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从回来后状态就不太对。
马嘉祺两根指节搭着酒杯下缘轻轻晃动，晶莹剔透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晃出细碎的波澜。
一杯下肚，对面的姑娘仍旧不说话，他抬头看了眼客厅的挂钟。
马嘉祺“一点了，你不会准备留我通宵吧？”
你灌了两口酒，愣愣地看着马嘉祺修长干净的手指发呆。
他的手指很好看，粗细得当，凸出的骨节性感得不行。
这种手指天生就该搭在酒杯上，配上他欧式王子的脸庞，赏心悦目极了。
柏添不在乎道：“通宵就通宵吧，反正别人都咬定我们在同居了。”
马嘉祺“嗯？”
别人？谁？
你忽视马嘉祺疑惑地挑眉，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站起来吃吃笑了一声，往客厅中央的画作走去。
你像是喝醉了，眯着眼睛找了半天，指尖轻点在画作角落里的小女孩上。
柏添肯定道：“这是我。”
马嘉祺“是你。”
马嘉祺一手握着没喝完的酒，一手插着兜信步而来。
身后的人逼得有点近，你没回头都能感觉到。
但你并不出言阻止，盯着画作上的女孩和易拉罐，喃喃道。
柏添“你知道我那天为什么要那样吗？”
不等马嘉祺回复，你继续道。
柏添“那天我父亲跟我打电话，说要补偿我。呵，都十几年没尽过父亲的义务了，总想着拿钱打发我……”
柏添“嘉祺啊，我不喜欢你画的这天，我不喜欢。”
你转过身，拉起马嘉祺的袖子，居然撒起了娇。
柏添“不画这个了，好不好？嘉祺，我不喜欢这个。”
马嘉祺头一次拿你没辙，被你拉着袖子晃来晃去，酒险些撒出来。
马嘉祺只能空了插在兜里的手捉住你的手腕。
马嘉祺“添添，你喝醉了，去休息吧。”
柏添“我没醉，我没醉。”
你不依，明明眼神都飘忽了，讲话随心所欲。
柏添“你画我，画了好多样子的我……可是你应该画漂亮的我，而不是不开心的我。”
这分明是醉的不行，怎么回事啊，不是才喝了一杯吗？
马嘉祺苦笑，顺着你哄道。
马嘉祺“是，你说得对。不早了，去睡觉好不好？”
柏添“不好，我要你画我，你等着。”
马嘉祺哭笑不得被晾在原地，看你急匆匆地进房换了身火红的连衣裙出来，从客厅桌下拖出一台黑胶唱片播放机，放了首抒情的蓝调。
你然后连推带拉的，把马嘉祺赶到画架前，放了张新画纸。
柏添“画现在的我，不是比那天漂亮多了嘛。”
第一次见这么强硬的“模特”，马嘉祺忍不住笑了。
你不管他，摸了根红色的丝带系在自己的眼睛上，自顾自地跟着音乐缓慢起舞。
不过你这样是很美。
灵感来了。
马嘉祺沉吟一番，举起笔对着眼前的美好景象完成速写，火红的裙、暗黄的灯光、少女白皙的手臂，全都记录在一张画纸上，这一刻永远定格。
因为你喝醉了，又蒙着眼睛乱转。
马嘉祺怕你摔着，快速画完，起身欲叫舞个不停的女孩歇歇。
马嘉祺“画好了，添添，该去休息……”
你转了一圈撞到他怀里，马嘉祺踉跄着后退一步，凭本能抱住你。
两人正对着，呼吸喷洒在对方脸上。
你双眼被丝带蒙着，不急取下，慢慢笑开。
柏添“我今天碰到顾子羡了，她是我继母的外甥女。”
说着毫不相关的话，两人依旧维持着现下的姿势，没有动。
柏添“她喜欢你，一直逼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柏添“最后我就告诉她：我们睡过了。”
马嘉祺预料之中地没有大反应，一声低沉撩人的“嗯？”溢出，比起疑问，更多的是勾引意味。
你咽了口唾沫，红唇微张，很庆幸自己的眼睛被蒙住了，否则和马嘉祺对视，你会紧张到就地挖坑逃跑吧。
柏添“要不要做实，嘉祺？”
你听到自己说，“吻我。”
好荒唐，这是自己说的话吗？
不过，湿润绵长的吻如期而至。
汗液在蒸腾的情欲里释放消亡，那夜你攀在他肩头，看着再熟悉不过的天花板漾开一圈圈情迷的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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