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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桔

(沈星回同人)那些年我们谈过的恋爱

推荐一首歌,很适合看的时候听:“我用什么把你留住”,歌手:福禄寿

金桔:初时品尝有些甜冽,中时有些酸,到了最后会有些微微的苦涩。

有时明知有些感情该走出来,但是身体却告诉我它不想做出我认为对的事情,大抵爱就是如此吧,能随意控制就不叫爱了,正因为投入的感情过于深刻,想要再脱身就变的很难了。

腊八这天下了雪,比往年更要冷些,我长呼出一阵白色的雾气,有些皱纹的指节微红,我将手缩回袖子,但是怎么也暖不热,看着这难得的雪景,我默默发起了呆。

元宝“奶奶,奶奶,这个哥哥是谁?”

一个清脆的童声从我旁边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摸了摸落在眼角的雪花,指尖湿润。

怎么了哟,元宝小祖宗

我问声慈祥的笑着,蹲下身,捏了捏眼前红彤彤的小脸蛋。

元宝奶奶,还有旁边的姐姐,为何看不清脸

元宝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因为时间久远,边缘有些破损,不过照片上的人似乎透过时间的长河,将我的思绪引向了1937年的冬天。

那是一个战火纷飞,子弹擦着我们的脸颊而过的时代,我在那时候遇见一位与那个时代格格不入的人,他有种让我追不上的感觉,但是不知怎的,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耳边传来“咚咚咚”,好似紊乱的心跳声。

我盯了他许久,完全没意识到我的举动有多冒犯,直到那个人转头向我看来,我立马惊醒,假装自己在整理服饰,过了一小会,感觉他的视线已经转移了,但是心里冒出一点不知是遗憾还是放松的情绪。

我准备继续去前往火车站,低头掏出口袋的火车票看了看车站号,正要抬头,视线出现了一双黑色马丁靴,上面的蝴蝶结挤系的很好看,给我一种这个人很板正想法。

沈星回你好,小姐,你是要去火车站吗,我看你在这里站了挺久的,需要我的帮助吗?

眼前男人清冽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看向他,勾起一抹礼貌的微笑

是的先生,我正好要前去火车站,第一次坐火车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果不打扰你的话

机会都送上门了,这缘分我必须得把握住,我暗自打气。

眼前的男人穿着学生气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个暖黄色的羊毛马甲,外套一个西装黑色外套,手里领着一个鼓鼓的包,貌似是一个和我一样的学生

先生,您也是准备坐火车吗?

貌似神离的人被拉回神,从我手边很自然的接过行李箱,我没拒绝,在这个年代,男性把绅士刻在了骨子里。

他轻笑

沈星回小姐叫我沈星回就好,是的,我正好要北上去上学

沈星回,好熟悉的名字,感觉好像在很久以前听说过

我将这个名字在嘴里暗暗过了好几遍。

北上,你不会也在北平大学上学吧,我是历史专业的,专门研究古代历史,也对古物特别感兴趣

说到自己专业上,我滔滔不绝,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自小喜欢历史,心里也一直有个声音说让我去接触他们,这个念头一直到现在。

不知不觉我俩聊了一路,因为带着不知名的小心思,聊天的过程中,对沈星回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他是中国文学专业的,和我一样都是文学院的,不过我有些奇怪,按理说,就算不认识,两年也不应该一点都不知道他,毕竟文学院也就那么些人,三年来能见到的同学基本都见到了。

从聊天中,感觉到他读过很多书籍,他说他家买了很多书的,从小耳濡目染,读了许多书,还说,将来有机会邀请我去,我心里暗自开心,关系又进一步。

话聊的投机,我们直到坐上火车都还没尽兴,好在坐在我旁边的姓邱的大叔,是个很好的人,同意和沈星回换了位置,就是答应的时候望了我一眼,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眼神,带着深深的怀念,可能我和大叔一位朋友很像吧。

我不知道,原来我能有这么多话,像是要把这辈子的话说完一样,沈星回是个很好的听众,他的眼神很专注,分享的事情也很有趣!

随着火车头的轰鸣,车厢之间运作间的“咔嚓”声,时间悄悄路过。

两年来,一直坐的蒸汽火车也被更为先进的内燃火车取代,原先的那个光荣退休,它退休的时候,我和沈星回特意去看了,还被报社记者拍下了照片,给我俩一人一张照片。

......

