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川站在家门口，迟疑了片刻才插入了钥匙。一年的海外项目终于结束了，他本该迫不及待地推开这扇门，但不知为何，手腕处察觉不见察觉的颤抖。
“林晚，我回来了。”他轻声呼唤，玄行李箱被随意地丢在关口。
客厅里一片寂静，没有预想中惊喜的回应。沈墨川皱了皱眉，脱下风衣挂在衣架上，才注意到卧室门缝透出的光芒。
他推开卧室门，林晚正背对着门口站着，似乎在整理什么东西。听到动静，她猛地转身，手中的物品仓促间被塞进了抽屉。
“墨川！你、你回来了？”林晚的声音有些发颤，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不是说后天才回国吗？”
沈墨川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注视着林晚身上，发现她到底纤细的腰身已经突然惊起明显的弧度。一瞬间，他仿佛被人当头一棒，大脑一片空白。
“你怀孕了？”他几乎是从牙缝里违背了这几个字。
林晚下意识地捂住腹部，勉强勉强一笑：“是啊，已经五个月了。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
“五个月？”沈墨川冷笑一声，大步走到林晚面前，眼中满是质疑，“我出差已经整整一年了，林晚。这孩子是谁的？”
林晚脸色瞬间煞白，她后退一步，靠在梳妆台边，眼中满是慌乱：“怎么可能不是你的？你记错了，你去年十一月回来过一次，只待了三天，你忘了吗？”
“十一月？”沈墨川回忆起来，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但那次因为他的项目危机，几乎足不出户在家办公了三天，连连类似的对话都没有。
“林晚，别自欺欺人了，”他冷战，“那三天我们连正经交流都没有，别说——”
“可能你工作太忙了，记不清了，”林晚打断他，声音急促，“那天晚上你喝了酒，回来很晚……”
沈墨川瞪着她泛红的眼睑，感受到一股北极的愤怒从胸口升起。他抓住林晚的手腕：“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这孩子到底是谁！”
林晚挣扎着，泪水夺眶而出：“放开我！我想说的是你的，就是你的！这世上除了你，还有谁的？”
沈墨川表情手，颤抖着。他转向舞台，需要安静思考。这一年来，他们的视频通话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也是寥寥数语，他忙于项目，她似乎也有自己的生活。但他从来没有反对过，她会在他不在的日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
他走回卧室，林晚已经坐在床边抹泪。沈墨川冷漠地扫视房间，目光聚焦她的手机上。一个刺激让他拿起手机。
“密码。”他命令道。
林晚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墨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信任我到这种地步吗？”
“给我密码。”他重复道，语气不容拒绝。
林晚咬着嘴唇，轻声说出了六位数字。沈墨川迅速输入，翻阅她的通讯记录、微信、照片，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正当他准备放弃时，一份加密的日记引起了他的注意。
输入密码后，相册打开，大部分是一些日常照片，但翻到最后的时候，沈墨川的手指停住了。那是一张医院检查单的照片，虽然模糊，但他清晰地看到了“生殖中心”几个字。照片日期显示是四个月前。
“这是什么？”他将手机屏幕转向林晚。
林晚的脸色刷地变白，她伸手想夺回手机：“那只是……只是普通的孕检而已。”
“生殖中心？”沈墨川冷冷地质问，“普通孕检为什么去生殖中心？”
“我……我担心孩子的健康……”林晚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沈墨川将手机扔回床上，一股渴望的厌恶感席卷全身。他转向办公室，拉出一个行李箱。
“你好吗？”林晚惊慌地问道。
“我今晚去酒店住，”他头也不回地说，“在我弄清楚这一切之前，我们最好保持距离。”
“墨川！”林晚哭着喊着，“你不能这样！我是你的妻子，是你的孩子！”
沈墨川停下动作，迅速转变，眼中充满了初始化：“如果你真把我当丈夫，就该告诉我实话实说。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要知道全部真相。”
他拉着行李走出卧室，林晚的哭声在背后响起。然而，林枫惊慌失措，一种陌生的平静笼罩了他。也许，他早就预感到他们今天就会结婚。
走出家门，夜色已深。沈墨川站在楼下，掏出手机，犹豫片刻后拨通了一个号码：“李侦探？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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