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明面试通过后的行李箱还没捂热,就迫不及待踏上了"特种兵式旅行"。出发前对着陈见初挤眉弄眼,似乎在说∶"爸妈知道了有你好瞧的……"
"直到司机鸣笛才恋恋不舍地跳上车,手机定位从此在敦煌壁画、成都火锅和杭州西湖间来回跳跃。
没了这个"人形监控",黄叙白和陈见初反倒自在起来。清晨的图书馆里,两人并排占着靠窗的位置,陈初见总在黄叙白犯困时悄悄把咖啡推过去,笔尖划过草稿纸的沙沙声里,偶尔夹杂着小声讨论题目的轻笑。午休时间他们会绕着公园散步,看荷花池里蜻蜓点水,黄叙白默默把遮阳伞倾向陈见初那边,自己半边肩膀被晒得发烫也浑然不觉。
午休时分,他们会沿着校园旁的荷风公园漫步。陈见初总爱蹲在九曲桥边,看锦鲤搅碎满池云影,黄叙白则倚着朱漆栏杆,把遮阳伞悄悄倾斜十五度。有次暴雨突至,两人躲进湖心亭,听雨滴在琉璃瓦上敲出细密鼓点。陈见初望着黄叙白被淋湿的右肩,忽然想起他总在自己感冒时递来姜茶,想起他把最后一颗薄荷糖塞进自己掌心时耳尖泛起的红。
这天傍晚,陈见初发现黄叙白又在对着手机消息皱眉。自从备考以来,他总会在收到某个微信消息后露出这种表情,却从不主动提起。陈见初心里泛起嘀咕,晚上散步时终于忍不住开口
陈见初最近总见你心事重重的,是复习压力太大吗?
黄叙白(愣了愣,攥着衣角的手微微收紧)没事,就是些家里的琐事。
这句话像根刺扎进陈见初心里。她停下脚步,路灯把两人影子拉得很长
陈见初黄叙白,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
夜风卷起路边树叶,陈见初突然意识到,自己竟比想象中更在意对方的信任
陈见初以前我总把自己封闭起来,但和你在一起后,我开始学着打开心门。(声音渐渐放软)如果你愿意,也试着把我当作可以依靠的人好吗?
黄叙白盯着地面许久,终于打开了手机播放母亲发来的语音。原来老家的老屋年久失修,父母又是不识字的农民,最近雨水频繁才不得不求助。
黄叙白我不想让你担心,更不想让你觉得我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声音闷闷的)
陈见初(轻轻握住他的手)分担不是拖累,就像我难过时总想第一时间见到你。
第二天陈见初就帮着联系了施工队,周末还拉着黄叙白一起挑选修缮材料。当黄叙白看到她蹲在建材市场认真比对瓷砖颜色,阳光落在她发顶泛起细碎的金芒,突然明白有些心事只有说出来,才能换来双倍的温暖。
远处的蝉鸣声里,两人拎着图纸并肩走向公交站。陈见初忽然指着路边新开的奶茶店
陈见初过两天我们来打卡它家的新品吧!听说有荔枝海盐口味!
黄叙白笑着点头,晚风卷起她额前碎发,他下意识抬手替她别到耳后。夕阳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幅未完成的工笔画,等待着未来更多色彩晕染其中。远处传来夜市的喧闹,烟火气混着蝉鸣,在盛夏的晚风里酝酿成甜蜜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