过去?”

  香槟顺着张萱瞳的脸滴落下来,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立刻尖叫擦脸,“你有病啊!”

  在场的宾客被张萱瞳的大叫吸引注意力,姜若瑶淡定地将杯子放到桌上。

  秦松儿和姜毓听到出事连忙赶过来,见姜若瑶无所谓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在那么多人面前你发什么疯?丢自己的脸不说,还想丢你爸妈和姐姐的脸是吗?”秦松儿斥责道。

  姜万安也走了过来,问道:“妹妹,发生什么事了?”

  没等姜若瑶开口,张萱瞳就先告状,“她拿香槟泼我!”

  “是你先动手的。”

  “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和你道过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看你泼得挺开心的。”姜若瑶轻嗤一声道。

  张萱瞳涨红了脸。

  “不许对客人无礼!”姜毓脸色不好,“再怎么说人家和你道过歉了,你也不应该动手,你先回家去。”

  “是啊妹妹,过几天大家就是同学了,同学之间不能动手啊。”姜万安插上一句嘴。

  姜若瑶拿纸擦着自己的头发,淡淡看了他们一眼,“那我祝你们玩得开心。”随后就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也是这个举动,让张萱瞳明白了姜若瑶在家里并不受宠,脸上尽是得意。

  虽然没教训到姜万安,教训了她妹妹也算成功了。

  过了一会儿,姜毓才挤出一丝微笑,“大家见笑了,小女脾气顽劣,大家不用管她,继续吃好喝好。”

  众人也很识趣,举杯庆祝,氛围也逐渐融洽起来。

  ……

  姜若瑶从蛋糕店买了一小块巧克力蛋糕。

  坐在桌子前看着蛋糕发着呆。

  真的羡慕姜万安,有那么多人会给她庆生。

  本来对生日会就没什么期待,却还是有点失望。

  脖子上带着沈泽送给自己的宝格丽项链。

  就在这时,傅然回来了。

  傅然瞟了姜若瑶一眼,“你生日?”

  姜若瑶点点头,“嗯。”

  “别人送我的,给你了。”他把一个粉色袋子放在桌上就上楼了。

  姜若瑶打开看了一眼,打开里面的包装,是一瓶YSL限定香水和YSL粉管口红。

  香水上绑着黑色的蝴蝶结,十分精致。

  姜若瑶内心想:别人怎么会送他这个?

  吃完蛋糕后,姜若瑶在房间发现了两个礼物。

  分别是大哥傅云庭和继母景婷婷给的。

  傅云庭给的是万宝龙钢笔,景婷婷给的是爱马仕粉色包包。

  姜若瑶洗完澡便睡下了。

  ……

  姜若瑶是被梦吓醒的。

  夜光的电子钟显示十点二十,只睡了一个小时不到。

  她梦见那个叫季予铭的男生压在自己身上,脑袋往自己的脖子处蹭,像是在撒娇。

  姜若瑶想要推开他,却被禁锢住。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先是发了一分钟的呆,才后知后觉想着自己应该出去走走散心。

  随便扯了件外套披上,准备出门。

  饥饿感袭来,厨房应该有吃的,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姜若瑶选择出门觅食。

  姜若瑶提了一袋子的零食往回走,摸出一瓶冰牛奶开始喝。

  晃了晃牛奶瓶,喝完了最后一口,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路过一个巷子口时,姜若瑶就感受到一丝诡异的气氛。

  双眼飞快扫视了前方。

  只见一身材修长的少年悠闲地看着墙,路灯照在他俊美的脸上。

  这男人,以后不知道是谁会栽在他手上。

  等等,这脸怎么和梦里的男人那么像?

  视线一移,落在少年前面的几个混混上,花花绿绿的头发看着糟心,手臂和脖子上纹着身。

  “啧,真丑,眼睛都要瞎了。”

  季予铭没忍住笑出声,面前的几个混混后知后觉。

  “你他妈说谁呢?给老子滚远点,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打。”一个绿毛凶神恶煞地瞪着姜若瑶。

  姜若瑶一愣,原来自己刚刚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顿时不好意思地捂住嘴。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我只是路过,不打扰你们了。”随后便走进小巷,打算从他们中间穿过去。

  这一举动把那些小混混整蒙了。

  没办法,姜若瑶不想绕远路回去,穿过这条小巷一直走就到家了。

  绿毛觉得他的威严受到了重创,气的脸都绿了,“臭丫头你他妈故意的吧?居然敢挑衅我们!不把钱留下你休想完整的走出去。”

  “抓住那个臭丫头!”

  绿毛话落,旁边的黄毛和红毛立马挡在姜若瑶的面前。

  姜若瑶蹙眉,可真是麻烦。

  “没钱,买零食花光了。”

  如果不是必要,她真的不想动手,主要是她懒,要不是在傅然家怕麻烦她绝对不出来。

  “老子懒得听你废话,要么给钱,要么陪哥几个睡一个晚上。看你长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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