如果说一见钟情是烟花的绽放,那之后散落的余灰就是日久生情的开始,需要花些时间,慢慢弹开因为时间路过留下的灰尘。

我们两个都有一个藏在心底心照不宣的秘密,我一直等着他开口,并且一年间不断在暗示,但令我有些小生气的是,每次都被转移话题,后来因为战争越来越激烈,局势越来越严峻,国家来学校征兵,沈星回因为身体素质并且身手好,被私下找过,后来参军。

沈星回告诉我这件事之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因为国家危难,有能力的人怎能不上

我不阻止你参军,但是你也不能阻止我,因为我的心情和你一样

我也告诉他我一直以来的想法,我想加入情报地下党,不仅希望帮助到国家,也希望早日能够安心和他平静幸福的生活。

沈星回当时是什么反应,我想想,时间有些久了,面容有些模糊,但大抵就是支持的吧,不过那句话我一直记着,直到现在。

沈星回等一切结束,我们结婚吧

当时的我没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

在这个时代,谈到儿女情长也可能是一种奢侈。

就这样,过了许多年,十年间我们很少见面,但每次见面,我看着他身上的伤疤,我都忍不住眼角湿润,不敢触碰,我们安静的拥抱一会儿,之后又各自奔赴不同的战场。

战争胜利的苗头渐渐出现,我心里也暗暗期待那一天,为此我更加小心谨慎。但是危险总是潜藏在更深的沼泽之中。

十年来,我贡献敌方的情报很多,让敌方遭受到巨大重创,因此有些人一直在找我的踪迹,希望给我狠狠一击,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十分小心,但是没想到的是,我一直信任接头人背叛了我,在一次情报的传递中我被暗算抓了起来,连给自己一枪都没来得及,就被打晕。

再醒来时,已经在审讯室里了,因为我掌握的情报很多,他们不敢直接将我打死,就这样我熬过了一个星期,那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想了沈星回,想了几年前去世的父母,想了快要胜利的战争,有些遗憾的是,无法实现承诺和看不到新中国的建立了。

他们将我的四肢,嘴角和头禁锢,生怕我自杀。

说实话,我有些坚持不下去了,很想很想很想他。沈星回呢?会不会因为我的离开而难过,希望组织能让他晚一些知道,至少在战争结束后。

一个月之后,敌方审讯者从我嘴里套不出任何情报,决定将我转移到秘密实验室,当做实验体,我心里想着:也好,最后一件事也有下落了,就是需要想办法留下线索,我这次的任务暗中调查敌方生化实验,但没想到接头人因为家人不得已暴露了我,我不怨他,我能理解感情难以控制,特别是当家国两个选择摆在眼前时。

但没想到,我会被救,也没想到——他会因此而死。

在转移我的路上,军队的车突然颠簸了一下,侧翻在地上,我睁眼一阵特别耀眼的光闪过,依稀间看到一个模糊的拿着长剑的身影,服饰是我从未见过的款式,我眼角的伤口蹦开,血液阻挡住我的视线。

我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抱住了我,这个月因为审讯流下了太多伤,又来车翻这一下,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因为这个熟悉的怀抱我努力睁开双眼,看到熟悉的脸,我放心了下来,因为疼痛晕了过去。

但是没想到这会是我们的最后一面,等我醒来时,睁眼是白晃晃的天花板,周围都是白色,让我想起去年的大雪。

护士看到我醒来,连忙按下床前的呼叫器。

我总觉得眼前有层细细的布,就像梦一样。

是啊,就像梦一样,还以为永远见不到沈星回了,没想到最后是沈星回救了我。

我一直都觉得沈星回有些神神秘秘的,他那格外好的身手,偶尔身上冒出小光点,都在仿佛在暗示我,他不是一般的人,因为这几年一直做着情报工作,对某些事情有些猜测,这几年国家开始大范围搜索着一类人,这些人都和沈星回的一个特质很像,都有着不一般的能力,这个猜测没有实际依据,但是我心里的声音告诉我,它是真的。

我在医院呆了一个星期,这段时间我昏迷的时间占大部分时间,很少时间清醒,醒来之后一小会又闭上了眼睛,小护士说我伤的太重了,至少要躺一个月,每次小护士说这句话时,眼神都露出心疼的眼神,我好笑,反倒拐过来劝她

没事,躺一躺就好,活下来就很好了

看到青涩的模样也让我想起了我的学生时期。

就这样时间慢慢过去,这段时间我从未见过面的上司也出现在我面前,给我说我的任务光荣结束并且彻底结束地下革命。

直接和我见面没事吗?

他脸上难掩喜色

上司战争胜利了,他们投降了,这几天大家都在准备迎接新中国,收尾工作也结束了,可以出现在阳光下了

我听罢,没忍住问了沈星回,这一个月我都忍住没问,生怕因为我,可能会出现纰漏。

但是他可疑的沉默了,我急忙追问,他安慰我了一句,说沈星回正在处理收尾工作,让我放心。

他不坚定的态度已经表明了很多东西,我追问,因为招架不住,上司找借口离开,我越来越担心,但周围的人在瞒着除了我以外都知道的事,我不想无力的躺在床上,不顾小护士和医生的反对,我出了院,直接写信询问了沈星回的手下。

时间就在焦急的等待着过去了,等信件到达的前一天,组织上告诉了我真相“沈星回殉职了,死在敌方的生化武器之下”,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假的,随后耳边是嗡嗡的声音,我感觉脚下踩的不是地板,而是棉花,我是不是在做一场虚幻的梦。

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知道。

我哭不出来,因为我觉得这是假的,活生生的一个人就从世界上消失了,会吗?生命那么脆弱吗?

