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白鸽诊所

哪吒扛着半截章鱼触须撞开白鸽诊所大门时，殷夫人正举着激光手术刀给机械浣熊做绝育。焦糊的章鱼黏液滴在无菌地板上，瞬间腐蚀出个爱心形的洞。

"你们是去海鲜市场火拼了？"殷夫人头也不抬，手术刀精准切断浣熊的仿生输精管，"解剖室在右边，记得把变异细胞样本冻进液氮罐。"

敖丙的白衬衫下摆还粘着发光藤壶，闻言抬脚把哪吒踹向冷藏柜："建议你离精密仪器远点"

哪吒熔断缠在腰上的触须，紫色黏液喷了满墙。冷藏柜感应到高温自动弹开，冻成冰棍的变异蜥蜴"啪叽"摔在他脚边，"这玩意儿能泡酒吗？"

殷夫人终于从手术台抬头，机械义眼扫过章鱼残骸："触须吸盘残留物检测到'蔚蓝之泪'病毒，浓度是黑市流通版的......"她突然噤声，镊子夹起的组织样本在显微镜下呈现出螺旋状结晶，"和塞缪尔左耳的基因链完全吻合。"

敖丙的战术靴尖无意识碾碎地砖裂缝。哪吒正用赤核火焰烤章鱼触须当夜宵，闻言扭头喷出一串火星："那变态科学家还兼职海鲜批发？"

"二十年前GSMA的'蔚蓝之泪'计划......"敖丙的声波手套突然蓝光暴涨，冷藏柜的玻璃门应声炸裂。液氮白雾中，哪吒徒手接住飞溅的试管，高温掌心把病毒样本蒸成粉色棉花糖。

"医疗兵，你拆家的本事见长啊？"哪吒把棉花糖戳到敖丙鼻尖，"尝尝？草莓味儿的。"

敖丙的声波镖擦着他耳廓钉进墙面，炸开的冰晶糊了哪吒满脸："建议你留着当临终甜品。"

殷夫人默默调出诊所防御系统，用防弹玻璃把解剖室围成铁桶："两位要调情请去休息室，这边还有二十七台设备没上保险。"

哪吒突然拎起敖丙的后衣领，像甩麻袋一样把人扛上肩头："听见没？医疗兵需要情绪管理特训——"他故意颠了颠，战术腰带扣"咔嗒"崩飞，精准打中角落的警报器。

"放开！"敖丙的膝击撞向哪吒肋下，被高温战甲烫得战术裤冒烟。两人扭打着撞进药品柜，镇定剂药瓶下雨般砸在头顶。哪吒趁机把棉花糖塞进对方领口："张嘴，啊——"

敖丙反手将人按进自动诊疗床，声波手套直接启动全身扫描模式。机械臂"唰"地弹出二十根采血针，哪吒的赤金瞳孔瞬间收缩："我艹你来真的？"

"心跳187，体温409℃，脑部神经活动异常亢奋......"敖丙冷着脸念数据，指尖在控制屏输入"强制镇静套餐"，"建议增加腰椎穿刺项目。"

哪吒熔断束缚带弹起来，烧焦的诊疗床垫喷出漫天羽毛："你公报私仇！"他抄起紫外线灯管当剑耍，灯管却在高温中弯成心形，"这什么情趣道具？"

殷夫人忍无可忍砸过来一盒乳胶手套："要拆诊所先赔钱！上次你烧穿楼板的维修费还没结！"

敖丙突然僵在原地。声波手套的蓝光不受控地漫过操作台，培养皿里的病毒样本集体跳起踢踏舞。哪吒眼疾手快捞住飞向殷夫人的试管架，赤核火焰在掌心凝成漏勺状："医疗兵你漏电了？"

"......实验室的气味。"敖丙的战术靴碾碎滚到脚边的试管，瞳孔深处浮现金属质感的蓝纹，"他们用同样浓度的消毒水。"

哪吒突然把烤章鱼触须怼到他嘴边："以毒攻毒，试试？"

焦香味中，敖丙条件反射般咬下一块。殷夫人的机械义眼差点弹出眼眶："那是三级污染样本！"

"怕什么，老子高温灭菌过。"哪吒自己啃掉半截触须，嚼得嘎嘣响，"比GSMA食堂的合成肉强多了。"

敖丙的喉结滚动两下，突然拽过哪吒的衣领。在殷夫人的尖叫声中，他把嚼碎的章鱼肉糊上对方锁骨："建议你学会闭嘴进食。"

