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香糕,羌还不是很爱吃。
“没有合桃酥了?”羌还问。
“你们女生不都喜欢吃玫瑰香糕吗?”宋闻先是愣了一会。
“我不爱吃太甜的。”羌还回答。
“里面还有好多糕点,你挑着吃吧。记得留给我几个。”宋闻说。
车大概行驶了二十分钟就停下了。
“学堂到了。”宋闻停下车转头看着两姐妹。
“谢谢。”羌还道谢准备下车。
“等等,我来开。”宋闻阻止。
宋闻下车,整理了衣服,拉开车门,左手挡着门边:“请吧,大小姐。”
羌还微笑点头,然后走出去。
晓彤彤从另一边自己出来。
一路上都有穿着一样衣服的少女青年们,但有的穿着洋装。
学堂占地不是很大,从学校门口直走路过一座桥就可以看到两栋四层洋楼,墙壁已经开始掉漆了。
“师姐,我带你去报到吧?!”晓彤彤看向羌还。
“嗯。”
第一栋的三楼第四间是教授(校长)办公室。
晓彤彤敲了敲门。
“请进。”房内传来声音。
推门进入,先看到的是身着藏青长衫,领口别着枚银质领针,清瘦面颊刻着岁月沟壑,眉峰微挑如墨笔勾勒,双目似蒙着旧玻璃般温润却透着锋芒。寸许灰发梳得齐整,指节因常年握笔泛着淡青,袖口总沾着些粉笔灰,像幅泛黄旧照里走出来的先生盛晨阳。
还有一名背对着两人的。
“教授先生,这是我师......柳小姐。”晓彤彤反应得及时改了口。
盛晨阳看了一眼说:“是柳千月吧?”
“嗯。”羌还答应,将手中的资料递给盛晨阳,就在这时才看清了背对着两人的脸。
!!!是沈肃甲!!
沈肃甲扭头。
两人对视。
“羌小姐?”沈肃甲喊了一声。
“沈少爷认识这位小姐?”盛晨阳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们。
“她不是羌....”羌还连忙捂住沈肃甲的嘴:“之前我陪父.....亲去参加活动的时候认识的。是吗?”羌还微笑着点头看向沈肃甲。
沈肃甲只好点头,羌还才松开了手。
“嗯,那就行。这位同学,你带柳小姐去教室吧。”盛晨阳没有怀疑,指着晓彤彤说。
“嗯,好。”晓彤彤看着羌还。
“再见。”羌还小声说。
(怎么阴魂不散的)羌还内心想着。
“师姐,怎么了?你认识沈先生?”晓彤彤拉住羌还的手出门。
“呃......不认识。”羌还回答。
“那为什么沈先生会知道你的名字呢,沈先生可是一个富家公子,是社报的主管,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他,但他想认识的人不多。”晓彤彤说道。
“真不认识。”
“哦。”
两人下楼,向上走来一名月白竹布旗袍袖口挽起两寸,露出腕间细银镯。乌发在脑后松松挽成螺髻,斜簪支玳瑁簪子,碎发被粉笔灰染得发白。她抬头的一瞬间清瘦如修竹,布鞋底踏过地板,惊起檐下麻雀。手中教案纸页泛黄,夹着片干枯的桂花瓣——许是去年秋天捡来夹在《诗经》里的。
三人擦肩而过,晓彤彤回头看了好一会。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