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
他真誠的告訴我:以你挺拔的身軀站在蒼茫盛大的天地之間,你才會真切地發覺自己到底有多麼的渺小。
一位老相識的勛爵因為熱病危在旦夕寫信希望可以在最後時刻見見他的老朋友、我處於禮貌欣然接受並且即刻上路幾乎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英國倫敦,現在又乘坐在馬車上前往倫敦城外的路上卻意外遭遇了"攔路虎"。
即便坐在車內也聽得出"攔路虎"的馬兒正在不安的來回踱步,但它的主人卻緊夾馬腹以彰顯他的決心並對於馬夫惱羞成怒的驅逐話語充耳不聞,"攔路虎"似乎有充足的時間和精力與我們耗費並且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他只是用英語中混著點法語那古怪又沙啞的腔調催促道。
:讓這輛馬車的老爺來見我!
馬夫幾乎被他氣的暴跳如雷幾乎破口大罵但這無禮又粗俗的行為被早已按耐不住的隨從制止、我放下手中不斷翻閱的晨報好奇地探出頭去觀察這個"無禮的人"、令人意外的是這位突如其來的"攔路虎"卻穿著流浪騎士的經典著裝,我透過裹住大部分面龐的連衣帽看見了因為蒼老而不斷抽搐的嘴部肌肉。
:老爺,我需要您施捨一些錢…
他的眉眼有點無奈
經歷過春日的人不會再想回到令人垂頭喪氣的冬日,這是那位老騎士垂頭喪氣的陳述,他也曾經擁有過美好的黃金時段卻因為時間流逝而不斷衰老,英勇的廝殺是他永生的信條現在卻因為懦弱而害怕在比武大會上被新一代的騎士殺死而四處躲藏。
我將我隨身帶的那個錢夾遞給了他。
:你難道不為自己終於脫離繼續殘害同胞而雀躍嗎?
他毫無理由的將我帶離了那裡,於是我坐在馬背上詢問他,他用他幹澀的嗓音大笑起來,是那種嘲諷又苦累的笑聲,是從他瘋狂流逝的生命的縫隙中硬擠出來的
、
:老爺,那我寧願我依舊是個在比武大會上殺人無數的混球…
但那不可能了,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悲慟的捂住臉將不屬於他自己的嗚咽吞進喉嚨,我沒再接下去,一時只剩下那匹棕馬奔跑時噴瀉的喘息聲。
他將我帶到了一個我從未想過會擁有的地方,或許對他來說也僅僅是一塊生長滿柔軟野草的地方但對於我來說它染有華麗的神跡般的色彩,他沒有邀請我坐下只是禮貌的將我接下馬後便做到了馬的旁邊。
:老爺!我早就老了如果我不是騎士我或許早就和那群傢伙一樣死在了鐵軌上,騎士賦予了新的存在的意義而非單單只是一個活人,是一個活人罷了。
他朗聲說,聲音帶著常年吆喝的人應有的粗狂,我笑了。
:那你就給我講講你仍是騎士時的事吧。
:老爺我仍是騎士只是現在老了罷了,但是騎士團從來沒有拋棄我啊,他們仍然沒有收走我的騎士徽章。
像是為了證明他舉起那枚古樸的騎士徽章,他看著有些嚇人的瞪著眼睛似乎我只要說句"不是的"他就會化身為餓狼將我撲食,我淡淡的看著他然後也慢慢盤腿坐下了。
:你的意思是說從某種意義來說,你還活著但從信仰方面來說你已經死了。
他舒展了緊皺的皺紋然後點頭答應,我們在那兒坐了很久很久,等到日落出來時他告訴我。
:老爺,我其實想邀請你看這場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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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在想,降雪几秒能撑住对视几率
我经常回想
我解开了无数困住我的枷锁,从山谷深处走出来的 不是我。回眸,灵魂与我共舞,束缚我生命的一切枯枝,已经悄悄折断了,生命在那一刻磨灭但自由 ,属于灵魂吗。
我常常看着看着窗外的雪,伸出手接下一丝,刺骨的寒冷占据我的身体,医院相遇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可我们的梦想也被命运扯断了
冬日的江水像一幅陈年的油画,多了分宁静与城壁 也多了分耐人寻味。深邃窗外是涌动的暮色,借着昏暗的灯光照映出离别时的背影。
喧嚣被锁喉 溺亡千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