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刚罚了姬瑶贞的第二天早朝，国主一身明黄色龙袍端坐在龙椅上，神色严肃。下面乌泱泱站着两大排人，中间就出了一条泾渭分明的过道。
一个御史走至中间跪下，开口就是一道惊雷：“陛下，臣台院知弹侍御史张石盛有本奏。臣要参尚书令姜德亥目无法纪，趁着长公主出宫游玩之际，派人刺杀公主，可谓是狼子野心！”
人群中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也有人差点惊呼出声，只一样，众人先是看向御史张石盛，后又看向尚书令姜德亥，甚至有人用余光去看献王姬宣灏的脸色。
“简直是一派胡言。”姜德亥出言反驳，“陛下，臣忠君为国，怎会行如此不忠不义之事。忘陛下明察，还臣一个清白！”
姬宣灏在听到张石盛弹劾的罪名时就在考虑要不要站出来替外祖父说话，见外祖父已经自己出言辩解后看了一眼国主的脸色后决定先静观其变，那御史只是弹劾外祖父并未提及母妃和自己，他不便出言求情。
“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言臣愿以死谢罪！”张石盛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膝盖磕在地面的声音格外的大，头磕的也格外实诚。
“陛下！”姜德亥拱手低头说道，“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人，到底是何居心要污蔑老臣，挑拨君臣关系！”
“父皇……”姬宣灏刚开口就被国主抬手打断。
国主深褐色的眼眸似鹰一般锐利，像是要透过张石盛看出些什么。太后昨日罚了瑶儿，今日就有人弹劾姜家，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朝臣有人低着头装鹌鹑，一副事不关已的漠然模样，有人担忧地看着姜德亥，仿佛马上就要开口为他辩解，更有甚者已经跪下准备开口。
就这么静静地过了一会儿，国主开口道：“寡人还未看到弹文，李樊。”
李樊接收到国主的眼色走下台阶来到张石盛身边，双手接过张石盛高举过头顶的弹文又回到国主身旁后，双手奉上弹文。
果然没有御史大夫或者中丞的署名，是太急了没来得及，还是他们并不敢？国主不相信这人不知道弹劾姜家等于是弹劾献王，所以他不得不考虑的是，此事是谁让张石盛奏的？还是说只是被张石盛发现了端倪？
张石盛的弹文上表示有人证物证，此事如果就此放下，谁还会弹劾百官？若细查，皇家的颜面往哪搁？
“陛下，老臣以为应先派人查一下此事。”众人寻声看去，竟是丞相云启云老大人。
国主没有看任何人，只盯着手里的弹文平静地说道：“着三司会审，不查个水落石出都别来见寡人。”
说完，国主起身佛袖而去。
“退朝。”李樊尖锐的嗓音响起，人已经跟在国主身后离开了大殿，留下面面相觑的朝臣。
查？ 怎么查？大理寺的人看着跪着不动张石盛，心里苦哈哈。
往常的三司会审都是有安排主审人的，这次什么也没有，怎么查？刑部的人决定先把张石盛带回去问问，顺便等一等国主安排的主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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