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王林从昏迷中缓缓苏醒,映入眼帘的是散发着神秘光晕的天逆珠。他好奇地伸出手,轻轻触碰,刹那间,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卷入了一个奇异的梦境空间。
“哈哈,终于有人来了!”一道兴奋的声音骤然响起。
王林猛地转身,只见一位身着红袍,红发却梳理得整整齐齐,眼眸中透着精明的中年男子正满脸期待地看着他,正是司徒南,司徒南搓了搓手,二话不说就朝着王林扑了过来,直接钻进了他的身体。
王林只觉脑袋一阵剧痛,好似要被撕裂一般,惊恐地大喊:“你干什么?”
司徒南在他体内折腾了好一会儿,却发现根本无法成功夺舍,不禁气急败坏地跳了出来,一脸嫌弃地说:“怎么是个凡人?资质还这么差,真是倒霉透顶!我等了一千多年,就等来你这么个家伙!”
王林虽心有余悸,但依旧鼓起勇气说道:“前辈,晚辈王林一心求仙,不如您助我修行,日后我也好帮您脱困。”
司徒南一听,顿时暴跳如雷,抬手就给了王林一个爆栗,骂道:“你这小子,还敢跟我谈条件?就你这资质,还想修仙?”说着,又接连给了王林好几下,随后大手一挥,将他直接赶出了梦境空间。
山洞石壁渗着水珠,王林指尖刚要再次触天逆珠,忽闻洞口传来细碎脚步声,抬眼望去,一袭青衫的我正举着火折子探身进来,火光映得我眉梢似镀暖金,发间沾着的草屑却添了几分狼狈:"林哥哥,你昏迷三日了......"我膝头还沾着攀爬时的泥土,怀中紧抱的药包渗出汁液,在衣襟洇开小片水渍。
司徒南的嗤笑突然在识海炸响:"小娃娃艳福不浅,这女娃子灵根竟比你强上三分。"
王林浑身一震,我却误以为他病体不适,慌忙掏出水囊凑到他唇边,水囊皮革上刻着歪扭的"林"字——正是五年前他用省下的碎银为她买的生辰礼。
恒岳派的人便找来了,告知王林因登天梯的表现,被破例收为记名弟子。
初入恒岳派,身为实习生的王林日子并不好过。领导处处刁难,同事们也都对他冷嘲热讽,觉得他走了后门。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王林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简陋的住处,同住的张虎见他这副模样,不禁开口:“王林,你说咱们拼死拼活干这些粗活,什么时候才能有出头之日去修仙啊?我都怀疑这恒岳派是不是拿咱们当免费劳力了。”
王林苦笑着摇头:“既来之则安之,我相信只要自己努力,总会有机会的,张虎,你也别太灰心,说不定哪天运气就来了。”
张虎哼了一声:“运气?在这地方,我看运气都是给那些有关系、有资质的人准备的,就像今天分配任务,你看那些轻松的活儿,都被有背景的弟子抢走了,咱们这些没根基的,就只能干这又累又没前途的活儿。”
王林正想安慰几句,突然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张虎听到,忍不住笑了:“瞧你累得,饭都没好好吃,我这儿还有点干粮,你先垫垫。”说着,便递过来一块干粮。
王林感激地接过:“谢了,张虎,你说这修仙之路,到底要怎样才能走得顺畅些呢?我听长老们说,修仙不仅要靠努力,还得有灵根资质,我总担心自己……”
张虎拍了拍他的肩膀:“想那么多干嘛,咱们现在连最基本的修行都还没开始,想再多也没用,先把眼前的活儿干好,别被长老们抓住把柄给赶出去了。对了,我听说隔壁的赵师兄,因为偷懒被发现,直接就被逐出师门了。”
王林点点头,默默吃着干粮,心中却在思索着未来的修行之路,吃完干粮,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休息,准备迎接第二天繁重的劳作。
这不,第一天,他就接到了一个艰巨的任务——把十多个巨大的水缸装满水,这些水缸大得离谱,王林撸起袖子就开始干,可才干了一天,双手就磨得满是水泡,皮都快掉了。
王林想起之前捡到的天逆珠,听说它有疗伤的功效,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用天逆珠泡了水喝,神奇的是,刚喝下去,他就感觉浑身的疲惫感瞬间消失,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就这么喝了一段时间后,效果渐渐没那么明显了,王林猜测是身体产生了抗药性,于是开始尝试用露水泡珠子。
这一试,不得了!无根之水激发了天逆珠的水属性,珠子直接升级,散发出的光芒也更加耀眼,领导发现王林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心里不禁起了疑,觉得他肯定藏着什么宝贝。
这天,趁王林不注意,领导突然发难,想要抢夺天逆珠,王林毫无防备,被领导打倒在地,还遭到了一番羞辱。
躲在天逆珠里的司徒南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说道:“小子,太窝囊了!从今天起,我教你修行!”
王林又惊又喜,连忙说道:“多谢前辈!”
在司徒南的指导下,王林开始了艰苦的修行,一开始,他连修仙的呼吸方式都掌握不好,一呼一吸之间,只觉得胸口憋闷,喘不过气来。
司徒南在一旁严厉地督促:“把意念集中在呼吸上!连这点都做不好,还修什么仙?”
