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解毒。"萧亦直截了当，"只有解了毒，才能揪出凶手。"

我看着他的眼睛："萧公子，我母亲当年为何离开玄阳堂，想必你已知晓。如今你又邀我入宫解毒，其中必有蹊跷。如实相告吧，这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

萧亦长叹一声："江姑娘果然聪慧。实不相瞒，当年你母亲发现的政治阴谋，主要策划者正是我外祖父。他利用医药控制了几位朝中重臣，意图掌控朝政。你母亲发现后欲揭发，才被迫逃离。"

"那么现在呢？难道又是..."

"不错，给圣上下毒的，极可能就是我外祖父的人。"萧亦神情凝重，"他们希望控制圣上，或者在适当时机除掉他，扶立他们中意的新君。"

"所以你邀我入宫，是要我解毒，阻止这个阴谋？"

萧亦点头："正是。我虽出身左丞相府，是玄阳堂掌门的外孙，但我不认同他们的做法。我希望匡扶正道，保全圣上，维护国家安定。"

"为何选中我？"

"因为你是江如霜的女儿，继承了她的医术，又因你与这场阴谋无关，是真正的局外人。最重要的是，你与玄阳堂有仇，不可能与他们联手害圣上。"

我沉默片刻，终于问出最关键的问题："那么，你与你外祖父的关系如何？他们知道你请我入宫的真正目的吗？"

萧亦苦笑："表面上，我是他们的人，听命行事。暗地里，我早已决定与他们分道扬镳。如今他们认为我请你入宫，是要借你之手为圣上配制一种特殊的药，表面上能让圣上症状缓解，实则会让他更加受制于人。"

"所以，你是在双面下注？"我警觉地看着他。

萧亦坦然点头："不错。我需要你的帮助，江姑娘。只有你能解这毒，揭穿这个阴谋。"

我沉思片刻："若我答应帮你，我要冒多大的风险？"

"很大。"萧亦直视我的眼睛，"一旦被发现，性命难保。"

我深吸一口气："那么，你能给我什么保障？"

萧亦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这是圣上赐给我的护身符，持此物可自由出入宫中任何地方，遇到危险时，可保你无碍。"

我接过玉佩，细细打量。玉质温润，上面雕刻着精美的龙纹，确是皇家之物。

"好，我答应帮你。"我终于下定决心，"但有一个条件。"

"请说。"

"若事成之后，我要离开燕州，远走他乡。你需保证我此生不再受玄阳堂的威胁。"

萧亦微微一笑："这正合我意。我会安排好一切，确保你平安离开。"

就这样，我成为了这场危险游戏中的一枚棋子。不同的是，这次我清楚自己的处境，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我白天在药医局研究解毒方法，晚上则与萧亦秘密会面，交换情报。

经过反复研究，我发现圣上中的毒确实是落魂散，但比常见的配方更加复杂，解毒难度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