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南诀某一处的南宫春水打了个喷嚏,鼻子一皱,嘟囔道:“谁在背后念叨我?”
他这一停顿,旁边忽然袭来一把剑,差点划破了他的新衣裳。
“在战斗之中分神可是兵家大忌哦。”散漫的笑声自前方携着剑意一道划来。
南宫春水回身,食指与中指并拢夹住剑尖,假装后怕似的拍了拍心口,“相知仙子功力高深,实非在下一个读书人可以相提并论。”
他这番故作儒雅的追捧之词,听得易相知浑身不自在,一脸差点yue出来的表情,连忙打住:“别叫我什么仙子,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
“好。”南宫春水眉毛一扬,配合的转移了话题,“算算时日,我那个小徒弟也该到南诀了,不知道现在到了何处。”
从南宫春水恢复功力以来,方圆百里之内的动静都瞒不过他的耳目,包括叶鼎之飞鸽传书给百里东君的事情。
南宫春水第一时间就发觉了动静,截胡了刚放飞的信鸽。
不仅如此,还非常顺手地动了点小手脚。
易相知收起剑,还入九霄琴下暗藏的剑鞘之中,一听这话便乐道:“如果东君知道你算计他,故意引他到刀仙前辈那里,你可就没有好酒喝咯!”
“怎么能说是算计呢?就当是为师给徒儿准备的一份考核,看他这段时间练功是否偷懒了。”
南宫春水懒洋洋地反驳。
“再说了,小东八惯来是讨人喜欢的,说不定也会是他的一份机缘呢。”
“好哇,果然是你这个臭老头在背后使坏!”
不待易相知回话,林子里忽然响起一道嘹亮的嗓音,震得两人皆是一愣。
许久不见的少年双眼燃烧着怒火,翻了个跟头跃到他们的身前,握着不染尘往南宫春水的方向虚空一指。
背上还挂着一把黑色的玄铁武器,从外形来看似乎是一把刀。
百里东君气呼呼道:“你说你啊,这么大年纪了还老爱欺负我们这些弟子,你带走相知的事情我还没跟你计较呢!又设局让我去撞见了刀仙前辈!”
“你知不知道,我被迫拜她为师,在那苦苦练了许久的刀法啊!”
“东君!”见到百里东君,易相知脸上绽开笑意,打了个招呼,一听此话又是发自内心地羡慕,“刀仙前辈人可真好,还教你刀法。”
百里东君:“……”差点忘了,他的小青梅可是个练功狂魔。
最后就是小少年委屈巴巴地侧头枕在自家小青梅的肩膀上,诉说着这段时间的相思之情。
南宫春水:“……”有点撑着了,这波狗粮来得太过凶猛了。
百里东君到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叶鼎之耳里,晚上叶鼎之精心准备了一场盛宴,为他的好兄弟接风洗尘,一尽地主之谊。
如此隆重的场合,百里东君也不藏私,献出了自己新酿的好酒供在场的诸位品尝。
先是对着雨生魔遥举起酒杯,真诚道谢:“上次天启城一见,匆匆一别,未能与前辈相见,百里东君在此多谢前辈相救云哥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