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

李莲花明显一怔："姜姑娘如何得知？"

"猜的。"我微笑，"你身上有'寿星'的气场。"

方多病跳起来："什么？李莲花你今天生日？怎么不早说！"

李莲花摇摇头，表情略显落寞："多少年没过生辰了......没什么好提的。"

我看着他被火光映照的侧脸，突然做了个决定："等着，我去去就回！"

不等他们反应，我已经跑进树林。系统贴心地在我视野中标出几种可用植物——野莓、可食用菌类，甚至还有一窝野鸡蛋！我收集了这些，又用野花编了个简陋的花环，最后用大树叶和藤蔓做了个简易容器。

回到营地时，方多病已经用树枝搭了个小架子，正在烤鱼。我神秘地笑笑，借了他的小刀，将野果切碎，和打散的野鸡蛋一起烤成类似蛋糕的形状。没有糖和奶油，但野莓的酸甜足以调味。

"这是什么？"方多病好奇地看着我的"蛋糕"。

"生日蛋糕......的简易版。"我得意地说，"在我的家乡，过生日一定要吃这个。"

李莲花一直默默看着我忙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当我把插着细树枝当蜡烛的"蛋糕"和花环递给他时，他的手指微微颤抖。

"生辰快乐，李莲花。"我轻声说，"许个愿吧。"

他望着那个粗糙却充满心意的蛋糕，良久才闭上眼睛，轻轻吹灭了"蜡烛"。那一刻，他嘴角扬起的弧度是我见过最真实的笑容，眼中似有星光流转。

"谢谢。"他的声音很轻，却重若千钧。

方多病在一旁起哄："哇！姜姑娘太偏心了吧！我怎么没有这待遇？"

我笑着扔给他一个野果："等你生日再说！"

夜幕完全降临时，我悄悄离开营地，在附近的草地上捕捉萤火虫，装进临时做的纱袋里。回到营地，李莲花正独自坐在溪边，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孤寂的剪影。

"给你的。"我将萤火虫袋递给他，"虽然比不上星星，但也很美。"

李莲花接过纱袋，萤火虫的微光映在他脸上，照亮了他眼中的震惊和感动。他轻轻晃动纱袋，光点流转，如梦似幻。

"姜妙......"他罕见地叫了我的名字，"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坐在他身边，看着溪水中晃动的月光："因为......你值得被好好对待。"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但并不尴尬。萤火虫的光芒渐渐微弱，李莲花突然开口："小时候，我娘会在生辰这天给我煮一碗长寿面......后来师父也会准备些小礼物......"

他很少谈起过去，我安静地听着，不敢打断。

"中毒后，我就再也不过生辰了。"他轻笑一声，"觉得自己不配......一个将死之人，何必庆祝又少了一年寿命？"

"别这么说！"我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我们一定会找到解药的！"

李莲花看着我们交握的手，没有抽开："姜妙，你相信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