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厉追了过来,他警惕地放慢脚步,目光在四周搜寻:“哼,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话音刚落,周围的蓝线藤像是被激活了一般,如一条条蓝色的蟒蛇,再次向着藤厉疯狂涌去。
王林看准时机,从藏身之处闪出,手中丹宝飞剑光芒一闪,向着藤厉刺去。“噗”的一声,飞剑刺中藤厉的肩膀,鲜血瞬间涌出。
“啊!”藤厉怒吼一声,眼中满是怨毒:“王林,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他奋力挣脱蓝线藤的束缚,身上的护盾光芒闪烁,显然是在抵挡蓝线藤的吸食。
两人在迷雾森林中你追我赶,不知过了多久,王林发现前方的雾气中隐隐有什么东西在闪烁。他靠近一看,竟是一只被封印的尸魅。这尸魅散发着诡异的气息,显然不是普通的怪物。
王林心中有了主意,他故意在尸魅附近停下,等待藤厉的到来。不一会儿,藤厉追了上来,看到王林,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看你这次还往哪跑!”说着,他催动通神剑,向着王林砍去。
王林不慌不忙,在通神剑即将砍到自己的瞬间,借助司徒南的瞬移躲开。同时,他祭出绿丹,朝着尸魅扔去。“轰”的一声,绿丹爆炸,强大的冲击力震碎了尸魅的封印。
尸魅被释放出来,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向着藤厉扑去。
藤厉脸色大变,连忙祭出法宝护身。在尸魅的疯狂攻击下,藤厉的护身法宝光芒逐渐黯淡,最终轰然破碎,他本人也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咳咳……”藤厉挣扎着爬起来,嘴角溢血,眼神中却依然充满了疯狂:“王林,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陪葬!”他强撑着身体,再次祭出通神剑,向着王林冲了过来。
王林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决定:“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成败在此一举!”他也祭出灵宝法剑,迎着藤厉冲了上去。
两人的身影在迷雾中交错,一时间,剑影闪烁,灵力四溢。
突然,一声惨叫响起,只见藤厉的胸口被灵宝法剑贯穿,鲜血汩汩流出。
“你……你……”藤厉瞪大了眼睛,充满了难以置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王林手中。
王林看着藤厉,眼中没有丝毫怜悯:“这是你自找的。”说罢,他用力抽出法剑,藤厉的身体缓缓倒下。
解决了藤厉后,王林找到了一个山谷稍作休整,此时,他体内的司徒南开口了:“小子,不能就这样杀了他,用他的身体来进行夺基大法,这可是一个让你成功筑基的好机会。”
王林听后,心中十分纠结。夺基大法是一种极为邪恶的邪法,要剥夺筑基修士的血肉根骨来成全自身,这种做法他实在难以接受。但他也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想要在修仙界生存下去,筑基是必经之路。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王林咬了咬牙,决定拼一把。“罢了,为了变强,为了报仇,我就用这邪法一次!”王林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开始按照司徒南的指示,施展夺基大法。
而藤化元这边,他燃烧了大量的寿命,只为了锁定王林的位置,他心中发誓,一定要将王林碎尸万段,为孙儿报仇,此时的藤化元,面容憔悴,头发也变得灰白,但他眼中的杀意却愈发浓烈。
迷雾山谷间,王林浑身浴血跪坐在枯石上,指尖还凝着未干的黑血。
忽有清风吹开云层,一片青影自天逆空间破碎处轻盈坠下——青衣墨发间,我的面纱被风掀起半角,露出雪玉般的下颌与睫羽下微颤的明眸,我指尖还攥着半片玉简,那是王林数月前仓促刻下的传讯残片。
“林哥哥……”
我的声音混着哽咽,落地时险些踉跄,王林浑身剧痛的筋骨在听见这声呼唤时骤然松垮,仰头望去,只见我眸中倒映着自己染血的脸,素白指尖颤抖着抚上他开裂的唇畔。
天逆空间的法则在我身后碎成流萤,而我却像冲破万千阻碍的蝶,不顾一切地扑进他沾满枯叶与血迹的怀中。
王林喉间腥甜,却死死攥住我的袖口,生怕这是濒死之际的幻象:“你……怎么出来的?”
