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被神明包围了,坐床上在沉默着思考人生。
温迪叹了口气:“现在一口气告诉她还是太扯了。”钟离:“以普遍理性而言,芙宁娜小姐确实在短时间之内接受不了。”
纳西妲:“大家都在这里合租啊,真是太巧啦。”流浪者:“该见的不该见的都来了,真有够戏剧性的。”影:“纳西妲妹妹,阿散多亏你照顾了,谢谢。”
纳西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我也是做了自己能做的事。”
温迪凑近芙宁娜,坐在她身旁:“嗨?”芙宁娜回过神来:“啊……?温…!我是不是该叫你巴巴托斯了。”
温迪摆摆手:“叫我温迪就好。”芙宁娜插着腰说:“真没想到风神是个泡在酒馆里的诗人。”温迪坐的更近了些面带笑容的说:“那又怎么样,作为自由之神把象征着自由的风,鲜花与世间美好的事物写成诗,永远流传在吟游诗人的口中,不也是挺好的吗?欸嘿。”
芙宁娜看着温迪有些认真的脸,心中有种复杂的感觉,没有说什么。温迪见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钟离摇了摇头:“既然大家都在这里,我请大家出去一聚,顺便吃些东西如何。”流浪者:“这位先生是就是岩神?”纳西妲点点头,先一步站在散兵面前笑道:“钟离前辈有此雅兴,我们怎么有不去的道理。”流浪者:“嘁,神明行事蛮横又无理,我才懒得…嘶!”纳西妲急忙背地里掐了流浪者一下,流浪者不再说话。
钟离抱拳道:“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想到这位少年的想法,璃月古谚「自古英雄出少年」,不知这位小友有何想法?”
流浪者看了看纳西妲,纳西妲用力的用嘴型与唇语表达着“别乱说”的意思。随后他又看向钟离,犹豫了一会儿,又想到纳西妲的表情,只好无奈的说:“既然是钟离先生的主张,我也的确不好评判,刚刚是我疏忽了,愿…先生见谅!”
影有些惊讶的走到流浪者身旁:“阿散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流浪者急忙退后几步:“老太婆离我远点,谁要和你离这么近!”
温迪:“老爷子的提议好,我举双手赞成!芙芙,你也一起。”芙宁娜平定了下心情,故作矜持的抬起头道:“去就去,本导演参加个饭局还不是轻轻松松。”
钟离:“那就这么定了…欲买桂花同载酒…”钟离背过身去思考着什么。
芙宁娜凑到温迪旁小声道:“钟离先生这是怎么了。”温迪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说道:“老爷子就那样,可能是太过怀念老友了吧。”芙宁娜:“钟离先生多大了啊?我指的是魔神。”温迪挠了挠头:“老爷子…得六千多岁了吧。”芙宁娜:“欸!”
除温迪,芙宁娜以外的四人纷纷出了房间准备出行,温迪也换了身衣服(一套新的吟游诗人服装)。
芙宁娜眼睛放光的说:“温迪!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平时怎么没见你穿过。”温迪:“欸嘿,平时风吹日晒的,容易弄脏或者被弄破,我可不想这样。对了,芙宁娜,你也换一身吧。”
芙宁娜有些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道:“哎呀,我换什么啊,难不成我现在穿的衣服不够好看?还是你觉着我长得不够漂亮,需要衣服衬托一下?”
温迪:“欸,不是的。只是…大家出去玩干嘛穿着平时的衣服,怪放不开的。你已经穿这种类型的衣服五百年了,实在是太过压抑了,光是听起来就太不「自由」啦。”芙宁娜背过身去拉开衣柜:“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那你…过来帮我挑一件。”
温迪:“欸?!我吗?”芙宁娜瞥了眼温迪:“怎么?不愿意帮本水神?”温迪:“愿意愿意,但是芙宁娜也要多听听自己的想法,没必要在意别人的眼光。”说着,温迪走到芙宁娜身边,看着衣柜中整齐挂着的衣服。
芙宁娜急忙侧过身去,陷入了回忆中,在五百多年前,某天她在照镜子时发现镜中有一个和她一摸一样的女生,从她口中得知了那可怕的预言后,神经就一直紧绷着。
「如果能用我一个枫丹人的生命换整个枫丹的命运…我想,我不会后悔吧」
那晚,她接受了水神芙卡洛斯这个身份,在次日早晨迈着浮夸的步伐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枫丹众人面前,自那以后,水神芙宁娜逐渐被人熟知,她总是在欧庇克莱歌剧院中参与每一场审判。
但每晚,当只有她一人在房间中时,没人知道她瘫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墙,她一刻都不敢懈怠,甚至仅仅是泪水她都竭力的克制,想瞒过「天理」,瞒过那维莱特,瞒过整个枫丹的所有市民真的太难太难了……
“好孤独…好寂寞…还要多久……”
几百年过去了,她甚至连眼泪从眼角流下都感觉不到了……她仅仅只是一个人类,却经历了几百年精神的摧残,她再也无法接受身边的人接连死去,但还是每天用微笑面对着大家,面对着每一场审判。她不得不去树立自己「水神」的身份,她在意每一个人的眼光:「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不像是水神呢?天理会不会发现呢?」
直到一名金发旅者来到了枫丹,并一步步推动预言的进行,当魔神芙卡洛斯被执行「死刑」,人格的她获得了自由,但她再也没有好好的放松过了,也再没有不去考虑别人的眼光。
“可……温迪,我……?”芙宁娜怯懦的小声道。
“好啦,看你这家伙,计划不是已经完美完成了吗?芙卡洛斯那家伙,真的是个很伟大的神明啊…”温迪望着窗外,沉思着说。
“是啊……”芙宁娜低着头说。
“不过,芙宁娜也很棒哦~”温迪微笑着道。芙宁娜猛的抬起头看向他:“欸?……”
“做了五百年的水神,却一丝没有懈怠,真的很厉害哦。”温迪郑重的点点头。
“温迪……呜……”芙宁娜靠在温迪肩上边流下眼泪,边呜咽着说:“你懂我……我这几百年…真的好难受……”
温迪僵了僵身子,慢慢抱住她安抚着说:“没事了…芙宁娜……以后,你可以做自己啦。”芙宁娜抱的更紧了。
窗外……
玛薇卡:“呼,总算见到一家旅店了,姑且把行李放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