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一把夺过玉牌,仔细检查后脸色更加难看。"就算有玉牌,药庐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谁知道你会不会对剑阁的人下什么毒手!"
"师姐多虑了。"楚怜香不卑不亢,"我若有害人之心,又怎会先为他止血?"
红绡冷哼一声,走到床前检查沈墨的伤势。当她看到已经止血的伤口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用的什么药?"
"普通的凝血散而已。"楚怜香从药架上取下一个瓷瓶递给红绡,"师姐若不信,可以检查。"
红绡接过瓷瓶,狐疑地嗅了嗅,确实是最常见的凝血散。但她没注意到,楚怜香指尖残留的一抹蓝色粉末正悄然消散在空气中。
"你可以走了。"红绡放下瓷瓶,"这里由我接手。"
楚怜香微微颔首,转身欲走,却听床榻上的沈墨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红绡立刻凑上前去,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气逼退数步。
"怎么回事?"红绡惊呼。
楚怜香回头看去,只见沈墨周身泛起一层诡异的蓝光,裸露的皮肤下隐约有东西在蠕动。她瞳孔骤缩——这是蛊毒发作的征兆,而且是苗疆特有的"寒心蛊"!
"他中毒了!"楚怜香快步返回床前,不顾红绡的阻拦,一把掀开沈墨的衣襟。他胸口处,一道狰狞的伤口周围布满了蛛网般的蓝色纹路,正缓缓向心脏方向蔓延。
红绡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什么毒?"
"血煞门的寒冰掌,混合了某种蛊毒。"楚怜香沉声道,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这绝非血煞门的手段,而是苗疆秘术!更令她震惊的是,这蛊毒的痕迹与她追踪十年的叛徒手法如出一辙。
"我去禀报师尊!"红绡转身就要离开。
"来不及了!"楚怜香拦住她,"蛊毒已逼近心脉,再拖下去必死无疑。"
她从发间取下那朵蓝紫色小花,轻轻揉碎花瓣,汁液滴落在沈墨胸口的伤口上。蓝色纹路遇到花汁,如同沸水泼雪,迅速消退。
红绡目瞪口呆:"你...你这是什么手段?"
"家传秘方罢了。"楚怜香面不改色,"师姐若不信,可以等师尊来了再问。"
红绡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冷哼一声:"你最好能救活他,否则师尊怪罪下来,我可保不住你!"
楚怜香不再理会红绡的威胁,全神贯注地为沈墨祛除蛊毒。随着最后一丝蓝纹消失,沈墨的呼吸逐渐平稳,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他暂时无碍了。"楚怜香擦了擦额角的细汗,"但体内余毒未清,需要连续七日施药。"
红绡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怜香心头一紧,表面却波澜不惊:"师姐何出此言?我不过是新入门的弟子罢了。"
"新入门弟子能解血煞门都束手无策的奇毒?"红绡冷笑,"我会查清楚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查清楚什么?"
玉无心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一袭紫衣如烟似雾,手中把玩着一支玉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