我将脸埋进他颈窝,发间的茉莉香混着他身上的血腥气,却让我心安:“天逆异动时,我听见你在喊我的名字。”
我攥紧他染血的衣襟,声音发颤:“再也不要留我一个人在里面……我怕你死了,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话音未落,已被王林死死扣进怀里。他埋首在我发间,像抓住溺水时最后一根浮木,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揉进骨血。
我嗅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眼眶骤然泛红,反手抱住他腰际,指尖攥紧他破碎的衣料——这具少年身躯,竟比记忆中单薄了许多。
“咳,小娃娃们抱够了没?”沙哑的调侃声从识海传来,司徒南的虚影晃悠悠浮在半空:“老夫可还看着呢,春宵苦短也不急这一时……”
“前辈!”王林猛地抬头,耳尖发烫。我却轻轻笑出声,从袖中取出一方干净帕子,替他擦拭额角冷汗:“司徒前辈还是这般爱打趣。”我指尖掠过王林眉骨,忽然顿住——那里不知何时添了道浅疤:“疼么?”
王林喉结滚动,想说“不疼”,却在触到我眼底水光时鬼使神差地点头。
我指尖凝出一缕灵气,轻轻覆在伤痕上:“天逆空间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我……本该早些出来的。”
“能出来就好。”
“林哥哥。”我抬手按住他唇畔,指尖带着天逆空间特有的清凉:“先带我去看看你的修炼成果如何?”我望向不远处盘坐的藤厉尸身,眸中掠过一丝冷意:“筑基已成,接下来……该去藤家了。”
司徒南忽然怪叫:“得了得了,小情侣腻歪够了没?再不走,藤化元的第二道咒就要追来了!”他化作流光钻进天逆空间:“记得找个隐蔽地方双修——咳,是修炼!”
王林耳尖通红,我却笑得坦然,主动牵住他的手。
王林的目光骤然凝在我裙摆那抹刺目血渍上。
那抹红蜿蜒在青裙裾间,像极了当年他在试炼崖下看见的,我为摘药摔破膝盖时渗出的血珠——那时我也是这样倔强地笑着说"不疼",却在他替我包扎时偷偷往他掌心塞了颗糖。
"过来。"他声音发哑,却刻意放轻了力道。
我下意识迈动步子,却因脚踝被藤条勒伤而踉跄。
王林长臂一伸将我捞进怀里,垂眸时看见血渍边缘还沾着几星草屑,显然是方才我扑过来挡在他身前时蹭到的。
"疼吗?"他拇指轻轻抚过我裙摆上的血渍,触到下面布料的湿润时,心脏猛地一缩。
我慌忙摇头,发间银铃撞在他锁骨上:"不是我的血,是、是林哥哥的......"话音未落,便被他翻起裙摆的动作惊得捂住嘴——露出的小腿上有道细长的血痕,虽不深,却在苍白肌肤上格外醒目。
王林喉结滚动,忽然想起储物袋里还留着我去年送的金疮药,指尖蘸着药膏抹在伤口上时,感觉到我小腿微微发抖,抬头便撞见我咬着下唇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他替我挑手上木刺时,明明疼得眼眶发红却偏要逞强的样子。
"以后别这样傻。"他声音低沉,将药膏仔细盖好,又扯下腰间布条替我缠紧伤口:"若我来不及护你......"
"可我也想护着林哥哥啊。"我忽然伸手抓住他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星儿早就把你当作最重要的人了。"我眼尾泛红,却仰起脸冲他笑,发间玉簪上的碎玉在雾中折射微光:"所以别总把我推开好不好?"
王林呼吸一滞,指间的布条突然绷断,他望着我眼中倒映的自己,忽然想起在藤厉剑下转身时,看见我扑过来的刹那——青裙裾翻飞如蝶,发间银铃响得慌乱,却像一道光劈开了他满心的杀意与阴鸷。
"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连他都未曾察觉的颤抖,抬手将我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我眼角泪珠:"以后...一起走。"
我眼睛一亮,刚要开口,却见他忽然解下外袍披在我肩头,将染血的裙摆尽数遮住:"等出去后,赔你十条新裙子。"
"谁要你赔......"我耳尖发烫,却将外袍领口紧了紧,里面还带着他的体温,雾气掠过两人相触的指尖,我忽然想起储物袋里还藏着替他绣了一半的剑穗——用的是他上次送的冰蚕丝,配色是他总穿的玄色衣摆滚边。
王林低头时,正看见我指尖悄悄勾住他袖口的模样,心中某块坚冰轰然碎裂,他忽然伸手将我垂落的银铃重新系紧,金属扣环在掌心发出轻响,像极了我每次喊"林哥哥"时,他心跳的节奏。
"走吧。"他低声道,掌心覆住我握着剑穗的手:"等夺基完毕,带你去寻最好的染布坊——要把这血渍,永远盖过去。"
我抬头,看见他眼中翻涌的暗色里竟掺了几分温柔,忽然想起他曾说过的话:"我的路很黑,但你是光。"
雾气渐散,晨光透过枝叶洒在两人相触的衣摆上。
我望着他替自己拂去裙角草屑的模样,忽然觉得,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只要有这双手牵着,便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