王林涨红了脸,一次次地调整,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不知尝试了多少次,他终于找到了感觉,成功引气入体,突破了凝气境,正式踏入修仙一途。
恒岳派山门前,我攥着王林的袖口欲言又止,最终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塞给他:"这是我新学做的桂花糖糕,你......"话未说完,便被监工弟子的呵斥声打断,我看着王林被驱赶去挑水的背影,指尖紧紧攥住裙角,忽然想起昨夜在溪边浣衣时,曾见他偷偷用天逆珠泡过的露水擦拭伤口。
深夜柴房,王林正借着月光研习功法,草席下忽然窸窣作响。
我裹着寒气钻进来,怀里抱着个陶罐:"快尝尝,我用露水泡了花瓣......"话音未落,目光便被他掌心未愈的血泡刺痛。
我突然从袖口掏出个玉瓶,里面是磨得极细的珍珠粉:"上次见你用天逆珠水疗伤,我猜......"话到嘴边又咽下,耳尖泛起薄红。
王林望着我冻得发红的指尖,喉间像是被山涧的雾气氤氲,半晌才接过陶罐,温热的花露混着花瓣香气漫出来,他低头轻抿一口,清甜里裹着若有似无的草药苦,倒比往日用天逆珠泡的露水更沁人心脾。
“当心被巡夜弟子撞见。”王林扯过破棉被将她半掩住,草屑簌簌落在我发间,月光从柴房缝隙漏进来,在我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拂,却被我突然抓住手腕。
“还疼吗?”我的指尖覆在他掌心血泡上,珍珠粉轻轻摩挲,带着少女特有的柔软温度。王林喉结动了动,想说些打趣的话,可看着她低垂的眉眼,终究只是轻轻摇头。
柴房外传来更夫梆子声,我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粗布小包,解开层层包裹,竟是枚用枯树枝雕成的叶子,叶脉处嵌着颗极小的夜明珠,在黑暗里泛着微弱莹光。“上次见你总盯着藏经阁的玉简发呆,这个……夜里能当灯。”声我音越来越小,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王林接过时,枯叶雕的边缘还带着我手心的温度。夜明珠映得我侧脸朦胧,恍惚间他又回到五年前的集市,攥着攒了三个月的碎银买下那个刻着“林”字的水囊,那时我是这般局促,把绣坏的帕子往身后藏,说要给他做生辰礼。
“等我修成真仙……”王林刚开口,就被她慌乱捂住嘴。“不许说傻话!”我眼眶突然红了:“在我心里,你平安就好。”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巡夜弟子的脚步声,我慌忙起身,发间的草屑散落一地。
王林追到柴房门口,只来得及看到我奔跑的背影。夜风卷着桂花香掠过鼻尖,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夜明珠,莹光在枯叶雕的纹路里流转,忽然想起司徒南说过的话——凡人修士最难勘破情关,可此刻他却觉得,若能守着这份温暖,即便修不成大道,也不算辜负此生。
随着王林在修行上小有所成,奇怪的事情接踵而至,一位名叫孙大柱的长老找到了他,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说道:“王林啊,你虽然资质在众弟子里最差,但我看你毅力可嘉,愿意收你为徒,你可愿意?”说着,便拿出一粒丹药:“这是为师给你的拜师礼,你当场服下,以表诚意。”
王林心中疑虑重重,他下意识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黄袍弟子刘疏朗,发现对方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
但碍于孙大柱是长老,他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服下了丹药,就这样,王林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孙大柱的弟子。
孙大柱递来丹药那日,我远远躲在树后,看见王林眉间隐约黑气,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待众人散去,我悄悄摸到丹房,翻遍典籍才查到那"拜师礼"竟是锁灵散,深夜我潜进王林房间,指尖凝着刚学会的治愈术,轻轻按在他后心:"林哥哥总说我资质好,却不知我最怕的......是连他受伤都救不了。"
之后的一天,王林偶然撞见之前欺负他的刘疏朗正在欺负其他弟子,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心中暗道:报仇的时机到了,如今以他的实力,对付这刘疏朗绰绰有余。
王林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大喝一声:“欺负人也该有个限度!”
刘疏朗看到是王林,先是一愣,随后不屑地笑道:“就你?也敢来管老子的闲事?”
话还没说完,王林已经攻了过来,几个回合下来,刘疏朗就被王林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瘫倒在地,苦苦求饶。
王林看着狼狈的刘疏朗,冷冷地说:“今日只是给你个教训,以后再敢为非作歹,就没这么简单了!”
我正提着水桶经过,看见王林指尖萦绕的灵气,眼底闪过惊喜,待他转身,我却故意将水桶晃得哗哗响:"王师兄好大的威风呀~"
见他耳尖发烫,又从袖中甩出条帕子扔给他,帕角绣着歪歪扭扭的剑穗图案:"擦汗用,别脏了手。"转身时一缕青丝扫过他手背,发丝间隐约飘来铃兰香——正是当年他教我辨识的灵植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