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染回去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上床午睡了。
旭州这边风景跟渔阳那边不同,人们的风俗习惯也不同,那边习惯了午睡,而旭州这边还热热闹闹的。
下午七班体育课和三班是同一节,许书染到体育馆过一会三班的队伍已经排好了,而七班的人还在零零散散的在四周观望。
哨子声响起“七班的过来集合!”没一会七班的队伍也排好了。赵增是个严厉的小老头,要求女生把头发扎高,以免一会流汗头发浸湿了衣服。
两个班一起上课,赵增把人混在一起重新排队,许书染个子不高,却分到站在倒数第二排,他没按照赵增的要求,只是把及腰的长发卷起来扎成一个低丸子,大热天的,还穿着醒目的校服外套。
赵增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倒数第二排的她“后排的那个女生!”这一吼大家都看了过去,“把头发弄好,外套脱了,我们一会的训练是很辛苦的,会留很多汗,别弄湿了衣服。”
许书染不想被大家关注,抬手整理头发,大家纷纷回过头不再看她。她把及腰的长发扎高,耳边的头发用一字夹夹起别到耳后,脱下了外套。
许书染练习舞蹈七年,体态优美,加上身材也好,沈嘉北站在最后一排,就在她后面,前面几次见到她 ,都是扎着低马尾穿着外套,现在看到她这幅仪态,有被反差震惊到。
沈嘉北皱眉,总觉得有些眼熟,从知道她名字的时候就觉得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却始终想不起来。
一下课许书染就拿起东西小跑走了,她要赶紧吃完饭,回去洗澡,出了一身汗的让她很不舒服。
沈嘉北和绍宇杰一块吃饭,饭桌上沈嘉北突然问到“跟阿蛋玩的那个文婧,是哪人啊?”
绍宇杰停下筷子,想了几秒,开口“我们这的啊,怎么了,对人家有想法?”还没等沈嘉北回答,他又道:“那个女生经常跟着阿蛋出来玩,我有时间帮你跟阿蛋问问。”
“哦,不用,别去问。”沈嘉北说的很干脆。
“怎么了,你害羞了?”绍宇杰摆出一副吃瓜的表情,看着沈嘉北,露出大白牙微笑。
沈嘉北用手挡在他眼前,他挪他也挪。“你想太多了。”
绍宇杰继续吃饭,嘴上的笑还没收回:“好哦,我想太多了。”
沈嘉北:……
晚修许书染把作业做完,拿出画册开始画画。画着画着就出了神。
她想了许多,她好像还没在这交到朋友,连班级群都没进,连大家都名字都还没记过。
她叹口气,放下东西走出了门,六楼有个很大的天台 ,许书染在那边站着吹风,渐渐的闭上了眼,却没有睡着。
过了十多分钟,许书染听到后面来人了,便打算走,却看到了来的人是沈嘉北和他的朋友,她顿住,似乎……这两天以来,跟她交集最多的人,除了班主任就是他了吧。可三班不是在五楼吗,他们为什么会上来?
心里虽然有疑问,但是跟她没关系,她作势就要走。
“许书染。”沈嘉北忽然开口叫住她。
“嗯?”许书染回头,看见他把他的朋友支开了,朝她挥手示意她过去。
许书染走过去,脸上带着疑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
“那你说吧,什么事情?”或许是在晚上,许书染有些夜盲,怕听不清,一直盯着沈嘉北看。
沈嘉北也没躲,看着她,问到:“你哪人啊?”
“渔阳。”
“以前也是在那念的书?”
“对。”
“你自己过来的吗?”
“对,就我自己,请问你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问吗?”
沈嘉北看的出来她有些着急了。
“你别急嘛,我想跟你解释一下上次办公室的事情。”
许书染不解:“为什么要和我解释?”
沈嘉北看着她,眨了眨吧眼睛:“我怕你把那些话传出去,毁我声誉。”
许书染:“……那你解释吧,我听着。”
“好,我开始了。”沈嘉北突然站直起身来,手放到背后,“我上次去生物园,抓猫是真的,不过它是只流浪猫,我经常给它喂饭吃,我抓他是因为那天给它的准备好的饭它没吃,我怀疑它吃错了东西,想带他到宠物医院看看,看完就带回来了。”
许书染有点愣住,自从她来了这个学校后,没怎么说过话,第一晚去学校的路上就碰到了那只橘猫,她也在偷偷给它喂东西吃。也因为这个,她一开始就带了有色眼镜看他,却没想过是误会。
“还有呢,我也没有给那小孩吃泻药,我给了他一袋奶茶,奶茶是音乐老师给的,有点冰,小朋友肠胃不好,可能喝了会拉肚子,不过我那时候也没多想就给他了。”
许书染听他讲,听的很认真,还有点心虚。
沈嘉北讲到这突然就不讲了,又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像在期待什么,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
许书染抿了抿嘴,手在校服外套上摩擦两下,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不好意思啊,我误会你了。”
“然后呢?”
许书染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不应该带有色眼镜看你,还有那只小猫我也有在喂,昨天我喂它吃东西它都没有吃,就只让我摸摸它,看来是你喂了呀,我还以为是你又欺负它了。”越说越愧疚,许书染直接给他鞠了一躬:“对不起。”
这反应让沈嘉北吓了一跳,躲在暗处偷偷看的绍宇杰一伙人也吓了一跳,心里想:沈嘉北怎么连女生也欺负啊,真的是太人渣了。
“我不是这意思。”
许书染又抬眼看他:“你不是想要道歉吗?”
沈嘉北脑子一转,回答道:“是,不过我还想要你补偿我。”
“怎么补偿,你说吧。”许书染不知道自己能补偿人家什么,但是确实是自己错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你刚刚说你也有在喂猫,那我们一起喂它,你周一周三,我周二周四周五。”
“好!没问题。”许书染还以为他会难为她,可他并没有,他人很好,很有爱心。
“那就这么说定了!”沈嘉北笑了。
在黑夜中,许书染看的并不清楚,却觉得他笑起来很好看,像月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