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胃口不大，那几斤小龙虾最后全进了沈翊的肚子。
沈颜“吃完了，我要回去刷牙睡觉了。”
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腻在她肩上凑过去亲她的脸。
沈颜“脏死了沈翊，你没擦嘴。”
沈翊委屈了，但还是听话地放开她。
沈翊“明天有个画展，颜颜赔我一起去好不好。画展上有我的画。”
沈翊知道她最爱的就是他作画的模样，每次安静坐在他旁边看都着迷入神。
她也爱看他的画。
沈颜没拒绝，往边上挪了几寸，刻意不和他贴近。
沈颜“可以，但是上午我起不来。”
沈翊“那我们下午再去。”
左右画展一整天都开放，只要能和她一起，他无所谓什么时间。况且他本意也只是找她一起散心，顺便，解决心里那个还没有被解决的疑问。
次日沈颜一觉睡到中午，睁开眼睛已经太阳高悬。
给自己下了个鸡蛋面，刚刚从厨房里端出来，就听到了按门铃的声音。不出所料是心急的沈翊。
沈颜“我看起来像是会跑吗？”
他摇摇头，复又点点头。
沈翊“是我太心急，跟颜颜没关系。”
沈颜“那你等我，我先吃个饭。”
衣服早换好了，就是一条长款的棉质裙子，出门的时候穿一双小白鞋就OK。
和沈翊出门她懒得打扮，如果是陈音才要另说。
画展设在一条很长的走廊里，四周是白色墙壁，一个女生站在画前介绍着沈翊的画，身边围着一群人，只有一个男生远远地坠在后面，与他们别具一格。
沈翊低头看沈颜，她的眼神落在那男生身上半天没动。他面色不好，揽着她的肩膀往自己身边靠。
沈翊“颜颜怎么不看画看别人去了？”
沈颜“我只是觉得他怪怪的……”
不知道为什么，沈颜总觉得他看着就不像个好人。一种莫名其妙的刻板印象。
沈翊笑了一下，看那个男人走到了自己的画面前，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沈翊“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很惋惜？”
方凯毅“我是觉得这个画家，有点可惜了。”
沈翊“为什么这么说？”
沈翊捏着沈颜的手，面色如常，但沈颜却能感受到他心情并不是很好。
方凯毅“他的画，越来越依靠技法，虽然很成熟，也有理性思辨，但再也没有他敏锐的认知和澎湃的激情。”
方凯毅“艺术家是依靠感知来接触世界，他却用理性和边界束缚住了自己的感知力……”
沈翊没有说话，一副很好的聆听姿态，沈颜却反握住他的手，并没有立刻出口安慰。
男人还在喋喋不休，端的是一副耐心劝导的样子。他说这些话时，好像已经知道了眼前的人就是沈翊一般，只是眼神落在沈颜身上，不着痕迹。
只因为沈颜向来敏感，敏锐察觉到了他并不露骨的视线。
又或许他也感受到了两个人隐晦的不待见，说完嘴边的话便直直地跟上了前面的大部队，和沈翊交错开时，沈颜恍惚觉得，自己见到了光与暗的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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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今天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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