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很安静,我紧张的等着他的答复。他皱了皱眉,直接走了。走出一段距离说了句“跟上。”他接受我了,我跑了几步连忙跟上,他的步子不快,看着他的背影,我有些心疼。还没来得及换下的矿工服,身上满是泥土和石屑,走了有一会他的喘息声加重,嗓音很闷,他停下来剧烈咳嗽起来,我想上前,他硬生生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别……过……来。”
我和他隔了一段距离,就像在手机里看见他一样,触不可及。伸出的手又收回,从指尖凉到心窝。唯恐再次失去他。“先生你怎么样了?休息会吧。我先去给你找水喝。”我未觉我的语气都有些急切。他摆了摆手。我有点着急,但我拿什么样的身份去关心他呢?一个陌生女子?我自嘲。
等他好些了,“先生,你的病多久了?”他头也没回“有段日子。”或许是我问的太冒昧。接下来的路我们都没说话。来到一处破屋子前,里面很窄,空气有点潮湿,弥漫着发霉的气味。小桌上面放了一个煤油灯,昏暗的灯光却把整个小屋都照的亮。床上有位老人想必这就是他的父亲。诺顿走上前,老人握住他的手“好孩子,你回来了。”他微微点头,老人看向我,说实话我很紧张。
第一次真的见到他的家,很难想他是如何艰难的活着,老人的手像枯木一样,能看清皮肤下突起的筋。握住别人手的时候青筋像要爆开一样,实在太瘦,老人说几句话就会咳起来。“还没问你名字。”“你可以称呼我琳娜。”诺顿对着老人低语了几句。老人眉头舒展开,“欢迎你的到来,小姐,请不要这么约束就好。”我连忙道谢。“谢谢先生。”
诺顿带着我来到了隔壁的房间,同样,房间也很窄小。“那是我的父亲。和我一样有着该死的肺病。”他递给我一杯热水,拿在手上,驱散了周围的寒气一样。身子热乎起来。“没事的先生,一切都会好起来。”“我叫诺顿.坎贝尔。”他眼里闪过一分失落,随即掩藏起来。“借你吉言。”看他这样,我心里闷闷的。
“时候不早,小姐你睡吧,这是我的床。”“诺顿,那你睡哪?”“我在桌上凑合,有事喊我。”他打算走我喊住了他,拿出我这些日子攒的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