我迷茫的走回了家,这是我和沈星回真正的家,不是以我俩的名义买的,是用一个假身份买下的一个小院子,一直被当做我和沈星回见面的安全屋。

终于不用再遮遮掩掩的进入的门,却让我心痛的难以平复,思绪开始回笼,我似乎意识到他们说的是真的,我喉间发不出声音,和沈星回的回忆开始一幕幕播放,我用手捶着胸口,希望可以用外力让我的呼吸和心脏能喘息一阵,但这具身体在告诉我,我的爱人离开了。

我吐露不出的声音,终于在大脑的悲鸣下,心软的松口了

沈星回,沈星回,沈星回,沈星回......

我停不了压抑在喉间的呜咽

我发泄式的捶着我的心脏,放声吐露着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让自己平复过来,就连上司让我去看沈星回最后一面时,我拒绝了,因为我无法接受记忆中那么清俊的人,被生化武器毁成我认不出的样子。

我将骨灰带回了家,就这样过了许多许多年,直到我变成满头银发的奶奶。

元宝奶奶,奶奶,你还没告诉我,他们是谁呢?

元宝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疑惑的问我。

我回神,这张照片我记得已经丢了很久了,当时情况紧急为了记下情报,被迫用来当写字纸,事后只能将其烧掉。

难道这个是......

我急忙接过来,细细看着,用手触摸那个高高的少年。

元宝奶奶,你怎么,别哭,别哭,元宝下次不会再乱动奶奶的东西了

元宝的小手在我脸上胡乱擦着,小小的声音里满是愧疚。

这是奶奶的爱人,他去世很多年了,所以呀,奶奶有些没忍住,不怪元宝

摸了摸脸上的眼泪,蹲下身慈祥的问着元宝。

好元宝,你告诉奶奶,这东西你在哪里找到的

我急迫的追问着。

元宝奶奶,元宝在那个空着的房间里的一个大箱子找到的,里面有一个鼓鼓的信封,因为奶奶一直不让我那个房间,元宝一时好奇,对不起奶奶,以后我会好好听话的,不会再让奶奶伤心

元宝举着小拳头,大声对着我说。

我摸了摸元宝的头,让他大院里自己玩。

我慢慢走向曾今和沈星回待过的房间,眼前似乎闪过那个青葱版的少年。

那个箱子收录着沈星回所有的遗物,十几年前接收到他的遗物时,我心里是有些不可思议,因为里面只有五六件洗的发白的衬衣套装和我给他亲手做的中山装,几件换洗的军装。因为悲伤过度,我没多看就给他彻底封存在了这个箱子里,没再打开过。除此之外,他还给我留下的一个房子,沈星回是孤儿,他死后国家将房子交到了我手上。

我去看了他给我说的装满书籍的房间,在那待了许久。

他干干净净的来,也干干净净的离去,但是却用生命在我的人生中雕刻了一颗璀璨无比的星星。

我抚摸着黑色衬衣,手下是有些粗糙的质感,穿起来可能并没有特别舒服,但是穿到有些掉色,可以看出来平时经常穿,这是沈星回生日时,我特地买了一匹布料给他裁了一身中山装,我记得他很开心。

我拿起旁边的信封,口子已经被打开,想来是元宝那孩子打开的。

我将里面的其中一张信纸拿了出来,时间是我被抓的前一天。

《民国三十六年冬·平安信其—》

吾爱:

今晨炊事班的老赵蒸了窝头,我抢到两个,藏在怀里暖着,忽想起你总笑我像只护食的松鼠。窝头有些粗粝,若是你在,定要掰碎了泡在红糖水里,哄我当甜粥喝下。

前日伤处换药时,小护士用的棉纱竟绣着格桑花纹样。我记得你尤为偏爱这类花,我盯着那针脚出神,想起你总爱在衬衣的袖口绣这样的小花,线头却老是留得太长。如今我随身带着你补过的那双袜子,破洞处歪歪扭扭的针脚,比什么勋章都珍贵。

营帐外的野菊开了,摘几朵夹在日记本里。你总嫌我字迹有些许潦草,这次特意用钢笔抄写诗集,墨水被雨滴晕开些,倒像极了你教我画的水墨山水。夜里站岗时,常对着半月比划你教我的执笔姿势,枪杆上的薄霜竟比砚台更凉。

又及:

昨梦见家中的木梳断了两齿,醒来发现是枪托压着了怀里的木梳。你莫恼,待归时定寻块新木,刻支新的予你。

星回书于腊月初八

我将一封封书信细细看下,在我们分别的这些年,他一直写着这些无法寄出的信件,从这些信中,能看到他的点点滴滴,看到最后我有些泣不成声,我以为我忘了,但其实它被我藏的更深罢了。

读到最后,我看到当年写给沈星回下属的回信,原来是这样阴差阳错的错过了信件。

当年邮局迟迟不见收件人,便将信件退回,当年的下属将遗物和信件一起寄给了我。

我反复看着这些信件,呆了许久......

我抚摸着柔软的纸张,小声说道“这些年要不是收养了被遗弃的元宝,我可能就随你而去了吧。”

......

有些人短短几年,让你记了一辈子,所以啊,生命他苦涩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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