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丁程鑫!你少拿你丁家那套来压我!”
刘耀文指着丁程鑫的鼻子,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
刘耀文“老子不吃这套!赌约作废!老子不玩了!想追林潇潇?行啊!咱们各凭本事!但你想用这种阴损招数排除异己?门儿都没有!我告诉你,我不仅要追,我还要光明正大地追!你拦不住!”
他吼完,胸膛剧烈起伏,狠狠瞪了丁程鑫一眼,转身就要走。这地方他一秒都不想多待。
严浩翔“站住。”
一个低沉平静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严浩翔。
他不知何时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走了过来。他站在丁程鑫和刘耀文中间,目光平静地扫过两人,最后落在刘耀文身上。他没有看地上碎裂的玻璃瓶和狼藉的汽水,仿佛那只是微不足道的背景。
严浩翔“瓶子,捡起来。”
严浩翔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严浩翔“弄脏了地,也吓到了人。”
刘耀文脚步顿住,梗着脖子,显然不服气,但面对严浩翔那沉静却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他最终还是咬着牙,气呼呼地弯腰,动作粗鲁地把大块的玻璃碎片捡起来,胡乱地丢进旁边的垃圾桶。至于地上的汽水渍,他看都没看。
严浩翔的目光这才转向丁程鑫。他的眼神深邃,像寒潭,看不出喜怒,但丁程鑫却感到一种被审视的压力,比刘耀文的怒吼更让他心悸。
严浩翔“赌约?”
严浩翔淡淡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气里听不出是疑问还是陈述。
严浩翔“拿她当筹码?”
严浩翔“你们问过她的意见吗?”
他的目光扫过丁程鑫,又扫过一脸愤懑的刘耀文,最后,那沉静的视线穿透了两人之间的硝烟,精准地落在了不远处、正一脸茫然和担忧地看着这边的林潇潇身上。
严浩翔那平静却字字诛心的质问,像冰锥一样刺穿了丁程鑫和刘耀文之间膨胀的硝烟,也让整个大棚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他铲土换土的沙沙声,规律而沉重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林潇潇拄着木棍,站在原地,身体微微发僵。娘炮早就把那个荒唐的赌约当八卦讲给她听了,当时她就有被当做玩物的气愤,但那时的她对他们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除了愤怒还觉得可笑,但此刻严浩翔的质问,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戳中她心底那根被刻意压下的刺。
愤怒!屈辱!还有一丝被当作猎物的冰冷感,瞬间冲垮了刚才劳作后的暖意。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知情,尤其是不能暴露系统的存在。
于是,在那死寂的几秒钟里,林潇潇迅速调动起所有的演技。
她脸上先是浮现出极度的茫然和困惑,仿佛完全听不懂严浩翔在说什么。紧接着,那茫然被一种受伤和难以置信取代,她的目光在丁程鑫和刘耀文之间来回游移,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