哪吒舔掉嘴角残渣，赤金瞳孔眯成月牙："喂我上瘾了？"他猛地贴近，鼻尖蹭过敖丙沾着酱汁的唇角，"下次试试嘴对嘴？"

声波手套的蓝光与赤核火焰同时炸开，将诊疗室照得如同迪厅。殷夫人抱头钻到手术台底下，机械浣熊趁机叼着绝育报告逃出生天。

当最后一片病毒培养皿安静下来时，哪吒正用捆扎带把敖丙绑在牙科椅上。"笑一个。"他晃着从殷夫人那顺来的笑气面罩，"哥给你拍个证件照。"

敖丙的战术靴踹翻器械车，口腔镜扎进哪吒大腿："建议你预习截肢手术流程。"

殷夫人从满目疮痍的诊疗室爬出来，机械义眼闪着看破红尘的佛光："两位考虑过开拆迁公司吗？"

哪吒突然拎起敖丙冲向通风管道："医疗兵，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五分钟后，两人卡在中央空调出风口。哪吒的战甲卡住滤网，敖丙的银发缠在风扇叶片上，底下殷夫人的咆哮震得管道嗡嗡响："老娘的空气净化系统！！"

"你管这叫好地方？"敖丙的声波手套抵住哪吒喉结，锯断三根扇叶。

哪吒徒手熔开通风管，拽着人跌进地下储藏室。成堆的克隆器官在液氮罐里浮沉，哪吒踢开某个写着"哪吒同款焚天心脏"的箱子："这仿品质量不行啊，纹路都没老子帅。"

敖丙的瞳孔突然收缩。冷藏柜最深处，半截机械触须正在培养液里抽搐，吸盘上的发光纹路与他虹膜蓝光同频闪烁。

"看来有人比我们早来过了。"哪吒熔穿玻璃罩，赤焰长鞭卷起触须当跳绳甩，"这玩意儿当腰带怎么样？"

敖丙的战术腕带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培养液中的纳米虫群腾空而起，在空中聚成塞缪尔的全息脸："孩子们，见面礼还喜欢吗？"

哪吒一鞭子抽碎全息投影："喜欢个屁！你家章鱼刺身硌牙！"

纳米虫群突然钻进通风系统。整座诊所的灯光开始频闪，广播自动播放二十年前的儿歌："小哪吒，光脚丫，混天绫啊哗啦啦——"

"闭嘴！"哪吒的赤核火焰烧熔音响，旋律却从抽水马桶里幽幽飘出。敖丙甩出声波镖击碎洗手台，从水管里揪出个还在哼歌的机械青蛙。

殷夫人踹开储藏室门时，手里拎着消防斧："你俩到底招惹了多少变态？！"

哪吒正用章鱼触须给敖丙编麻花辫："从数量上看，大概能组个变态合唱团。"他打了个响指，赤焰把纳米虫烧成爆米花，"医疗兵，张嘴——"

敖丙抬脚把爆米花桶踢翻，焦香中突然响起诡异的系统音：【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五分钟】。

殷夫人机械义眼疯狂闪烁："哪个天杀的改了诊所安全协议？！"

哪吒扛起敖丙就跑："明显是塞缪尔爱的告白！"

三人冲进逃生通道时，克隆肾脏像保龄球般滚落。敖丙的声波手套织成防护网，哪吒熔断防火门当滑板。殷夫人抱着绝育报告坐在门板上尖叫："老娘的医保还没报销——"

诊所爆炸的气浪将三人喷进垃圾场。哪吒从臭鱼堆里钻出来，头顶粘着半片机械浣熊耳朵："刺激！比GSMA的逃生演习好玩多了！"

敖丙的白衬衫变成抽象派油画，正用声波镖给自己剪头发："建议你关注八点钟方向。"

塞缪尔的投影从垃圾压缩机升起，纳米虫组成他扭曲的笑脸："这份大礼配得上......"哪吒的赤焰长矛直接捅穿他的电子喉咙："配你大爷！"

殷夫人扒拉着医疗废品堆找假牙："谁看见我的钛合金磨牙棒了？"

敖丙突然拽过哪吒的战术腰带，从夹层抽出半管冰蓝血清："你什么时候偷的抑制剂？"

"定情信物啊。"哪吒趁机咬开瓶盖，"来，叫声哥哥就给你——"

声波手套的蓝光淹没了他后面的话。当塞缪尔的机械章鱼群从地底钻出时，哪吒正被敖丙按在废弃轮胎上灌抑制剂。殷夫人默默掏出防毒面具："现在的年轻人，play越来越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