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守

"我、我只是想给您送来......"我结结巴巴地解释，脸烧得厉害。

时影缓步走近，从我手中取回竹简，神色如常："多谢。"

他居然没解释那些画！我偷瞄他的侧脸，发现耳根已经红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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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影收起竹简，状似随意地问："郡主今夜可有安排？"

"没有！"我回答得太快，赶紧找补，"我是说，没什么特别安排......"

"戌时，镜湖。"时影说完，转身离去，脚步略显急促。

我愣在原地，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回过神来。时影这是......约我？

一整天我都魂不守舍，连重明都看出了异常。

"你傻笑什么？"小徒弟狐疑地问。

"没什么~"我哼着歌，把玩着新摘的野花，"重明啊，你师尊平时约过女孩子吗？"

重明差点被口水呛到："胡说什么！师尊向来清心寡欲，连女修请教问题都保持三尺距离！"他警惕地眯起眼，"你问这个干嘛？"

"随便问问~"我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傍晚，我翻箱倒柜找衣服，最后选了条淡青色的长裙——系统说过，这是时影最喜欢的颜色。我还奢侈地花了5点兑换了「幽兰体香」，确保万无一失。

镜湖月色如旧，时影已经等在老地方。他今天穿了件银丝滚边的白袍，在月光下宛如谪仙。看到我时，他的目光明显亮了一下。

"少司命久等了。"我故意行了个夸张的礼。

时影唇角微扬："刚到。"

他示意我坐在身旁的巨石上，然后从袖中取出一支白玉短笛。

"这是？"我好奇地问。

"《长相守》。"时影将笛子抵在唇边，"很少人听过的曲子。"

笛声悠扬响起，如清泉流过山涧，又如微风拂过竹林。我听得入迷，不自觉地靠向他。时影没有躲开，任由我们的衣袖相贴。

曲调渐渐转为缠绵，像是在诉说一个无法言明的秘密。月光下，时影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眼中似有万千星辰流转。

我突然意识到，他是在用音乐表达那些说不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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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渐止，余韵袅袅。我们谁都没有说话，生怕打破这美好的静谧。

"真好听。"良久，我才轻声赞叹，"为什么叫《长相守》？"

时影凝视湖面："是幼时所作。那时......"他顿了顿，"希望有人能长久相伴。"

我的心像被揪了一下。原著中的时影自幼丧母，在尔虞我诈的宫廷中孤独长大，后来隐居九嶷山更是与世隔绝。

"现在呢？"我轻声问，"还这么希望吗？"

时影转头看我，目光深邃如潭："郡主以为呢？"

月光下，我们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彼此的睫毛。我屏住呼吸，看着他的脸一点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